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155)
秦枭迈步走过去,带着一身凛冽的煞气。
他弯腰,霸气的下蹲,捡起地上那把小巧却致命的手枪,在手里掂了掂,眼神冰冷地俯视着地上蜷缩呻吟的林隼。
“想跑?”声音不高,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秦枭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胸腔里翻涌着为弟弟复仇的暴戾。
但他脑海中闪过沈言清冷而坚定的面容,想起他说过的话——这个人,必须接受法律的审判,为所有罪行付出代价。
还有那么多因林隼而家破人亡的受害者,都需要一个公正的交代。
林隼对上他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心头惊惧万分,强忍着剧痛和眩晕,色厉内荏地嘶吼:
“咳咳……秦枭!外面全是警察!我现在是重要人犯!你……你敢动我……你也别想洗干净!”
他试图用警方的存在作为最后的护身符。
秦枭闻言,不屑地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杀你?老子嫌脏了手。”
林隼神色刚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放松。
却见秦枭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玩味而危险,他晃了晃手中的枪:“不过嘛……刚才林董事长可是掏枪要杀我来着?”
“那我这受害人……情急之下,防卫过当那么一点点……也是合情合理吧?”他歪了歪头,眼神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
“你……你想干什么?!”林隼瞳孔骤缩,感到了极致的危险。
“给我弟弟……讨点利息!”
话音未落,秦枭猛地抬脚,穿着硬底军靴的脚毫不留情地狠狠踩下!精准地碾在林隼那早已被狙击子弹击穿、血流不止的右臂伤口上!
“咔嚓——噗!”
骨裂声和血肉被进一步碾压的闷响同时响起!
“啊啊啊啊啊——!!!”
林隼爆发出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剧痛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识,那条手臂彻底废了,粉碎性的骨折,再无恢复如初的可能。
……
渔船靠岸。
邢锋带着全副武装的警员迅速登船,动作干练,控制现场。
看着那些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布团的小喽啰,邢锋大手一挥,面色冷峻:“全都带走!一个不漏!”
他的目光扫过被两名警员架起来、面色惨白如纸、冷汗淋漓、抱着诡异角度弯曲的右臂不断发出痛苦呻吟的林隼,眉头紧紧皱起,最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秦枭。
邢锋当然知道秦锐的案子,也知道秦枭与死者的关系。
受害人家属,情绪激动之下……做出些过激举动,他并非不能理解。
尤其当他看到秦枭肩膀处那明显是新鲜擦伤的伤口时,心里更是明白了七八分。
秦枭适时地“嘶”了一声,微微动了动受伤的肩膀,将那处伤口更明显地暴露在警方视线下,随即人模狗样地站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后怕和愤慨:
“邢队,您可算来了。刚才真是太危险了,林隼他垂死挣扎,突然掏出这把枪就想杀我灭口。”
他示意了一下被警方收做证物的小型手枪。
“我没办法,只能抢了椅子自卫……混乱中可能下手重了点。他上船的时候,那条胳膊好像就已经伤了。”他指了指林隼废掉的胳膊,补充得一脸“诚恳”。
邢锋深深看了秦枭一眼,没有立刻点破。
他的小队在追击路上发现了那名缅国小头目的尸体,胸膛中弹当场身亡。
回去只要进行弹道对比,一切自有分晓。
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秦枭的这番说辞,公事公办地开口:
“情况我们了解了。感谢你们协助警方抓捕重要嫌疑人。不过,按照规定,还得麻烦秦先生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做个详细的笔录。”
“配合警方工作是每个公民应该的。”秦枭从善如流地点头,表现得十分配合。
日头已近正午。
秦枭从警局做完笔录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轻手轻脚地推开主卧的门。
大床上,沈言依旧深陷在沉睡之中,侧颜安静。秦枭驻足看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掩上门,转身走向书房。
枭巢庞大的产业机器停滞了近一年,虽有于闻支撑,但许多核心决策和需要秦枭亲自过目的文件早已堆积如山。
他必须尽快让一切重回正轨,用全新的方式。
秦枭换上了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衬衫,领口两枚扣子没系,小片的麦色皮肤在光线下泛着健硕的光泽,袖口随意挽至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和名贵的腕表。
他大刀金斧地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前摊开着数份文件。
强子和另外几名核心骨干垂手立在桌前,神情恭敬而专注。
“城西那块地,晾了快一年,林隼留下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干净?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产权纠纷和遗留的拆迁问题给老子捋平了!该砸钱砸钱,该找人找人,再搞不定,你自己去‘修罗场’打满一个月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