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云就冲他笑，去拉他的手：“醒了就起来。”

楚白反握住祁凌云的手，开玩笑地说道：“浑身酸痛，起不来了。”

刚刚醒来的他如此不设防。祁凌云第一次见他这么活泼，忍不住凑上去想要吻他。

楚白用手隔住他，“我还没刷牙。”

祁凌云将头埋到他身前的被子里，闷闷地笑。

楚白双手将他的头抬起来，见他眉眼弯弯看着自己，也情不自禁笑着。未免他再压上来，楚白赶紧爬起来，去洗漱去了。

两人打打闹闹，等楚白吃完早餐。祁凌云才正色起来，问道：“你昨晚说的不走了，是真的吗？”

楚白与他对视着，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过了许久，久到祁凌云以为楚白昨日的话算不得真时，楚白低下了头，说道：“是真的。只是你想让我留下吗？”

“当然想。”祁凌云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人生二十多年，他是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留下一个人。

祁凌云轻轻拥住他：“楚白，我常常会害怕，我怕我的挽留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我担心我无法做到无法做好，让你受伤让你失望。”

他抱自己抱得很紧，突然又松开。楚白听出他语气中的迷惘，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你不用这么想，我不是为了你留下的。”

见祁凌云似乎想要放开来看自己的表情，楚白用双手圈住他的后背，不让他离开，继续说道：“凌云，A城也是我的家，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呢？”

祁凌云那时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深意，只沉浸在喜悦的情绪中。

楚白终于松开他，祁凌云看着他的面容，与他畅想未来。

“楚白，我已经想好了。我哥不同意的话，我们就搬出去住，以后如果他想欺负你，就得过我这一关。如果你想结婚，虽然法理上不行，但是我们可以举办婚礼，我要让所有人看到你……”

楚白捂住他的嘴巴，“别说了，你在我身边就好。”

楚白的目光是如此深情，祁凌云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他清晰——他爱上了楚白。

但他从来未曾想过，爱是精心酿成的蜜糖，也可以是早已准备好的砒霜。

他只知道，他的心里眼中仿佛只剩下了楚白一个人一样。

等到祁炫之回来，祁凌云拉着楚白过来，甚至看不到祁炫之冷淡中带着些许疲惫的神色。

他只是想分享喜悦：“哥，楚白不走了！”

祁炫之脚步微顿，阴晴不定地看着他们二人，嘴唇都抿成了直线。

祁凌云才后知后觉，却是轻声细语对楚白说道：“你先到我房间去，我和我哥好好谈谈。”

一回来就收到这种咯噔消息，祁炫之心情差到极点。看到楚白乖巧点头，祁凌云目光相送的温情画面，更是涌上一股又一股的戾气。

他将一个椅子粗暴地挪到自己身前，发出刺耳的声响。

祁凌云才将目光收回。他微微蹙眉看向祁炫之，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你要说什么。”祁炫之坐下努力平复了下心情，试图好好说道。

祁凌云没有坐，他直接说道：“哥，我要和楚白在一起，你别想阻止我们。”

命令的语气加上俯视的眼神让祁炫之动了怒，他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阻止过你们？”

第79章 差点演变成家暴现场

祁凌云不知道都到这地步了，他哥还在装什么。

“楚白的声名被毁、工作被拒，不都是你的手笔吗？”

祁炫之笑了，皮笑肉不笑，他干脆承认了：“是我。都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祁凌云被他的理直气壮噎住，正想说什么，就听祁炫之继续说道：“你不会要求我别这么做了吧？我亲爱的弟弟，向来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觉得我的目的在于阻止你们在一起？我告诉你吧，楚白，我毁定了。”

祁凌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祁炫之不怒反笑，继续说道：“如果你想让我罢手，就该像你之前一样，乖乖放手，好好地按我想的做。如果我看你可怜，兴许就放过他了。”

他明知道自己越说这话，越会激起祁凌云的反感，却偏要用最直白的话试图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祁凌云怔怔地望着他，他永远困惑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看自己露出可怜兮兮的狼狈样子？是不是他偏偏要看到那条狗拼尽全力摇尾乞怜去讨好自己的主人才肯罢休。

可自己是一个人，是他的弟弟。

祁炫之根本不知道他问自己的为什么是哪个为什么。一想到他还要拿楚白的事来烦自己，心里就一阵烦躁。

他站起来，几近粗暴地捏住祁凌云的后脖子，强硬地带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