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死对头成了我的老板(10)
他……他就这么走了?
撩完就跑?!
一股说不清是羞愤、是后怕、还是……莫名失落的情緒,猛地涌了上来,堵得他胸口发闷。
“我靠!单浔!你没事吧?!”林柚像颗炮弹一样从舞池冲回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八卦,“我刚好像看到岑铭他……他是不是对你……”
单浔猛地回过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倏地坐直身体,色厉内荏地打断她:“他什么他!他就是个神经病!王八蛋!”
他抓起桌上不知道谁的酒杯,又想灌,被林柚一把按住。
“别喝了!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林柚担忧地看着他,“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看他刚才那样子……不像单纯逗你玩啊。”
单浔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明明是去挑衅、去报复的,怎么到头来,被人按在沙发上,差点被……还被教训“别玩火”?
岑铭最后那个眼神,那句低沉的话语,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
单浔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好像……不仅没报复成功,反而把自己那点摇摇欲坠的主动权,彻底赔了进去。
第6章 都怪这该死的自尊心
林柚被单浔连哄带赶地弄走了。卡座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满桌子空了的酒杯。
凭什么每次都是他落荒而逃?凭什么岑铭那混蛋永远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卑微的自尊心像被放在火上烤,滋滋作响。他接受不了,完全接受不了自己被死对头反撩到腿软的事实。酒精成了最好的麻醉剂,他一杯接一杯地灌,试图把那个该死的、带着雪松气息的身影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视线开始模糊,音乐变得遥远,世界天旋地转。
与此同时,酒吧二楼一间隐秘的包厢内。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到近乎呛人的甜香,是白色风信子盛放到极致、几乎要糜烂的味道。岑铭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眉心紧蹙,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刚刚注射过抑制剂,手臂上还留着一个不明显的小红点。
陆辰坐在他对面,皱着眉挥了挥手,试图驱散那过于甜腻的信息素。“我说,你这易感期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还挑在这种地方发作?”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不过……楼下那位小朋友倒是功不可没啊?看把你刺激的。”
岑铭睁开眼,眼底还带着未褪尽的血丝,眼神却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冷冽,淡淡瞥了陆辰一眼。
陆辰丝毫不惧,继续调侃:“啧啧,岑大总裁也有今天,被个Beta撩得需要紧急打抑制剂。传出去让那些媒体知道可是惊天大新闻啊。”
“说正事。”岑铭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易感期特有的不耐。
陆辰收起玩笑的神色,正了正身体:“你爸那个私生子,最近动作不小,拉拢了几个老股东,看样子是想在下一季董事会前搞点事情。你这边……”
岑铭捏了捏鼻梁,声音低沉:“跳梁小丑。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让他再得意几天。”
他话音刚落,包厢门被轻轻敲响。保镖推门进来,面色有些古怪:“岑总,楼下那位……单先生,喝醉了。吵着要……要见您。”
岑铭眉头瞬间拧紧。
陆辰吹了声口哨,看热闹不嫌事大:“哟,找上门了?你这易感期抑制剂算是白打了。”
岑铭没理他,站起身,尽管身体里依旧翻涌着不适,但步伐依旧沉稳。他推开包厢门,那冷冽的风信子气息随之涌出。
楼下卡座,单浔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软软地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岑铭……王八蛋……装什么装……”
岑铭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醉猫脸颊绯红,眼尾那颗泪痣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招人,酒红色的丝绒衬衫领口被他扯得更开,露出一大片泛着粉色的肌肤。
他弯腰,刚想将人扶起来,单浔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迷蒙的猫眼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他。
“呃……岑、岑铭?”他傻笑了一下,然后突然伸出双手,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紧紧抱住岑铭的腰,把滚烫的脸埋进他带着风信子甜香和冷冽雪松气息的腹部,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委屈:
“你……你不准走!送……送我回家!”
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跟在后面下来的陆辰看得目瞪口呆,随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拿出手机,飞快地对着这“投怀送抱”的一幕拍了张照,晃了晃手机,无声地用口型顺便比了个手势对岑铭说:“封口费,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