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但前男友(88)
到了医院,几人直奔急诊。
医生看了看黑舒明,说没什么事,实在娇气可以拿点红花油,抹一抹得了。看到江凌的时候却皱起眉头,转头吩咐护士拿来针线,从上到下缝了六针。
黔司年看着有点揪心,虽然江凌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他知道那肯定是疼的,而且江凌受伤是因为他。
黑舒明要对付的是他,若不是江凌把他推开,被背景板砸到的人就是他,是江凌替他挡下了这无妄之灾。
缝完针,医生又开了两盒外用药膏,叮嘱道:“不需要留院观察,一周之后过来拆线,这期间按时上药,伤口处不要碰水,家里有人照顾吗?”
“有。”黔司年马上回答,“对了医生,他是被重物砸到的,您看需不需要做个CT,检查一下头部的情况?”
江凌听了不大高兴,“司哥,我脑子没有没问题。”
医生忍着笑,打量了俩人一眼,“CT你们想做就做,但刚才这位小伙子说只砸到了肩膀,我个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实在不放心可以检查一下。”
黔司年:“检查一下吧。”
江凌:“那就不检查了。”
俩人几乎异口同声。
医生也是见怪不怪,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这样吧,二位去旁边商量一下,看看到底听谁的,决定做再过来开单子。”
就在这时,警察敲门走了进来,“监控显示,背景板确实是那人推倒的,您二位这边要是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江凌当即起身,“需要做笔录是吧?走,我跟你们回警局。”
黔司年没再拦着,他也想让黑舒明付出代价,故意伤害罪可大可小,但波及到其他人身上,便是触到了他的底线,尤其是,那个人是江凌。
对面警察的询问,两个人实话实说,连拉带扯地提到了之前的几桩事情。黔司年隐去了部分个人恩怨,江凌也很聪明,没有什么都说,双双把话题往黑舒明的“报复”行为上引。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凌晨了,他们的车停在活动现场,黔司年叫了一辆网约车,报的是自己家的地址。
江凌忍不住说道:“司哥,今天可不是周五。”
“我知道,拆线之前你就住我家吧,你一个人上药也不方便。”黔司年顿了顿,“还是你想让你的助理照顾你?”
“我才不要他照顾。”江凌说:“我要你。”
网约车还有3公里才到,黔司年握了握江凌的手,“今天谢……”
“谢”字没有说出来,江凌低头堵住了他的唇,不客气地撬齿而入,柔软的舌头滑过牙床,瞬间变成攻城夺地的利器,在口腔内搅了个天翻地覆。
直到迎面亮起车灯,江凌才放开他,“我不听谢,我要肉偿。”
回去的路上,俩人一直握着手。
黔司年在暗暗思考,以江凌的伤势来看,已经涉及到人身安全,或许可以按刑事处理,这样的话就得找一个刑事诉讼律师,既然要做,就要让黑舒明知道痛。
江凌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一到家他就拿出手机,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黔司年简单收拾了一下,给江凌找出一套居家服,“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打电话能找到人吗?”
“黑舒明今晚出不来了,但是明天,他很可能被保释出来。我现在联系人,明天一早带着资料去警局,他敢害你,我就要让他彻底翻不了身。”江凌语气认真,态度很是坚决。
黔司年听了心头有点热,“我其实没多大事,缝针的也不是我。”
“幸亏不是你!”江凌咬牙切齿,“如果是你,我会杀了他的。”
时间已经很晚了,两个人毫无睡意,黔司年干脆在沙发上坐下来,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故意伤害罪已经坐实了,能让他喝一壶的,但仅靠这个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我要的也不是他那点儿赔偿金。”江凌顿了顿,“黑舒明是企业法人,法人就逃脱不了税务的问题,而我正好捏着他的把柄,这回,我要让他牢底坐穿。”
黔司年一怔,倏地就想起了啤酒节现场江凌把黑舒明摁在地上的样子,满眼冰冷,不顾一切。
江凌继续说道:“数罪并罚,触及国家红线,即便他能出来也是十年二十年之后了,那时就是废人一个,干掉一个废人还不简单?”
黔司年心里一紧,“不要做违法的事。”
“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违法的事,我若是进去了你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找别的男人么?”江凌坏笑道:“不过,现在就有一件事,我快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