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捡到阴湿病娇后(223)
仍是那副冷淡样子,砸在江屿年耳边的声响不大,却叫他不受控地抖了一下。
……
与此同时,沙发另一端,周述一把按住因他靠近打算换座的河清。宽大的手掌看似随意一按,落在那单薄的肩,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体力上河清从来就不是周述的对手,眼底涌起一丝恼怒,又无可奈何。挣不开,索性将头扭向另一边,大半个身子对着八块腹肌的男模,泄愤地拿起桌上的酒杯,重重地对方碰了一下。男模些微感到尴尬,两边瞧着都不好惹,头脑一热说了句:“那一起吧。”
一道锐利的视线将他上下打量了遍,周述舌尖抵了抵上颚,暗自咬牙,“玩得还挺花啊,河清。”
昏暗的光线巧妙地掩盖了两处暗流涌动的角落,包厢里重新热闹起来,钱诚安顿好两位贵客,心大地继续搂着他的女伴调情。几个负责热场的男女拿起麦克风,开始鬼哭狼嚎般地唱歌,群魔乱舞。而最早被那位御姐灌酒的徐致远,此刻已经彻底喝高,瘫在沙发角落里,眼神迷离,显然无暇他顾。
然而,快乐和热闹却不是江屿年的。他像个被老师提讯的犯错学生,垂着脑袋,承受着自头顶打下的施压。
“是我太久没满足哥了,你要找别人?”江砚的声音又冷又硬,“就这么饥渴?”
江屿年听不得这两个字,讷讷地摇头,“我没有………”
“没有?”江砚挑眉,视线扫过桌上那瓶开封的酒,杯子里还剩小半杯,“所以,这酒不是他喂的,是哥自己要喝的?”
精心布置的圈套,好像怎么回答,都是错。
发懵的大脑,将记忆拉回很久以前。那时候他们在一起,江砚就明令禁止他喝酒。哪怕是社团聚会,也不敢背着江砚偷喝,一旦回去叫他发现,自己晚上必定遭殃。
最让江屿年害怕的,倒不是因此会被惩罚做那种事,而是在亲密时,江砚总爱对着那……动手,虽说是情.趣,但作为年长一方,他还是哥哥,每每回想都羞耻得不行,恨不得钻地缝里去。有过一次惨痛经历后,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犯的。虽然现在他单方面认为两人已经分手,江砚管不着他。但此刻,面对那道沉沉的压迫感,过往的教训还是让他心里发怵,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对着他这副任人搓圆揉扁的模样,江砚心里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夹杂点烦躁,“喝了多少?”
江屿年盯着自己的手指,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曲起一根食指。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忍不住悄悄掀起眼皮,想观察一下江砚的脸色。却见对方面色沉沉,眼神晦暗不明,仿佛风雨欲来的海面。
江屿年心里一紧,小声地挤出几个字:“就……一杯。”
“哼。”江砚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沙发因为增加的重量微微凹陷,江屿年感觉身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我看不止。”
确实不止,多余的半杯没算进去。如今豺狼虎豹就紧守着自己,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提为妙。
江砚见他又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埋下去,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压了压眉,“哥把我的人赶走了,谁来陪我?”
江屿年愣了下,迟疑地抬眼,“那……我把他叫回来?”
江砚又不出声了,仍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沉沉地看着他,江屿年如坐针毡,走又走不了,留又难受,硬着头皮道:“你想干什么?”
江砚拍了拍自己结实的大腿。
江屿年脸颊红了红,悄悄环视一周。大家都在各玩各的,但谁知道有没有人暗中留意这边?他要是真坐上去,跟那些陪酒的男模有什么区别。
“不要,”他是真的怕了,清澈的眼睛里写着哀求,“不要这样……”
江砚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退了一步,但提出的要求依旧让江屿年头皮发麻:“那喂我喝酒。”
这……有什么区别?江屿年暗暗诽腹,但也明白,这恐怕是对方难得的让步,要是再拒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根本不敢想。江砚混账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不敢再多说,颤着手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酒。背着人,将杯子朝江砚递过去,停在唇边。
然而对方并没有配合。
江屿年看了他一眼,有些为难,手微微抖了一下,酒液不小心晃出来一点,溅到了江砚名贵的衬衫,留下几点深色的湿痕。
江砚看都没看那污渍一眼,混不在意地紧锁在他脸上,吐出两个字:“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