骗你的,那晚我下的情蛊+番外(119)
季淮之喉结滚了滚。
头顶的花洒淋下来的水浇湿了他们两个人,宁双身上还留着昨晚他们做.爱的痕迹,胸口留着不少的咬痕和吻痕,他只是站在那里,季淮之就喜欢得不行。
发现盯着自己看的那道视野越来越炙热后,宁双默默松开了季淮之的手,然后转身同手同脚地走出浴室,到洗漱台前拿起毛巾开始擦拭自己身上的水。
季淮之看着他:“学长,我不做什么的。”
宁双看他:“你一喊我学长就没好事!”
他眼睛往下一瞥,更觉得此地不宜久了了,于是裹上浴袍就跑出去了。
连续折腾两晚上了,今晚再来宁双就真不行了。
他跑回房间换了睡衣,躺床上快二十分钟了季淮之才回到房间来。
宁双掀开被子,往床里面挪了一些,然后拍了拍已经被自己睡热了的位置,“快来睡觉,亲爱的。”
季淮之关掉房间的灯,借着床头微弱的台灯光,上床后十分自然地钻进了宁双的怀里,他搂紧了宁双的腰,宁双就将他的头发全部拨到了他身后,然后感慨:“感觉你头发又长了一些呢?”
“不好看了吗?”季淮之下意识就问。
“怎么会?好看的。”宁双亲了亲季淮之的发顶,鼻尖充斥着的洗发露味道和自己是同款的。
宁双忽而意识到,刚认识的时候,季淮之身上的味道是那种初雪蘸湿后的檀香,冷淡又孤傲,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季淮之身上的味道都已经一模一样了。
宁双心尖颤了颤,这种改变悄然拨弄着他的心脏。
让他意识到,他对季淮之似乎也到了无法分开的地步了。
那情蛊难道要在季淮之的身体里待一辈子吗?宁双深知他所得到的一切,也会轻而易举地消失,他的不安不比季淮之的少。
第49章
这晚宁双又梦到了那个祠堂。
和以前比起来不太一样,没有无形的力量将他隔在外面了,外面的人都不见了,整个世界只有他和祠堂里跪着的那个人了。
宁双踩着台阶走上去,小声问:“你还好吗?”
他低下头,看到了地上蔓延开的血水,那是从少年身上流淌下来的。
“你怎么了?他们为什么打你?”宁双去碰了碰他的肩膀问。
“我犯了错。”地上的人回话了。
宁双觉得这句话好熟悉,他想看清对方的脸,但和之前那个梦一样,少年的脸上罩着一层黑色的雾,他连对方的眼睛都看不到。
“什么错?为什么要打你?”宁双小心地碰了碰少年身上的伤口,被打得皮开肉绽,简直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他忍不住低喃,“留了疤多难看啊。”
等他再抬头去看少年,对方像是一团散沙,倏地一下在宁双眼前散开了,宁双赶紧去捞,却落了空。
周围开始起风,外面下起了大雨,风吹灭了祠堂里的一排排蜡烛,导致整间祠堂被烟雾缭绕。
他掐着脖子跪在地上艰难地咳嗽。
“咳咳咳……”
……
鸟鸣的声音又一次将他从梦境中拽醒。
宁双猛地掀开眼皮。
一滴汗水顺着额角淌下,他闭了一下眼,翻身发现季淮之不在床上,他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才早上五点多,他伸手摸了摸季淮之睡过的地方,有些发凉了。
宁双闭上眼缓了缓,随即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然后穿上拖鞋走出了房间。
卫生间没有人,楼下客厅也没有光。
旁边季淮之的房间也没有人。
他们在一起后,季淮之就没在自己的房间睡过觉了,他打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莫名一股凉意钻了出来。
宁双被冻得一哆嗦。
“季淮之?”宁双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面回荡,宁双看见被风吹得飘起的窗帘,心道难怪房间里这样冷,原来是没有关上窗户。
他走上前去拉开窗帘,往阳台看了一眼,外面天还没亮透,马路上已经有过往的车辆了,他将花盆的位置重新摆了一下,然后退回来将玻璃门和窗户都关严实了。
往回走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半掩着的衣柜门。
于是很自然地上前去打算将衣柜门关严实,却发现一张照片被卡在下面,他弯腰捡起照片,发现是自己大一时候的证件照。
这个照片会上传到学校资料库,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季淮之有这张照片也不意外,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宁双打开了衣柜,里面是一排排挂得很整齐的衣裳,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是季淮之身上本来就特有的味道。
他伸长手打开拨开衣服看一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宁双。”
宁双整个人被吓得一哆嗦,拿着照片转身看向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