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攻了豪门大佬后(41)
看着霍矜年缓了一会就起身下了床,捡起逶迤在地的睡袍,看了一眼后随手披在了身上,又抽出了一根烟咬在嘴里,视线漫不经心地搜寻着什么。
沈佑也跟着坐起身,指尖却突然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金属质地,入手冰凉,整体薄而小巧,呈现不规则形状,上面还镌刻着流畅狂放的英文。
他捏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指腹翻转过底部的小转盘,又不知道摸到哪里,咔哒一下开了盖。
原来是个打火机。
霍矜年转过头,发现自己找的东西在沈佑手上,正要开口要过来,就见这人翘起嘴角,神色似乎有些期待。
“霍先生,我给你点吧?”
他顿了一下,没有拒绝,微微俯身将嘴里的烟凑到他手边,声音含糊低沉。
“有劳。”
第一次给别人点烟,还是电影里必不可少的事后烟。
沈佑突然有些紧张,定了定神后扣动开关——
那火呼啦一下直窜天花板!
他眼睁睁看着男人额前垂落的发丝被撩着了,虽然一秒就被扑灭了,但还是散发出了蛋白质烤焦的特殊气味。
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
沈佑看了看打火机,又看了看霍先生,神色呆滞。
为什么这个火会这么大?!
霍矜年也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拿过那个打火机看了一下,很快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声音沙哑地轻笑一声,将无意中被翻转了一圈的小圆盘调整回原来的地方。
“这个是调整火力的地方,下次别乱转了。”
沈佑接住这人抛回来的打火机,咔嚓一声,明亮的小火苗应声而起,升腾着撩过烟丝。
在这温暖、细微的火光里,他看着男人唇角的细微笑意,也跟着弯了弯眼睛。
“好。”
第18章 宵夜
咔哒。
随手将浴室门反锁,霍矜年将那件皱巴巴的睡袍扯下,打开花洒冲洗去一身的黏腻薄汗。
“哗啦啦——”
有淡淡的血丝融化在热水中,顺着小腿流过脚踝,最终消失在下水道口。
冲了一会,他把花洒的水调小了,余光扫过不远处的镜面,里面人裸露出的后背十分凄惨。
新鲜出炉、咬得又多又深、泛着滚烫热意的牙印一层叠着一层,还混杂着指印和淤痕,乍一眼看上去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
霍矜年啧了一声,伸手去按压胸口上最深的一个印记,激起一阵尖锐的刺痛,足以看出下嘴的人有多钟爱这块地儿。
还真是个狼崽子。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还蛮乖的,这些痕迹表面上看着可怕,但仍然在情趣范围之内。
这些啃咬撕磨所带来的痛痒和难耐,远远大于纯粹的疼痛,甚至于咬得狠了,还会安慰似的低头舔舐,笨拙而温柔。
他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觉得很奇怪,这和之前的所有经验都不太一样。
实在是……太温和了。
和他所需要的强度相比,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程度,甚至比不上他随手用烟头摁出来的伤口严重。
想到这里,霍矜年余光扫过小臂内侧的一条细长伤口,已经愈合成一条浅白色的疤痕,看不出什么来了。
但当时流了多少血又缝了多少针,就只有他和医生知道了。
其实说清楚也没什么。
关于自己的独特癖好,要求沈佑严格按照步骤来,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不过拿钱办事、利益交换,不需要有交流,更没有讨价还价的环节。
人是天生就会实施暴力的,甚至不需要多加引导,只需要一个允许,突破一次底线,剩下的事就会顺理成章了。
热水浇头而下,霍矜年将湿透的额发尽数抹到脑后,在一片潮闷的窒息中,想到刚才种种。
他放下饵料,给了允许,接下来的事却并没有顺理成章。
他想起那小孩直起身,一脸困惑地问他什么意思时的那个表情,又想起一开始的尝试结束时,那人茫然又难堪的神色。
看起来都好像要哭了。
只是一晃眼,那双眼睛里的细微水光就消失了,才知道那不过是光线和角度造成的错觉。
但他在那一瞬间,竟前所未有地生出了点心惊肉跳的怯,怕见到不合时宜的眼泪,也怕见到意料之中的嫌恶。
等回过神来,就再也无法强硬地逼迫什么,最终还是妥协。
冲洗了一番,霍矜年关掉花洒,扯过浴巾盖在头上,遮住了英挺而晦涩不明的眉眼。
……算了。
反正合约的期限是一年,慢慢来吧。
一墙之隔的地方。
沈佑仍然躺在那张床上,他重新拿到了手机,登上学校图书馆进入知网,开始查找涉及恋痛行为的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