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6)
秦枭的庇护是有界限的,他沈言此刻,确实自身难保。
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猛地转回头,不再看那个角落:“走。”
“浴室,”强子拐进另一条通道,水汽和汗臊味扑面而来,强子没进去,只是朝里努努嘴,“晚上人多,乱。枭哥洗澡有固定隔间,没人敢凑近。平时…最好挑人少时候去。”
他没明说,但沈言听懂了潜台词——避开疤哥那帮人。
沈言淡淡“嗯”了一声,将“龙哥”、“疤哥”、“工具房”这几个关键词牢牢刻进脑海。
隔着老远的工具房附近,一个倚着墙的壮汉,那人脸上有道狰狞的疤,从眉骨划到嘴角,正毫不掩饰地盯着沈言。
是疤哥。
沈言没回头,脊背依旧挺直,但指尖在囚服袖口下悄然收紧。
强子显然也察觉了,低骂了一声“操”,脚步加快了几分:“快走,沈哥。那傻逼盯上你了。”
晚上自由活动时间,监区走廊人声嘈杂。
沈言找到强子:“医务室怎么走?”
强子指了个方向:“走廊尽头右拐。沈哥,要我陪你去不?”
“不用。”沈言转身就走。胸膛的抓痕火辣辣地疼,新换的囚服摩擦着皮肤,提醒他白天的屈辱和危险。
医务室弥漫着更浓的消毒水味。值班的老医生不知去向。
沈言走到墙边简陋的镜子前。他解开囚服扣子,布料摩擦伤口,疼得他蹙起眉。
镜子里映出他清瘦的上身,几道暗红的抓痕和肋骨处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他拿起桌上的云南白药膏,刚拧开盖子——
“砰!”
一声巨响!医务室的门被一股蛮力踹开,沈言听着这声响,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秦枭大步跨进来,视线精准地落在沈言的伤痕上。
沈言下意识想把衣服拢起,动作却被更快地打断。
秦枭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罐,粗粝的指腹直接挖了一大坨药膏,不由分说就抹上他的伤痕。
“嘶——”沈言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身体本能地后缩。
秦枭的手指却紧贴着沾着药膏,沿着那几道红肿的抓痕缓慢用力地划过:
“啧,皮儿这么薄…”指腹恶意地在伤痕边缘按压了一下,“老子要是再使点儿劲……”
沈言偏开头,伸手去抢药:“…我自己来。”
“躲什么?”秦枭眼神一厉,手腕一翻,轻易扣住沈言两只手腕,狠狠反剪按在身后!
秦枭像检查自己的所有物,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
“白天答应跟老子的时候,”沾着药膏的手指再次落下,【……】“没想过要付利息?”
屈辱和愤怒瞬间冲上头顶!沈言眼神一寒,被扣住的手猛地挣脱出一只探向旁边的器械盘!
下一秒,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剪尖,稳稳抵在了秦枭的喉结上!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再往下……”沈言手腕微微用力,锋利的剪尖几乎刺破皮肤,“就给你做个绝育手术。”
秦枭的动作停住了。
“操……”他低笑出声,声音震得胸腔嗡嗡作响,震得抵着他喉咙的剪尖也跟着轻颤,“有种!”
沈言的手腕绷紧,剪刀尖端刺破皮肤,渗出一粒血珠。疼痛让秦枭眯起眼睛,他忽然发力,将沈言整个人抵在一旁的器械柜上,金属托盘哗啦一声砸在地上。
“唔!”沈言猝不及防,腰侧被柜门把手硌得生疼,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
"继续啊,"秦枭顶了顶腮邦,眼中跳动着危险的火焰,"往大动脉上扎。"
沈言呼吸急促,剪刀尖端微微发颤。他能感觉到秦枭在囚服下传来擂鼓般的心跳——
不是恐惧,而是兴奋。这个疯子竟然在享受这种命悬一线的刺激。
"你以为我不敢?"
秦枭突然有所动作,沈言猛地弓起背,就在这个破绽出现的瞬间,秦枭一把扣住他持剪的手腕。
"你当然敢,"秦枭低语,"但杀了老子的后果,你确定你承担得住?"
沈言几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
医务室外传来强子焦急的声音:"枭哥?典狱长派人来查房了!"
秦枭啧了一声,松开钳制。沈言立刻后退两步,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迅速整理好囚服,遮住斑驳的药膏和淤青。
沈言弯腰捡起剪刀和托盘放回桌上。手指还在细微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秦枭抹了把脖子上的血,拽着沈言的手腕往外走,在强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穿过走廊。几个巡逻的狱警看见他们,立刻转身假装没看见。
一个星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