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7之刁兽养成(12)
柏为屿揽住他的腰,淫笑,「师弟,我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
杨小空把板举高,「别动,还没干呢!」
柏为屿上下其手,「唷,小蛮腰……」
「喂!」杨小空急出一头汗,「痒,你别乱动!」
曹老从陈列室出来,杀气腾腾地操起柳棍,没头没脑地乱抽,「怎么又抱在一起了?你们整天搂搂抱抱的,像什么话?败坏师门!」
柏为屿见势头不对,撇下杨小空一溜烟跑了。
杨小空举着漆板左躲右闪,可怜巴巴地求饶道:「唉唉,曹老,不关我的事啊……」
妆碧堂对面的工瓷坊今天开窑,几件釉里红的发色差强人意,窑工们拎出瓷器,魏南河看了一眼,摇头说:「敲掉吧。」
柏为屿从厨房里偷了只鸭爪子,坐在柴窑边凑热闹,「你真是浪费啊!」
魏南河赶苍蝇般挥挥手,「一边去。」
柏为屿拍拍屁股站起来,正要乖乖地滚一边去,魏南河又叫住他,问:「小七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柏为屿嚼着鸭爪,吊儿郎当地吐出骨头,「有时有。」
「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嫌肉不够吃。」柏为屿说了一半,疑道:「怎么,他没给你电话?」
「不是。」魏南河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没你的事了,滚吧!」
「什么态度,大师兄了不起啊?」柏为屿白眼一翻,悻悻然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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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七刚去军训前几天,每晚打一通电话回来报告情况,啰啰嗦嗦一大堆废话,可时间一久,那小子每天不知道忙什么,不主动打电话了;魏南河打过去,想问问他:吃饱没?累了没?想家没?
不想,那死孩子没说几句就不耐烦,行啦,你别什么都问,老妈子啊你?我打牌呢,就这样!
魏叫兽打击不小,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接连三天没给小孩打电话去自讨没趣。
下午到系里开会,院长就教授资格考核大发言论,白左寒坐在魏南河旁边,轻轻敲打扶手,问:「今年院里就一个正教授名额,有没有兴趣和我争?」
魏南河苦笑,「白左寒一出,谁与争锋?」
白左寒嗤笑,「拉倒吧!说得这么委屈,还不是你自己那课题论文没有赶出来;得,你等明年吧!」
「是是是!」魏南河调侃道:「您老今年赶紧升了,把明年的空缺给我腾出来吧!」
「明年就一个名额,我看你还是没戏。」白左寒抽出一支烟在指尖转动,挑眉看了魏南河一眼,「校长的侄子也要评正教授,我把他挤下去,让你明年去和他斗。」
校长的侄子在油画系任教,裙带关系尤其剽悍,魏南河估摸着自己没能耐斗得过人家,便道:「那我等后年好了。」
白左寒恨铁不成钢,「你就是没志气!」
魏南河一乐,「我没志气不是一年、两年了,评副教授那会儿,也是和这家伙撞了,校长委托院长来找我谈话,我还不是拱手让他?」
白左寒不屑道:「我要的东西,除非争取不到,绝对不可能自觉让给别人,哪怕是和你争,我也不会让的。」
「左寒,你太好强了。」魏南河把他手里的烟拿过来,放在鼻底闻了闻,若有所思地说:「小空就和你不一样,他和柏为屿很像。」
「哪会像!胡说。」白左寒不满,我的小绵羊怎么会像那二流子?
魏南河观察着白左寒的神情,缓缓说:「那两个小子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软弱,如果是站在我们今天这种立场上争一个名额,他们会互相让给对方。」
白左寒嗤之以鼻,「可笑!」
「是很可笑,他们阅历不够,依然保持着那种天真,等再过十年,到了我们这种年纪,就不一定了;比如我和杜佑山……」魏南河蓦然停下不再说话,想起杜佑山,不由有些伤感,二十年前,两个人都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血气方刚,为兄弟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兄弟俩说好合开一家私人博物馆,脑子里都装满了不合实际的梦想,如今杜佑山的变化翻天覆地,魏南河又何尝不是?
白左寒嘲笑道:「又想起你们俩的友情神话?南河,你老惦念旧情,到现在才下定决心打压杜佑山,太晚了!」
魏南河颇讶异,「我打压他?这话怎么说?」
院长发言完毕,鼓掌声过后会议结束,魏南河随着人潮站起来往外走,白左寒跟上去低声问:「古玩收藏协会和文物保护协会的会长,这几届都是一个人,上一届是你爸,这一届的老头儿是你爸扶上去的,没什么水准、年纪也大了,下一届是你还是杜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