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冷面总裁他真香了!(17)

作者:Teerp

他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开始用餐,仿佛刚才只是听到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天气预报。

餐桌上依旧沉默。但他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第三次掠过那个空荡荡的位置。

“药按时吃了吗?”他忽然开口,声音平淡,像是在确认一个项目的进度。

“按时吃了,先生。也按您的吩咐准备了清淡的粥品和小菜。”管家回答。

薄靳言不再说话,专注地用着早餐。

只是今天的咖啡,似乎要比往常更苦一些。

抵达公司,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象征着权利。

薄靳言立刻投入到高速运转的工作状态,会议、决策、签批文件。他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冷硬果决的商业帝王,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下属噤若寒蝉。

然而,在一个短暂的会议间隙,他靠在椅背上休息时,手指无意识地在办公桌上敲击着,节奏却不如往常那样稳定。

他想起昨晚陈医生的话。

虚弱。

情绪。

这两个词与他熟悉的世界格格不入。他的世界是由数据、逻辑、效率和绝对的控制构成的。

他擅长处理一切具象的问题,却对“情绪”这种虚无缥缈、无法量化的东西感到十分的束手无措。

那个叫傅辞的人,就像一团柔软的、看不清内部的迷雾,突然闯入了他界限分明的版图,不断给这里带来无法用既定规则处理的“意外”。

打碎花瓶是意外,打翻墨汁是意外,撞墙受伤更是意外。

而自己却对此束手无措,甚至因为这些“意外”,他的大脑也脱离了控制。

他清楚地知道傅辞于他而言是什么——一纸协议,一个象征,一个用来稳定老宅局面的工具。工具不需要有过多的情绪,不需要脆弱,更不应该反过来影响使用者的心绪。

他应该像处理那些失败的并购案一样,冷静地评估风险,制定掌控措施,然后将其隔离在自己核心区域之外。

事实上,他也正是这么做的。

吩咐药膳汤,调高暖气温度,这些都是最高效、最直接的解决方案,皆是在修复“工具”的损伤,确保其基本功能稳定,不再滋生事端。

逻辑清晰,毫无瑕疵。

可那双含泪的、绝望的眼睛总会不合时宜地闯入他的脑海。

还有那手腕的触感,冰凉,纤细,脆弱得不可思议,仿佛用力一握就会碎掉。

这种触感与他所熟悉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习惯握的是钢笔,是酒杯,是决定亿万资金流向的权利,而不是这样的...易碎品。

他讨厌对自己的情绪无法掌控,也顺带有了些不满的情绪附加在那个带来这种失控感的人。

即便他知道这极其幼稚。

晚餐。

依旧熟悉的场面。

薄靳言坐在主位,目光也依然习惯性地扫过对面。

傅辞安静地坐在那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额角贴着一小块白色的敷料,在他过分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突兀。

他低着头,小口地喝着佣人盛来的药膳汤,动作缓慢。

他吃得依然很少,但似乎比前几天多喝了几口汤。

薄靳言的视线在他握着汤匙的、细白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那手腕被宽大的家居服袖子给遮住了。

“味道不合适?”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有些突兀,依旧是那种听不出情绪的调子。他注意到傅辞似乎微微顿了一下。

傅辞像是受惊般抬起头,眼神里掠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飞快地垂下,轻轻摇头:“没有,味道很好。”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像是被前几天的哭泣伤了嗓子。

薄靳言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但他发现自己的注意力竟然无法像往常一样完全集中在食物或者平板上等待处理的邮件上。

他的余光不受控制地会瞥向那个角落。

他在喝汤。

他夹了一根青菜,但只吃了叶子的部分。

他又放下了筷子。

他在发呆。

这些细微的、无关紧要的动作,竟然清晰地落入了他的眼中。

薄靳言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竟然在观察他,就像观察一个难以理解、出了故障的项目。

为什么吃这么少?是胃口不好,还是身体依旧不适?

伤口还疼不疼?

那天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吓坏了?

这些疑问像细小的气泡,从他冰封的思维深处冒出来,又被他用更冷的理性迅速压碎。

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的责任仅限于提供物质保障和必要时的医疗,并不包括探究这些无用的情绪以及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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