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也能做镂空？

店家回复：【嗯嗯，亲，是镂空。亲要是觉得露，可以在里面穿件安全裤。】

退货来不及了，今晚他就要穿，而且退货的钱要他自己出，这家没有运费险。祝青沅硬着头皮将衣服装回盒子，决定今晚提前回去一会儿试试，如果问题不大就穿。

拆完衣服，他又借用音乐厅的教室拍摄几条素材才离开。

下午满课，祝青沅一连上了两节专业课。管理系对数学要求很高，包括市场营销，运营、金融等必修课程，既需要较高的数学能力也需要很强的英语储备，难度不小。听了一下午课，脑袋好像被各种数学符号夺走了。

他正要去吃饭，吃完饭还得回去直播。手机收到一条私信，点开是上回找他搬水的篮球队队长。

【队长】：同学，你有时间吗？

【队长】：[戳一戳]

祝青沅跟他不熟，出于礼貌回了一句：【怎么了？】

【队长】：同学，你能再帮我们搬一箱水吗？钱跟上次一样一起付你。

那就是64。

祝青沅稍作思考，问道：【现在？】

【队长】：嗯嗯[卖萌]

【祝青沅】：ok

耽误几分钟就能赚64，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恶不恶心？”陆则昀指尖转球，低头瞄到手机上粉色小熊的表情包，嫌恶：“用这种表情包。”

“你懂什么？多可爱啊。”

陆则昀起一身鸡皮疙瘩，将人推开几米：“滚远点，莫挨老子。”

“切。”

“说正经的，老陆，”队长优雅拍胳膊灰，缓步上前：“兄弟我看不懂你这番操作。怎么，是咱球队赞助的冰露不好喝，非要室友送的农夫山泉？”

“你懂什么？农夫山泉性价比更高。”陆则昀目光躲闪。

“呵。”队长推了推眼镜，半分不信，“我们陆少什么时候落魄到连矿泉水都要谈性价比了。”

也是，陆则昀这一身球衣，球鞋，额头的发带，加起来能超过五位数。对比起来刚才那番话实在苍白无比。

“你不会...？”队长眯眼凑近。

“会什么？”陆则昀粗眉压低，没好气地反问道：“人有女朋友，我会什么？”

轮到队长不解：“关女朋友什么事？我是想说你不会被陆叔停卡了吧。”

陆则昀：“......”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队长本来没往那方面想，见陆则昀那么应激，反倒起了疑心：“老陆，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因为室友的女朋友不是你而恼羞成怒。”

“你他妈开的什么玩笑？”陆则昀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耐，冷道：“别他妈腐眼看人基，恶心人知道么，我让他来是想验证一件事。”

“好好好，”队长也意识到玩笑过了，回归正经：“验证什么事？”

“看他是真纯，还是故意装纯。”

“哈？”

一次还能说是顺手，两次就有点刻意了。不是陆则昀自恋，但一个富家公子特意找上他球队的队长，借着搬水的名头给他送水，他就是再傻也不会觉得这是一件不夹杂任何心思的事情。

还有上回主动帮他拿军训服，当时他觉得祝青沅只是心善，两件事串联一起，他很难不往别处想。

所以他让队长去试探祝青沅，如果祝青沅又来给他送水，那他百分之百对自己有所图谋。

*

“一箱农夫山泉。”

“32，可以扫了。”

“不是34吗？”祝青沅怀里抱着矿泉水。

“今天做活动。”收银员姐姐指了指旁边的酸奶，“特价4.9一瓶要么？”

祝青沅腾出一只手，从柜台拿了瓶：“一起。”

没要超市的袋子，他拉开书包拉链，把矿泉水塞进书包里，背上后一边吸酸奶一边往球馆走。

球赛约在晚上，此时球馆里寥寥几人，只零星来了几个提早吃完饭，一头牛劲没处使扎在球场上的人。

“老陆，你到底啥意思，我没懂。”队长灌了口冰饮，热带风味冰红茶，最具性价比的饮料。他瞅着不远处谁的女朋友，穿着性感吊带看男朋友运球投篮，男生进一个球，她就欢呼鼓掌，再上前给男生一枚香吻，嘴里喊道“宝宝好厉害”。嘴里的冰红茶化成陈年老醋，他牙酸：“这他妈进的是球？不知道的以为是那啥。”

陆则昀睨他一眼：“吃枪药了？乱开什么腔。有本事自己去找个女朋友。”

“赶明儿我就去下个交友app。”

“呵，人不行下一百个也交不到。”

“你——”队长无能狂怒。

说话间，球馆门口进来个人。

陆则昀眯眼，猛灌了一口电解质水，拧上盖子扔下，他站起身主动往前迎上祝青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