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逃亡综艺,不是钓鱼游戏(413)
方斯廷的掌心和虎口都带着厚厚的死茧,手粗糙刮人的很,磨起来又痛又痒,额头脖颈很快渗出了汗,不停往下淌。
萧焚有点受不住,两手攥着方斯廷的上臂衣袖,眼看喉咙要惊叫发出声音,赶紧一口咬向了他的肩膀,嘴里一口衣服。
不好咬。
他使坏地将他的外套剥了,领带往下一勾,也不解衬衫扣子了,只听几声吧嗒,黑色衬衫的扣子崩坏了三四颗。
雄健的胸膛肌肉和几块腹肌在衬衫领口边缘若隐若现。
“跟你在一起后,我西装衬衫都丢了几十件。”方斯廷无奈。
萧焚喘着粗气,皱眉闷哼了一声,强忍喉咙里翻滚欲涌的变调,稳住气息,嗤笑道:“你少年时躺在门外那张床上,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冲动?难以启齿的瞬间……难道不会偷偷丢几条内裤,抑或……让外面人听到你干的坏事?”
装什么正经人,他就不信他不会DIY。
“看着……很是熟练啊。”萧焚气息不稳,嘴里还不忘恶劣地嘲笑。
方斯廷的手比他的嘴更让他欲罢不能。
头顶的人勾起嘴角,微微退后,单手撑在洗手池边,璀璨的目光调笑地直视湿红颤栗的眼。
“想听?”
萧焚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就被抓住。
他整个人通红起来,像个煮熟的虾子。
他的手被引导着拉开拉链,扯下里面最后的遮羞,贴在手背上的掌心暖热干燥,像一个教孩子如何蜕变成大人的长辈,一步步谆谆教诲着。
“你帮我,我叫给你听。”
萧焚从来没给别人做过这种事,跟方斯廷在一起后,他从来都只顾自己享受,别说用嘴,手更是没有用过一次。
方斯廷也舍不得。
现在他发现,这样也许更能增进两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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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俩都浑身干燥地躺在拔步床上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方斯廷把人圈在腿间给他吹头发,萧焚手不老实,这种床头尾都有暗格,他把床头暗格打开,寻宝一样掏出东西。
“这是什么?”
“我10岁晚上躲在床上偷偷看的小人书,爸妈一来我就关灯藏进袖子里。”
“幼稚鬼。”萧焚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对年少的他说出这句话了,“大了是不是就看小说了?”
“不,玩游戏,你开那格。”
“果然,还藏这种东西。”萧焚又往那格掏了掏,掏出了弹弓和玻璃弹珠,还有一个鸟窝。
“弹弓是我爷爷做的,鸟窝是我七八岁的时候做的,想给小鸟一个家,但那些鸟都嫌弃,只有我跟宝贝似的珍藏到现在。”
“哈哈哈哈哈……”
萧焚又翻另一个暗格,拿出一根皮鞭。
“我爷爷的,小时候他要军事化训练我,我不听,挨了不少揍,我就把它藏这里,他至今都没能找到。”
“没准他早就发现了。”
“他才懒得找,因为他有好几根,我也是后来才发现,藏皮鞭压根没用,该挨得打一样不少,反而因此多挨了一顿揍。”
“你们不是书香世家吗?”
“武力教育与爱的教育一样不落,哪个有用就用哪个。”
萧焚笑开了花,拿着皮鞭在空中乱甩,左右望望,越过他的腿下了床,来到书桌边,开始翻箱倒柜地扫荡。
方斯廷关了吹风机,随他下床。
萧焚拿出相册,翻开前几页,都是婴儿时期的方斯廷,圆润可爱,从那会儿就能看出他俊朗大气的五官基因。
幼儿园时,方斯廷个子就比别的小孩高一点,带着可爱的婴儿肥,眼神天真,是个好欺负的小胖墩。
小学时就能看出家庭注重他的全面发展,各个奖项拿到手软。
到了五六年级,少年俊秀的五官轮廓初显,抽条的身材让校服显得空空荡荡的。
初中时,方斯廷已经站在联合国会议上发表演讲,镇定从容,眉眼带着少年的桀骜飞扬。
高中时,他世界各地打卡,参加非洲的公益项目,欧洲的环保行动,北美大剧院的戏剧演出,去北极做实验,在国际金融论坛上侃侃而谈,去世界级银行暑假实习,跟随父亲一行会见迪拜王储,和大西北的人们一起种树,还去了F国首脑府邸做过采访。
而到了大学四年,他的照片主题逐渐变得单一。
他考了警校,业余生活也和这息息相关,变得勤奋,努力,也变得更加耀眼。
萧焚抚摸着他身穿警服时威严端正的蓝底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