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刺入耳(221)
后面还有一小段视频,内容是有顾客塞小费给唱完歌的阮与书,后者受宠若惊地瞪大双眼,这副模样难得地让阮汉霖露出笑脸。
指腹在扫过屏幕中阮与书的脸,直到pad息屏阮汉霖才回过神。
“您放心,您让我调查得这家清吧不涉及上不了台面的业务。”
电话对面的男人一板一眼地向阮汉霖汇报着他调查到的结果,恨不得将清吧老板家里有几口人都仔细告知,只因为这位出手实在是阔绰。
“还有您让我查得河畔澜湾那家住户目前在国外读书,至于与租户对接应该是他的朋友,也就是向野。”
“向野”这个名字第二次出现在阮汉霖耳中,光是听名字就毫无好感。
“向野?”
对方似乎察觉出阮汉霖态度的转变,紧忙将查到的内容一一告知。
“对,是他教课学生向霏的哥哥。向家我也做了些调查,父母离异他们跟着母亲孙晓彤。”
“他们家是做什么的?”
“孙晓彤经营一家美容院,家里条件不错。”
结束通话后阮汉霖揉着酸胀的太阳穴靠向椅背,阮与书在新环境中交到朋友,他不知道是该为他高兴还是该为自己难过。
额头不正常的温度促使他从抽屉里翻出药盒,掰出两粒退烧药就着咖啡咽下去。
望向日历上画圈儿的日期,阮汉霖在心中默默倒数着。
湛城距离H市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车程,赶上十一黄金周阮汉霖愣是开两个小时十五分钟。他下高速直奔河畔澜湾,迈巴赫畅通无阻地开进小区,最后停在六号楼下。
五楼的窗户一片漆黑,阮汉霖从晚上八点等到现在,他看眼时间距离今天结束仅剩十五分钟。
“诶诶!你小心点儿!就这酒量你和人家拼什么酒啊?”
“台阶台阶!慢点儿!”
向野接到阮与书电话时,他就已经神志不清,好在他知道他平日打工的清吧。
抵达现场时,阮与书的战绩正在被夸大赞颂,赢了赌局却烂醉如泥。
眼看着胜利在望抵达电梯口,突然向野肩头一轻。以为阮与书要摔倒,他下意识地去搂他的腰,却意外碰到另外一侧陌生人的手。
“不好意思。”
向野道完歉继续拖着醉鬼,猛然发现“陌生人”正承担着醉鬼的重量。
“谢谢你,你撒手吧,我能扶住他。”
“你撒手,我送他上去。”
“啊?你……你是?”
满脸警惕的向野把阮与书揽得更紧,突然冒出陌生人出来说着奇怪的话,任谁都不可能让他把人带走。
阮汉霖见那人不愿意松手,他干脆边弯腰将人抱起,边回答他的问题,“我是阮汉霖。”
“哦……我知道我知道!不好意思啊,他没和我说你要过来,在外面等挺久吧?”
“还好。他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向野自然不能说他和别人拼酒喝得烂醉,得找个合适点儿的理由,“他同学过生日,估计是高兴就多喝了点儿。”
虽然向野曾见过阮与书穿过几件牌子的衣服,可和他哥一对比,简直是太低调了。
男人身上的大衣是个意大利手工品牌,不光贵而且一年也就产出两三件,普通人即使是有钱也买不着。
向野有眼力见儿地帮忙开门,结果男人却抱着阮与书堵在门口,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也住这儿?”
又是一个送命题。
不确定阮与书是怎样说服家长搬出来住,以向野的经验来说他大概率和家里说是和人合租……
那可千万别给说漏了。
“是。不过你在这儿照顾他的话,我就先去朋友那儿,正好那边的局还没散呢。”
第172章 梦里有一些相逢
“你就是向野吧?”
“对。”向野以为是阮与书和家里提起过自己,于是他十分有礼貌地回答道“是我。”
“谢谢你照顾他。”阮汉霖语气平平,丝毫听不出感激之意。
向野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怀里抱着醉醺醺的阮与书,肯定心里着急,“阮哥,他睡着的时候,你记得拿小毛巾之类的让他抓着,不然他睡不安稳。”
听闻至此阮汉霖心头一惊,这人是怎么知道阮与书的怪癖?回想起他抓着自己腰带的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看阮汉霖的表情,向野觉得是自己多嘴。
回想起前几天阮与书发烧,烧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在乱摸,最后向野没办法只好塞给他条枕巾,他才老老实实地睡着。
明明那么大个人,还跟小孩儿似的。
“行,我知道了。”
阮汉霖不曾听私家侦探提起向野是否与阮与书同住,他也不敢贸然地与他撕破脸,生怕阮与书酒醒会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