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捡到阴湿病娇后(192)
河清冷着脸,没接话。
徐致远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原以为钱诚家里就是外地开公司的,有点小钱,没想到背景这么硬,居然还跟京圈公子哥沾亲带故。他紧巴巴地说了句:“原来……都是自己人啊。”
说完就后悔了,觉得有点攀附的嫌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在没人注意。
这边说着,那边的江砚自顾自地打量起江屿年的书桌。从摆放整齐的书本,到那个普通的保温杯,甚至墙边靠着的雨伞,一一扫过,修长的手指在桌面点了点,最后拿起了摊开在桌上的专业课课本。
江屿年一开始没注意,等他发现时,江砚已经翻起来课本,上面写满了笔记,仔细看还留着无意识落下几笔“砚”字。
江屿年心里咯噔一下,将课本从江砚手里夺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用身体挡着书桌,“别动我东西。”
江砚看着他像只护崽的猫一样把课本搂在胸前,蹭起衣摆,那截露出来的腰肢细白,两条腿因为紧张而站得笔直,脸上那混合着羞愤的绯色,落在他眼里,却别有另一番动人滋味。
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一下。
这不大不小的动静引起了钱诚的警觉,一把搂住江屿年,暗暗使眼色,“一个笔记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又转向江砚,故作熟稔地拍他肩膀,“表弟,看在我这表哥的面子上,别跟他计……”
话没说完,江砚冷冷地看了眼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上,蹙了蹙眉。
钱诚的手僵在半空,讪讪地收了回来,“那个……他胆子小,不懂事。”
周述在一旁看够了戏,慢悠悠地开口:“那是自然。”他刻意停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河清,着重强调了那三个字,“毕竟,都是‘自己人’嘛。”
他话锋一转,看向宿舍里站满的人:“不过,这好像不够睡啊?会不会太打扰了?”
钱诚立说怎么会,给徐致远使眼色。
徐致远马上接话:“没事没事!隔壁宿舍还有个空位,我去那儿凑合一下就行!”
边说逃也似地溜出了宿舍。
钱诚对他的“识相”表示十分欣慰。
至于江砚……钱诚试探着问:“表弟,要不……你委屈一下,跟我挤挤?”
江砚眼皮都没抬:“不用。”
想也是,这种金尊玉贵的真豪门,怎么可能跟他挤一张小破床。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让他差点惊掉下巴。
江砚抬起手,指向默不作声的江屿年,“我跟他挤挤就行。”
两人皆是一愣。
钱诚指着江屿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
江砚面不改色,甚至还给出了一个听起来很合理的理由:“他瘦,不占地。”
人家都主动提出了,钱诚自是无有不从,对江屿年挤眉弄眼,“回头哥多给个红包。”
江屿年心里一阵无语,他是需要钱,钱诚给钱,他帮忙跑腿干活,天经地义。但这不代表他什么活都接,为了点钱就陪睡……钱诚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僵持了会,江屿年实在待不下去了,怕等会自己就被迫给男人陪睡了:“我还有点书没看完,先去图书馆了。”
这是以退为进,给双方台阶下啊,钱诚赞许地点点头:“对对!学习最重要,去吧去吧。”
于是,在江砚明晃晃的注视下,江屿年动作迅速地收拾起自己的书包,把刚才那本专业课课本和草稿本塞了进去。收拾好,他脚步顿了顿,低着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对江砚说了一句:
“……不准乱动我东西。”
江砚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表情有点无辜。
江屿年不再多留,拎着书包快步离开了宿舍。身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口,也没有起身去追。
一旁,河清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微妙互动,又看看鸠占鹊巢的周述,觉得一阵厌烦,转身就想走。
“怎么一个两个都要走?我们是不是不该来?看来不是很受室友欢迎啊。”周述状似无意地开口。
成功逼停某人。
钱诚哪能听不出话里的意思,赶紧打圆场:“哪能呢周少!他们是没见过世面,怕生!多来几次混熟就好了!江屿年是胆子小,河清你这就不对了,”
他转向河清,脸色带着点的威胁,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低声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少是来找你的,别给脸不要脸,想让大家都因为你得罪人吗?”
河清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诮,轻哼一声:“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