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样，星辰娱乐甚至西焰影视投了这么多资源下去，他实在看不下去。

便跟老板直说：“楚白行程安排这么紧，怕是很难适应。效果恐怕会适得其反。”

星辰娱乐总裁胡贺在他面前面露难色：“上面这么要求的，我也没办法。只等上面碰壁了，可能才知道改变策略了。”

易兴叹气：“这资源给我们公司的其他艺人，他们肯定能更上一层楼。但给楚白，我实话说了，他可能把握不住。”

胡贺道：“等那位热情过去了，就不会这样了。”

易兴瞧瞧左右无人，悄咪咪问道：“老板，你就跟我说实话吧，那位是谁？祁家的哪个蠢货？”

胡贺正喝咖啡的手一僵，清咳几声，眼神警告道：“说什么呢？这是我们能问能说的吗？”

“也是。”

反正败的不是他的钱。易兴决定不管这闲事。

楚白拍的综艺已经播了，如导演所预想的那样，他的表现在观众眼里反响平平。

不少路人在他出现的时候发弹幕。

“这人谁啊？为什么大家都要cue一遍他？好尴尬！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1，我已经扣出一座城堡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人。”

“资本家的丑儿子吧。每次有他的画面就跳过，什么都能忍，实在忍不了尴尬。”

“有一说一，好像他长得还有点好看。”

“emm……欣赏不来，最讨厌不会说话的男的。”

“他这样还算长得好看？那我家哥哥不是颜值天花板了吗？”

“不知道他是谁，不想知道。”

“不想看跳过就好了！现在的人戾气怎么这么大？”

楚白也自知自己表现不好，没敢去看那个综艺。

倒是祁凌云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事，发消息问他：你综艺开播了怎么不告诉一声，我为你打call啊！

楚白打字删了又加，最后回道：表现不好，不好意思告诉你。

祁凌云：这有什么？重在体验。你有没有告诉我哥？

楚白：没有，你别告诉他。

楚白想起这些天，祁炫之依旧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他会问自己最近过得怎样，自己却从来不敢告诉他：不怎么样，他很累，很累。

祁凌云不知道这些，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发道：你猜我正在干什么？

楚白想了又想：猜不到。

祁凌云：我在看你拍的综艺。你别害羞嘛，等我哥回来我让他一起看！

楚白：你觉得怎么样？

没等祁凌云回他，楚白又发：还是别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大哭）

祁凌云：好吧。其实你想想我的画，也不怎么样，但我就是爱画，又怎么了？不要太在意外界的评价，自己喜欢就好。

楚白明明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脆弱，那一刻却格外委屈，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他父母没有，炫之没有，只有祁凌云。

楚白：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成为明星了。（叹气）

祁凌云：我就说吧！当明星有什么意思。没事，就当作是玩呗，玩够了回来就是。

楚白：炫之为这事付出了很多，我不想让他功夫白费。

祁凌云正要回他，就见祁炫之从外面回来了。

祁凌云连忙指着屏幕对他说道：“哥，快看这个综艺，楚白在里面！”

祁炫之瞥了一眼大屏幕就将视线收回，淡淡说道：“我天天见他本人，综艺都是剧本，有什么好看的。”

祁凌云想到，平日里他哥从来不看综艺电视剧之类的。自己也不怎么看。

但好歹楚白在里面，他哥不应该至少捧一捧场吗？

祁炫之显然没有这个意识，他甚至关了屏幕，说道：“你也别看了，如果实在想看，你去看现场或者直接去当嘉宾不就行了？”

祁凌云哪有这兴致，楚白又不是他男友，让他哥去还差不多。

祁凌云想起来还有消息没回复，浏览了一眼，眉头微皱，没有第一时间回楚白的消息，反而对一旁已经坐下闭目养神的祁炫之说道。

“哥，你是不是为楚白做的过多了？他看上去压力很大的样子。”

“看上去？你什么时候去见他了？”祁炫之唰地睁开眼睛，目光露出疑惑。

“我到哪见到他？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那是比喻，我给他发消息问的。”

祁炫之望着他，目光冷冽：“你刚刚是在质问我？这是我与他的事，与你何干？”

祁凌云与祁炫之对视，见他哥没有想解释的意思，只能翻了个白眼作罢。

心里替自己委屈：也是，他们小情侣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个外人！

另一边，楚白没等到祁凌云回复消息，本来好转的情绪再次低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