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醉酒的天降竹马深夜敲门了(7)
舒词是个旱鸭子,担心道:“我不会沉下去吗?”
“放心,有我托着你,大不了你坐我头上。”
“……”
见舒词不说话,周明然没再开玩笑:“放心,我跟陆羡延都会,我有事的时候换他来教你,他正好也有游泳馆的卡,不然明天过来试试?”
舒词差不多快要把那晚的意外忘了,没多想就答应下来。结果第二天在游泳馆看到陆羡延时,那股熟悉的压迫感再次席卷而来。
离得太近了。
舒词不习惯这么近的社交距离,可也不好意思往旁边挪。因为陆羡延此时正神情认真地告诉他一些游泳注意事项。
男人只穿了条泳裤,常年保持运动的身躯肌肉流畅,肩膀宽阔,热气隔着皮肤散在空气中,密密麻麻夺走了舒词的氧气。
舒词坐得端端正正,认真听课。
浑然不知四周升温了,只觉得喘不上气,于是张开嘴巴小口换气。
陆羡延的视线在那张脸上停留几秒,很快移开。
随后递给舒词一套泳衣和护目镜。
舒词很想说自己提前买好了,但不好意思拒绝对方的好意。
换好泳衣后,周明然也赶到了。
两人都会游泳,舒词在他们的帮助下,在浅水区里也能像模像样的划拉几下。
“挺厉害嘛。”
周明然夸他。
舒词被夸得有点飘,顺着杆子往上爬:“当然了,我学什么不快?你最好注意,我应该很快就能超过你了。”
周明然闷笑了声,盯着他几秒后,突然凑近:“你看着挺瘦,腿上倒是挺多肉的。”
他看到了,舒词那条泳裤不知道是尺码问题还是什么,大腿边缘被挤压出一些弧度。
鼓鼓的。
又白。
舒词以为周明然损他:“你是在说我胖吗?”
“哪是这个意思啊。”周明然别开视线,咳了声,“就……”
后面那句话声音太小,舒词没听清,刚想凑过去,身后响起声音。
“休息好了吗?”
舒词回头。
陆羡延朝深水区指了指:“要不要去那里试试?”
*
陆羡延是个好老师,教得很认真,可惜舒词体力不够,来回被对方扶着游了一圈后就彻底没力气了。
最后是坐在皮艇上被推回来的。
舒词还打算在岸边休息会儿,结果这会儿口欲症突然犯了。
他咬住下唇,趁着还没恍惚躲进了更衣室。
将准备洗澡的毛巾塞进嘴里,舒词调整呼吸——这些流程他很熟悉,只是光咬毛巾,远远不够。
他的口腔里很想被填满。
牙齿也渴望着噬咬、吮磨。
确切地说,人的皮肤更合适。
……
这几分钟对于舒词来说度日如年。
他坐在衣柜里,半个身体都藏进去,脚趾虚虚够在地板上。
整个更衣室里都是细弱的呼吸声。
刚才游泳本就耗光了力气,再被口欲症折磨一通,舒词此时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他脑袋歪靠在柜子里,耷着眼皮,睫毛也被生理眼泪打得湿黏。
眉眼蔫答答的,看起来脆弱可怜。
正半阖着眼休息,舒词却突然感觉到眼前有道黑影掠过去。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立刻将嘴里含着的毛巾拿出来。
不远处,陆羡延正半侧着身体朝他这边看。
舒词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抿了抿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你游完了吗?”
“嗯。一会儿去吃晚饭吗?”
“去吧……”
尽管陆羡延的语气跟平时没区别,舒词还是没放下狐疑。他总觉得,陆羡延应该是看到了。
他张了张唇,还想说些什么,陆羡延这边正好来了个电话。
内容听起来像是在找房子。
陆羡延待的研究所离雾大本部有些距离,分配的宿舍更远。加上做实验时间过长,宿舍关门时间有限制,在附近租房子更方便。
这些都是舒词从周明然那里听到的。
等陆羡延挂断电话后,舒词主动问:“你要重新找房子了吗?”
“嗯。本来的房东要卖房。”陆羡延放下手机,朝他这边递来一条浴巾,“你脸色有点白,不舒服吗?”
“没有……”舒词接过浴巾,跳过话题,“那你看到合适的房子了吗?”
“暂时没有,现在是淡季,房子不好找。”陆羡延应该是刚从水里出来,水珠顺着脖子一路流下来,“如果找不到就先找个酒店先住下了。”
酒店的话,那小猫怎么办?
舒词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一般酒店是不给带宠物的,就算给带,空间也狭小,待着憋屈。
毕竟陆羡延是自己的老同学,舒词想了想,主动道:“你可以先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