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冷面总裁他真香了!(35)
他为什么要做这个?
这有什么用?
能缓解他的“疼”吗?
他不知道。
就在他专注于手中这微不足道的“任务”时,傅辞的眼睫再次颤动,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眸初时蒙着一层恍惚的雾霭,没有焦点。
几秒后,视线逐渐清晰,对焦在了近在咫尺的、薄靳言那张冷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的脸上。
一瞬间,傅辞的瞳孔骤然收缩!
巨大的惊恐如同冰水般瞬间浇遍全身,驱散了所有昏沉。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物,身体猛地向后一缩,试图远离,却因为虚弱而只是徒劳地颤抖了一下。
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短促压抑的惊喘,像被扼住了呼吸。
薄靳言的动作猛地顿住,拿着水杯的手指僵在半空。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
一个充满了未散的迷茫和突如其来的极致恐惧。
一个则是猝不及防的愕然和一丝被打断的……尴尬?
冰冷的隔阂瞬间重新降临,比之前更加厚重。
刚才那一点点笨拙的、莫名的缓和,顷刻间荡然无存。
薄靳言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他猛地站起身,将水杯放回床头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动作间带着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
仿佛刚才那个小心翼翼沾水涂抹的人不是他自己。
“醒了就喝水。”他冷硬地丢下一句话,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比平时更冷,像是在掩饰什么,“别给自己找麻烦。”
说完,他不再看傅辞那双盛满惊恐的眼睛,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傅辞独自躺在床上,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和虚弱而微微颤抖。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又看了看床头柜上那杯水,眼中充满了惊惧和巨大的茫然。
刚才……是梦吗?那个冷漠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湿润感。
但这感觉非但没有带来任何暖意,反而让他感到更加寒冷和恐慌。
他又想做什么?新的折磨方式吗?
他蜷缩起来,将脸埋进枕头,试图阻挡外界的一切,包括那点微不足道的、令人不安的湿润感。
门外,薄靳言站在走廊上,背对着房门,胸口微微起伏。
刚才傅辞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仿佛看到洪水猛兽般的惊恐,清晰地烙印在他脑海里。
烦死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那种无用的、软弱的举动,根本毫无意义!
他用力握了握拳,指甲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驱散心底那份陌生的、躁动不安的情绪。
他再次告诉自己,维持现状,保持距离,确保数据稳定,才是唯一正确且高效的做法。
然而,心底某个角落,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质疑:那条平稳的数据线背后,那个充满惊恐的眼神,真的算“稳定”吗?
无人回答。
只有走廊尽头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孤独。
第18章 崩塌
那次短暂而失败的交集之后,薄靳言似乎更加坚定了自己最初的策略。
他将那晚的失控和之后的不适感归结为一时鬼迷心窍和多余的软弱。
他重新将自己埋入高强度的工作和绝对理性的壁垒之后,试图用忙碌和冰冷的数据来覆盖那令人烦躁的记忆。
他对管家每日的汇报变得更加简洁,有时甚至只是抬手示意对方停下,表示“知道了”。
他不再过多询问细节,仿佛只要那些代表心跳和呼吸的数字维持在安全范围内,那个房间里的人就真的“还好”。
然而,有些东西一旦看见了,就无法当作不存在。
傅辞那张苍白到透明的脸,那双盛满惊恐的眼睛,以及那声细微的“疼”,像无法驱散的幽灵,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在他最不设防的间隙,悄然浮现。
这让他更加烦躁,也更加刻意地保持距离。
他甚至减少了在别墅停留的时间,若非必要,绝不会踏入一楼那片区域。
傅辞则在那次惊吓之后,陷入了更深的封闭。
薄靳言的突然出现和那双冰冷审视的眼睛,印证了他最深的恐惧——他就是一个不被欢迎的、需要被时刻监视的麻烦。
任何一点外界的风吹草动,于他而言都可能意味着新的伤害或屈辱。
他变得更加沉默,几乎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连偶尔痛苦的呜咽都死死压抑在喉咙深处。
他对送到眼前的食物和药物更加抗拒,吞咽变得极其困难,仿佛吃下去的不是维持生命的养分,而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