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81)
沈言迅速在笔记本上记下:黑色大型SUV(疑似吉普车型),车头方正,竖式大灯,车牌含数字“8”、“6”,可能含字母“C”或“G”。
他放下笔,看着老鬼痛苦自责的样子,温声安抚:“王叔,您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8’和‘6’,还有字母,这已经帮我们缩小很多范围了。您当时处境那么危险,能记住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
老鬼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用力摇头:“不够……不够啊沈律师……是我没用……”
“不,”沈言语气坚定,“这已经是非常关键的线索了。不过……”他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以林隼的谨慎,他们很可能在中途换车,避免被追踪。现在单凭车辆信息,要找到最终地点,还是困难重重。”
他合上笔记本,目光投向医务室的方向,带着一丝凝重:“看来,最终还是要落在‘毒蛇’身上。只有他,才知道秦锐最后被带去了哪里。”只盼郑伟能早日清醒,扛过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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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深处,那间门窗紧闭、空气凝滞的小房间里。
强子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左肩和手臂依旧缠着厚厚的绷带,吊在胸前。但他精神头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血色。他嫌躺着发霉,顾允堂看他恢复得不错,也默许了他可以在医务室范围内轻微活动。
此刻,他正像个尽职尽责的门神,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郑伟病房的门外。虽然左手不能动,但那双眼睛却警惕地扫视着走廊的每一个角落,耳朵竖得老高。
刘伯端着一碗刚熬好的中药走过来,看到强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强子啊,你这伤还没好利索呢,回去躺着吧,这儿我看着就行。”
“没事儿刘伯!”强子咧嘴一笑,露出白牙,眼神却异常坚定,“躺得我骨头都锈了!活动活动好得快!再说了,守着这孙子,我心里踏实!省得有人惦记着来灭口!您老歇着,我年轻,扛得住!”他压低声音,“枭哥交代了,这孙子醒了,第一时间通知他!我可不能误了事!”
刘伯看着强子那副“轻伤不下火线”的认真劲儿,摇摇头,把药碗递给他:“行吧行吧,拗不过你,先把药喝了。”
强子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脸瞬间垮了下来,但还是捏着鼻子,一仰头灌了下去,苦得整张脸皱成一团。他赶紧从口袋里摸出秦枭给的大白兔奶糖塞进嘴里。
深秋的寒意仿佛在一夜之间就侵入了高墙之内。骤降的气温打得毫无准备的犯人们措手不及,好在第二天就能领加厚的棉服了,这消息像根救命稻草,勉强安抚着冰冷的四肢百骸。
101监室熄灯后,鼾声很快响起,是大熊独有的、拉风箱般的节奏,间或夹杂着耗子磨牙的细响和老鬼因体虚而略显急促的呼吸。
沈言裹紧了被子,蜷缩在自己狭窄的床铺上。他体质本就偏寒,对温度的感知比常人更敏感几分,此刻只觉得寒意如同细密的针,无孔不入地扎进骨头缝里。身体止不住地轻颤,他紧闭着眼,试图用意志力强逼自己陷入沉睡,但冰冷的被窝和刺骨的寒意让神经始终紧绷着。
意识在冰冷的边缘挣扎,迷迷糊糊间,沈言感觉身体突然悬空,连同裹在身上的被子一起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抱了起来!
“秦枭……你干什么?”沈言猛地惊醒,声音带着未散的睡意和一丝惊慌的沙哑,在黑暗中小声质问。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放到了另一张床上——秦枭的床铺。这张床靠近墙壁,似乎比他的位置更避风一些。
紧接着,外侧的床垫一沉,秦枭高大的身躯躺了下来。带着浓重睡意、低沉而霸道的声音在沈言头顶响起:“操!冻得跟冰棍似的!”
话音未落,一双滚烫有力的手臂已经穿过被子的缝隙,将沈言紧紧捞进了自己如同火炉般炽热的胸膛里。灼热的气息喷在沈言冰凉的后颈上,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那怀抱烫得惊人,渐渐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沈言僵硬的身体本能地贪恋着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源,但从未与人如此亲密同床共枕的经历让他感到极度不适。
他试图抗议,声音闷在被子里:“你今天没洗澡,身上有汗味儿……”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秦枭把他搂得更紧,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几乎没有一丝空隙。
他甚至不轻不重地在那片敏感的、刚刚被热气拂过的后脖颈上咬了一口,带着惩罚和宣示意味的力道让沈言瞬间僵住,仿佛被叼住了命运后颈的猫。
“矫情!男人味儿懂不懂?”秦枭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一丝恶劣的调侃,“总比你冻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