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傅少的黑月光+番外(110)
“不是要午睡吗?”傅景深的声音贴着他的唇瓣响起,带着恶劣的逗弄,“我陪你。”
接下来的吻,不再是餐桌下的暗流涌动,而是变成了汹涌澎湃的浪潮,带着占有的意味,席卷了顾惜所有的感官。唇舌被肆意掠夺,空气变得稀薄,顾惜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像离水的鱼,被动地承受着这过于激烈的亲密。
衣衫在纠缠中凌乱,纽扣崩落的声音细微却清晰。微凉的空气接触到发热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顾惜被吻得浑身发软,手腕上的领带时刻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
傅景深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在他身上游走,带着一种巡视自己领地的傲慢与细致,不放过任何一处。所到之处,如同点燃一簇簇火苗。
顾惜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避那过于刺激的触碰,却只是让自己更深地陷入床垫和傅景深的掌控之中。
顾惜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徒劳地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像引颈就戮的天鹅。
“傅景深……别……”他破碎地哀求,声音带着哭腔,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可这哀求,在傅景深听来,更像是催情的蜜糖。
“刚才在桌子底下,不是很大胆吗?”傅景深咬着他的耳垂,低声质问,气息灼热,“现在知道怕了?”
顾惜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摇头,泪水滑落鬓角。
当最后的屏障被褪去,紧密相贴时,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喟叹。
顾惜疼得蜷缩起来,手腕下意识地挣扎,却被领带束缚得更紧。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恰好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勾勒出起伏的轮廓,汗水浸湿了额发,黏在皮肤上。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甜腥和木质香氛混合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气息。
顾惜的意识在快感的浪潮中浮沉,他感觉自己像一艘暴风雨中的小船,被狂风巨浪抛起又落下,唯一的依靠就是身上这个带给他风暴的男人。他不再挣扎,反而抬起的手腕,勾住了傅景深的脖颈,将自己更紧地送上。
这个顺从甚至带着点迎合的动作,彻底取悦了傅景深。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h事终于走到尽头。
傅景深伏在顾惜身上,平复着粗重的呼吸。顾惜则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凌乱的床铺里,眼神涣散,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傅景深撑起身,看着身下的人。
顾惜脸颊潮红,嘴唇微肿,眼尾泛着诱人的红晕,被缚的手腕因为挣扎而勒出了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带着一种被摧残后惊心动魄的美。
他伸手,解开了那条已经皱巴巴的领带。
手腕获得自由,顾惜动了动酸痛的手臂,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傅景深俯身,吻了吻他手腕上那道清晰的红痕,动作带着一种事后难得的温柔。
顾惜闭着眼,感受着那轻柔的触感,心里五味杂陈。
恨吗?好像不完全是。怕吗?似乎也习惯了。
一种沉沦后的疲惫,和一种……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归属感。
午后的阳光依旧温暖,房间里弥漫着暧昧未散的气息。
两人相拥着,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激烈情事后的片刻温存与宁静。
而在楼下,顾崇州大概还在欣慰着儿子终于交到了一个“良师益友”,浑然不知楼上刚刚结束了一场怎样激烈又隐秘的“午后交流”。
第79章 清明节拥抱
清明时节,雨丝纷飞,给天地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
傅景深开车,带着顾惜,回到了阔别十一年的C市。
顾惜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飞逝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心情复杂难言。
他从出生到十五岁那年被迫离开,整个童年和少年时期都在这个城市度过。这里承载了他最初无忧无虑的时光,也见证了他家庭破裂后的堕落,更是……他与傅景深孽缘开始的地方。
那条他曾经带着人围堵傅景深的小巷,那所他们共同就读过的中学,仿佛都在湿漉漉的空气中若隐若现,提醒着他那段无法磨灭充满罪恶的过往。
车子最终停在市郊一座清冷的墓园外。
傅景深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遮住了细密的雨丝,另一只手自然地牵起顾惜微凉的手,带着他踏着湿滑的青石板路,一步步走向深处。
顾惜的心随着脚步愈发沉重。他不敢奢求傅景深原谅他当年施加的霸凌和伤害,那些刻骨的痛苦,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抵消的。他能站在这里,被傅景深牵着手,带来祭拜他的母亲,本身就已经是一种他从未敢想过的“恩赐”。
在一块干净整洁的墓碑前,傅景深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