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傅少的黑月光+番外(5)
顾惜狠狠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下那股邪火。
更让他觉得刺眼的是江雨晴。
这位荧幕前高不可攀的女神,此刻像只殷勤的蝴蝶,紧紧黏在傅景深身边。
傅景深与人交谈时,她就安静地站在侧后方半步的位置,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仰慕的微笑。傅景深手中的酒杯空了,她立刻会意,动作轻盈又优雅地示意侍者添酒。傅景深微微蹙眉看向某个方向,她立刻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随即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傅景深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她的讨好是那么赤裸裸,那么明目张胆,却又做得如此自然流畅,仿佛天经地义。
而傅景深呢?
他对江雨晴的态度,比对那些企业家和才俊更加疏离。
没有亲昵的动作,没有多余的眼神,甚至没有一句温和的话语。他只是接受着她的服务,如同接受一件理所当然的附属品。不热络,也不驱赶。
那种骨子里透出的、习以为常的掌控感,让顾惜觉得无比碍眼。
周墨顺着顾惜的目光看去,咂咂嘴,小声嘀咕:“啧,这江雨晴……真是豁出去了啊。傅景深这架子……啧啧。”
顾惜没说话,只是眼神更冷了。他想起自己刚才去搭讪时,江雨晴那礼貌却带着不易察觉轻蔑的拒绝。
同样是有钱人,在傅景深面前,她像条温顺的狗;在自己面前,却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神。
这他妈的区别待遇!
“看见没?”顾崇州不知何时又踱回儿子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傅景深的方向,声音沉郁,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凝重和深深的感慨,“这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根基深厚,心思缜密,手腕通天。他傅家盘踞A市几十年,树大根深,在c市11年,悄无声息就啃下了几块硬骨头。你以为李家那小子的事,他真是随口一提?”
顾崇州转过头,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顾惜,一字一顿:“他是在警告你,也是在警告我顾家!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你那点自以为是的挑衅心思,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他捏死你,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一个眼神,自然有人替他办得干干净净!”
顾惜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父亲的恐惧是真实的,沉甸甸地压过来。换作平时,他或许会嗤之以鼻,觉得老头子太过小心。但此刻,看着傅景深那深不见底的眼神,感受着那无形却无处不在的压迫感,顾惜心底第一次掠过一丝真正的寒意。
但下一秒,那点寒意就被更汹涌的、近乎毁灭性的兴奋和叛逆所取代!
顾惜猛地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入胃袋,却点燃了血液里最原始的野性和疯狂。
他偏要去碰!
偏要去试试,这头看似不可撼动的对手,爪子到底有多利!
“爸,”顾惜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的亢奋,他转头看向顾崇州,嘴角咧开一个近乎挑衅的笑容,直勾勾地锁定了人群中心的傅景深,“您老看着。这场游戏,谁玩死谁……还真不一定呢。”
他不在乎差距。
不在乎危险。
他只觉得,沉寂了太久的生活,终于撞上了一块能让他骨头都兴奋得发颤的硬石头!
第4章 一千万成交价
拍卖会正式开始,主持人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件又一件藏品。
顾惜翘着二郎腿,兴致缺缺地转着酒杯,耳边是他老爹顾崇州压低的絮叨:“待会儿那对乾隆年间的珐琅彩瓷瓶,必须拿下,听说你张叔叔也盯上了……”
顾惜嗤笑一声:“爸,您买这些破瓶子回去干嘛?放仓库积灰?”
顾崇州瞪他:“你懂个屁!这是门面!是底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整天就知道往女人身上砸钱?”
顾惜懒洋洋地往后一靠,手指敲着扶手:“砸钱怎么了?至少女人能睡,您那破瓶子能干嘛?摔了听响?”
顾崇州气得脸色发青,想批评他两句,主持人突然提高了声音:“接下来这件拍品,是来自国外的‘深海之泪’蓝宝石项链,起拍价一百万!”
灯光聚焦下,项链折射出幽蓝的光,像一汪凝固的海水。
周墨突然开口询问,“哎,我要不要买下来给送雪儿,正好她下个月过生日。”
顾惜不解 ,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没事吧?给她转点钱,送几个奢侈品包就行,女人都吃这套,你真给她几百万的珠宝, 怕不是疯了,要我说,你有这钱都能找几个上等雏了。”
周墨思索一阵,觉得话糙理不糙,认同般点了头,打消了买珠宝的念头。
场内贵妇们交头接耳议论,牌子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