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星星永不坠落(120)

作者:秋秋不养鱼

“在画了?”江星哲放下东西,走过去,没有靠得太近打扰,只是远远看着那几幅刚刚起稿的画布。虽然只是雏形,但那流畅温暖的线条和构图间流淌的情感,已经与他过去的作品截然不同。

“嗯。”陆景年放下画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看向江星哲,眼神柔和,“刚起步。”

江星哲走到他身边,看着画布上那些充满爱意的线条,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伸出手,轻轻拂去陆景年颊边不小心蹭到的一点炭黑,笑道:“感觉……很不一样。很好。”

陆景年握住他的手,目光再次投向画布,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想把‘家’画出来。”

不是记录,不是再现,而是将他所感受到的、这份如同空气和水一般不可或缺的温暖,用他的方式,永恒地定格在画布上。

江星哲看着他的侧脸,在画室的灯光下,陆景年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平和与坚定。他知道,那个曾经内心布满伤痕的陆景年,已经真正地走了出来。他将用他的画笔,为他所珍视的一切,构建一个温暖、光明、永不褪色的艺术世界。

而这,仅仅是开始。

窗外,城市灯火通明,家的温暖,在画室里静静流淌,也在他们彼此交握的掌心中,生生不息。

第99章 画布上的暖流与指尖的温度

自那日起,陆景年的画室仿佛成了家的心脏,搏动着温暖而富有生命力的节奏。那几幅巨大的画布占据了画室的大部分空间,上面逐渐充盈起来的色彩与线条,不再仅仅是颜料与构图,更是他内心情感最直白、最热烈的流淌。

他作画的时间变得很不规律。有时是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吻上画布边缘,他便已站在了面前,调试着一天中最新鲜的光感;有时是深夜,万籁俱寂,只有画笔与画布摩擦的沙沙声,伴随着窗外遥远的车流声,像是城市的夜曲在为他伴奏。

他并没有刻意避开家人。相反,画室的门常常是敞开的。于是,家的日常便自然而然地成了他创作背景的一部分。

江星哲端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走进来,轻轻放在旁边的矮几上,不会多言,只是静静看一会儿画布的进展,偶尔会说一句:“这里的蓝色,让我想起鼓浪屿那天海天的交界。” 陆景年会停下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若有所思,然后或许会蘸取一点更清透的钴蓝,进行微调。

小晨会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进来,举着他刚用彩纸歪歪扭扭折好的“飞机”,大声宣布:“爹地!看!超级飞船!可以画进去吗?” 陆景年不会敷衍,他会认真地看着那架充满童趣的纸飞机,然后或许在画布某个充满光亮的角落,用极简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类似的、飞向远方的影子。小晨便会心满意足,觉得自己也参与了“大作”的创作,咯咯笑着又跑出去继续他的“工程”。

小曦则更安静。她会抱着她最柔软的兔子玩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扒着门框,探进半个小脑袋,琉璃般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画布上逐渐清晰的、那些她熟悉又陌生的景象。陆景年察觉到她,会放下画笔,对她伸出手。小曦便会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依偎在他腿边,也不说话,只是仰着头看。陆景年有时会把她抱起来,让她能看得更清楚,指着画布上某个模糊的色块告诉她:“这里,以后会是奶奶在给我们盛汤。” 小曦就会眨眨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把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安静地陪着他。

江父江母过来时,也会常常“路过”画室。江父背着手,像鉴赏家一样,眯着眼看上一会儿,给出一些诸如“嗯,这个气势好!”或者“这光影,舒服!”之类朴实却真诚的评价。江母则更细心,她会注意到画中人物衣角的褶皱是否自然,会感慨“星哲这小子,你把他画得还挺像”,目光里满是慈爱与骄傲。有时,她还会拿着刚洗好的水果进来,非要陆景年歇一会儿,吃几口。

这些打断,并未影响陆景年的创作,反而像是一股股温润的溪流,不断汇入他创作的海洋,让那名为“家”的主题愈发饱满、生动。他笔下的色彩越来越明亮、温暖,大量运用了金黄、暖橙、柔粉和充满生机的绿。光影的处理极致柔和,仿佛每一寸画布都被爱意浸泡过。

他画下了江星哲在工作室伏案工作时,台灯光晕勾勒出的专注侧影;画下了江母戴着老花镜,在灯下一针一线为小曦缝补一只咧嘴小熊的温柔瞬间;画下了江父在阳台侍弄花草时,被阳光镀上金边的、宽厚而略显佝偻的背影。

当然,他也画下了许多充满动感的场景——小晨骑着玩具车在客厅“呼啸而过”,小曦踮着脚试图去够书架上的绘本,全家人围坐在餐桌前,筷子交错,笑语喧哗……这些画面充满了生活本身的毛边与噪音,却洋溢着最真实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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