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傅少的黑月光+番外(64)
“为什么突然要换地方?”顾惜站起身,与傅景深平视。数月囚禁让他消瘦不少,衣服快要挂不住。
傅景深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最近表现比较好。”
顾惜闻言嗤笑出声:“呵呵,表现好?傅景深,你当我是什么?你养的一条狗吗?”
“如果是狗,倒简单了。”傅景深突然伸手,指尖擦过顾惜的脖颈,感受到对方瞬间的僵硬,“狗喂饱了就会摇尾巴,而你...”
顾惜猛地拍开他的手:“而我怎样?”
傅景深不退反进,将顾惜逼至墙边,一只手撑在他耳侧的墙面上:“而你,喂不饱,也驯不服。就像现在,明明已经落到这步田地,眼神还是这么倔。”
“所以这就是你的新把戏?”顾惜冷笑,“给我点甜头,看我感恩戴德的样子?”
傅景深低头凑近,鼻尖几乎碰到顾惜的额头:“我更喜欢看你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顾惜猛地推开傅景深,却被对方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墙上。傅景深的力气大得惊人,顾惜挣扎无果,只能狠狠瞪着他。
傅景深低笑一声,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整理了下西装:“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出发。别让我亲自来‘请’你。”
顾惜揉着发红的手腕,眼神阴郁:“如果我说不呢?”
傅景深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和掌控:“顾惜,你似乎忘了——在这里,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铁门缓缓关上,顾惜站在原地,胸口因愤怒而起伏。
傅景深最后那个眼神像一把火,烧灼着他的自尊和理智。
第45章 对不起,徐朝阳
傅景深推开门时,顾惜正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过期杂志。
听到动静,他懒懒抬眼,随即怔住——傅景深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一向笔挺的西装皱巴巴地挂在身上,领带松垮,眼神涣散,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倚在门框上才能勉强站稳。浓重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你...”顾惜下意识起身,却又迟疑地停在原地。这是傅景深的新把戏吗?为了看他可笑的反応?
傅景深踉跄着向前几步,几乎摔倒。顾惜最终还是伸手扶住了他。入手是滚烫的体温和紧绷的肌肉。
“放手。”傅景深声音嘶哑,却没什么力气挣脱。
顾惜嗤笑:“放开让你摔在地上?”
“用不着你假好心。”傅景深抬起眼,那双总是冰冷锐利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水雾,脆弱得令人心惊。
顾惜将他扶到床边坐下,转身想去倒水,却被傅景深一把抓住手腕。
“别走。”傅景深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陪我说会话。”
顾惜皱眉:“你喝多了,傅景深。”
“是啊,我喝多了。”傅景深低笑,笑声里满是自嘲,“只有喝多了,我才敢来见你。”
顾惜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坐下:“见我有什么不敢的?现在我是你的囚犯,你想怎样就怎样。”
傅景深摇头,眼神飘忽:“不,你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少爷,而我...永远都是那个被你踩在脚下的穷小子。”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顾惜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抿紧嘴唇,没有回应。
“你知道我今天去见谁了吗?”傅景深突然问,不等顾惜回答就自顾自说下去,“我父亲,傅正宏。那个在我母亲最需要帮助时抛弃我们的男人。”
顾惜愣住了。他从未听过傅景深谈论自己的家庭。
“他之所以认回我,因为他的合法继承人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傅景深的笑声冰冷刺骨,“多可笑?就因为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我就成了备选方案。”
顾惜沉默地听着,心中波涛汹涌。
“但最可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傅景深突然凑近,呼吸喷在顾惜脸上,“最可笑的是,我接受了。因为我需要傅家的权势,需要它来报复你。”
顾惜喉咙发紧:“所以你改名傅景深,是为了...”
“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与你平等的位置上,看着你坠落。”傅景深接话,眼神逐渐清明,仿佛酒醒了大半,“可是顾惜,当我终于得到这一切,却发现它毫无意义。”
顾惜怔怔地看着他,第一次在傅景深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痛苦和迷茫。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宁愿回到十五岁,宁愿还是那个被你欺负却无力反抗的徐朝阳。”傅景深的声音低沉,“至少那时的恨很纯粹,不像现在...这么复杂。”
顾惜的心脏猛地收缩。他想起那个瘦弱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总是快步走路,像是要避开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