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29)

作者:算球子

沈言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却比平时温和了些许,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安抚:“忍一忍,伤口清理干净才不容易感染。先保住胳膊。”

旁边另一个脸上带伤的年轻犯人听到,也忍不住开口,带着哭腔:“……我也是……我就是个扒手,就想混口饭吃……进来就被疤哥……哦不,现在被王刚他们逼着去打架,不去就往死里打……”

“申诉过吗?”沈言将纱布剪断,打好结,抬眼看着那瘦小犯人。

“申……申诉?”犯人茫然地摇头,“那玩意儿怎么写?写了有用吗?谁会理我们这种人?”

沈言沉默了一下,目光扫过周围几张同样带着绝望和麻木的脸。他站起身,走到同样忙得不可开交的刘伯身边:“刘医生,能借我纸笔吗?”

刘伯正给一个犯人固定夹板,闻言一愣,抬头看到沈言沉静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易察觉的欣赏。

他二话没说,从抽屉里翻出几张监狱内部用的记录纸和一支圆珠笔递给沈言:“给,沈先生。”

“谢谢。”沈言接过,走到医务室角落一张相对空着的桌子旁坐下。他看向那个瘦小的犯人:“你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进来的?具体判了多久?觉得量刑过重还是有其他冤屈?慢慢说,我帮你写申诉状。”

犯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地报上名字和情况。沈言垂眸,笔尖在纸上飞快移动,字迹清隽有力。他边写边简明扼要地解释申诉的程序、需要准备的材料、递交的渠道和可能的时间。

这一幕,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沈……沈哥!能帮我也看看吗?我就是被人当枪使了,主犯跑了,我顶了重罪……”

“沈律师!我那个案子证据有问题!我……”

“还有我!我是被冤枉的……”

霎时间,好几个伤势不算太重、但长期处于边缘被欺压的犯人像是看到了救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不公,眼中重新燃起了微弱的希望。

原本死气沉沉的医务室角落,竟因为几张申诉状而涌动起一股压抑已久的生机。

角落里,一个蜷缩在长椅上打着吊针、形容枯槁的中年犯人,浑浊的眼睛透过凌乱的发丝缝隙,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伏案疾书的沈言,眼神复杂难辨。

顾允堂处理完手头一个伤员的缝合,直起身,轻轻舒了口气。他摘下沾了血迹的橡胶手套,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角落那安静书写的身影吸引。

沈言低着头,侧脸线条在医务室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清冷而专注,与周遭的混乱血腥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顾允堂镜片后的眼睛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浓浓的好奇。

他整理了一下白大褂,走到沈言桌边,带着温和的笑意:“这位……先生,字写得真漂亮,逻辑也很清晰。我是顾允堂,新来的支援医生。冒昧问一下,您贵姓,您之前的工作是?”

沈言停下笔,抬起头,礼貌而疏离地点点头:“沈言。律师。”语气简洁,没有多余的话。

“律师?”顾允堂惊讶地挑眉,目光在沈言身上那身囚服和他清俊的容颜间来回扫视,疑惑更深,“像沈先生这样的人……怎么会……”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沈言垂下眼睫,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语气平淡:

“触犯了法律,自然要承担代价。在哪里服刑,都一样。”他拿起笔,准备继续书写,显然不愿多谈。

就在这时,医务室门口的光线一暗。

秦枭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精准地捕捉到了顾允堂站在沈言桌边、两人似乎“相谈甚欢”的画面,尤其是顾允堂看沈言时那毫不掩饰的欣赏眼神,瞬间点燃了他心底那团无名火!

“艹!”秦枭低骂一声,大步流星地跨进来,带着一身未散的烟草味和不容置疑的霸道。

他径直走到沈言身边,长臂一伸,极其自然地一把将沈言从椅子上揽进怀里!力道之大,让沈言猝不及防地撞进他坚实的胸膛。

“聊什么呢?这么热乎?”秦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冰冷的醋意和警告,眼神如刀般刮过顾允堂。

沈言被他勒得生疼,又气又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强压着火气,用手肘抵着秦枭的胸口,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秦枭!你答应过在别人面前不乱来的!放手!”

秦枭感受到怀里人的抗拒,看着沈言强压怒意的眼神,但听到沈言说“别人”二字,醋味淡了一点,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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