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攻了豪门大佬后(64)
没想到,这种事没有最O乱,只有更O乱!
[右仔:可能是秋燥上火了哈哈哈……]
[右仔:张助可以泡点金银花、罗汉果或者胖大海给霍先生喝,也许会有效呢^^]
他每个字都透着心虚,口罩已经遮不住发烫的耳尖。
[张助:我会的,多谢建议(玫瑰x3)]
“怎么样,好点没?”
容良憋着笑,询问面前戴着口罩的男人道:“你不会到现在还是公鸭嗓吧?”
霍矜年眼皮微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看着这人被迫哑巴的样子,容良顿时想起那些地狱笑话,又想起每次问起必然没吃的药,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姓霍的你居然也有今天!”
霍矜年:“。”
他坐在惯常的那张沙发上,双腿交叠,将平板搁在大腿上,直接无视了已经舒爽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容良。
“闹得这么轰轰烈烈的,你和那小金丝雀真没点奸情?!”
“不知道谁把宴会现场的视频流出来了,哇靠那场面那配乐,我看着都心潮澎湃……”
在吵闹的背景音里,霍矜年不为所动地处理着工作邮件,手下的页面却许久没翻页,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在走神。
——他知道自己在想谁。
他和沈佑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也不算少,只是还不足以让他真正了解这个人。
在一起的时候,霍矜年时常看见他笑,快乐的,嚣张的,狡黠的;也偶尔看见他脸红、羞窘、尴尬的样子;极少数时刻则看见他的愤怒和尖锐,以及坚韧又强大的另一面。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人哭。
霍矜年看着自己的右手,宽大掌心向上,修长手指微屈,此刻的皮肤是温暖又干燥的。
但一恍神,却觉得指缝间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眼泪的触感,湿润、滚烫、源源不绝,轻盈又沉重,痛苦而幸福。
一点一滴淌过脸颊,在掌心满溢而出,沿着手腕一路往下。
苦涩盐分让未愈合的伤口泛起刺痛,牵扯着心脏也跟着一起紧缩和悸动,狂风骤雨般敲击着胸腔,让人轻易乱了心绪。
那双眼睛被泪水洗涤过,眼眶很红,因为情绪激动睁得很圆,瞳仁亮晶晶的,视网膜上几乎能清晰倒映出他的样子。
【霍先生。】
这小孩哽咽着,脸上红晕未褪,连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那家伙是个混蛋,我也是个混蛋……我不想让你疼……刚才那刀那么长那么锋利,都没能伤到你,结果我……可恶……】
【……我不想让你疼。】
只是眼泪本身有什么稀奇的呢?他又不是没见过这东西。
很多人在他面前哭过。
在竞争中惨败下跪痛哭的,心理压力大被他吓哭的,有一边大哭一边怒骂他的,也有为他的捐助感动抹泪的……数不胜数。
这些人里有的会低声啜泣,有的则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万般情态不过稀松平常,说不上美丑,更谈不上厌恶或喜欢。
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觉得一个人嚎得太过可爱,又可怜得人心肝脾脏肺都在颤,念念不忘至此,连在工作时都频频失神。
简直着了魔一样。
霍矜年抬手揉了下眉心,借动作挡住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长睫微微低垂,遮掩了那灰蓝色眼珠里的晦暗不明。
……太危险了。
无论是这段关系,还是这个人。
有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庞大东西正悄无声息地蔓延过来,伸出八爪鱼一样的触手,尖端在这里敲敲,吸盘在那里吸吸。
一点一滴地侵蚀他的边界、身体甚至是灵魂,也许还没等回过神来,他就会被这张大了嘴的怪物嗷呜一口吞下。
“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做恋爱咨询啊?”
容良笑得腮帮子都酸了,连忙一边揉脸一边道:“时薪1000的本医生免费给你做咨询,你就偷着乐吧你。”
霍矜年放下手,终于开口道:“不用。”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远远不到公鸭嗓的地步,带着点低沉的鼻音,甚至显得性感。
……如果造成沙哑的原因不是那什么,大概会更酷一点。
“真不要?!”
容良一脸难以置信,继而是愤愤不平,“我的天,英雄救美呢!你就没有一点点动心?”
他明明看着这人的精神状态好了不止一点,之前完全就是个工作机器,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肉眼可见的苍白阴郁。
但才过去短短大半个月,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他觉得那个叫沈佑的小朋友实在功不可没。
霍矜年沉默以对。
容良见状,也不再胡乱调侃,正色道:“我说真的,什么时候带人来见见,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好歹救了你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