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师弟参加音综后(67)

作者:池塘怪糖

夏壹目光微转,先是看了看苏檀,后来又看了看他的队友,思考片刻才说:“我认识个人能吹唢呐,而且是大师级别的。”

众人的眼光一下亮了起来。

夏壹摸了摸脑壳,有些腼腆又有些自豪地说:“是我二爷,他在园子里管文武场,也就是管伴奏的乐队,不仅吹的一手好唢呐,京胡、锣鼓丝竹啥都会,就没有他不会的!”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纷纷表示赞叹,得此大神相助,何愁不得冠军。

于是大家伙转悲为喜,开始商讨别的部分编曲进行。

夏壹跟他们扯了会皮,笑着转身,忽然看见苏檀坐在那有些愣怔。他有些迟疑地问:“师哥,二爷你还记得吗?”

苏檀笑了笑:“当然。”

怎么可能不记得,园子里的每张脸、每个人他都记得。

“放心,二爷没有爷爷那么古板,他不会像爷爷一样的。”夏壹说着,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宽慰宽慰,可想了想,还是没有伸手。

他心想,哎,怂什么?可偏偏就怕自己太过明目张胆,惹他嫌弃。

“好。”苏檀看着他,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小纠结,又说:“二爷什么时候来,你提前告诉我,我准备一下。”

“行。”

夏壹转回身去,没过几秒,又转了回来。

苏檀挑了挑眉尾,无声地问还有什么话想说?

“那个、师哥……”夏壹眉眼弯弯,打着商量的语气问,“你的词既然没有填好,那不如就给我来填吧?”

没等苏檀反应过来,他立马接话:“就这么说定,您日理万机就别费神填词了,交给小弟我,保证妥妥的!”

“……”苏檀看着他,无奈地低笑:“好吧。”

苏檀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半眯成一条缝,但不是太细看不到眼睛的那种,夏壹仍旧能看见他黑色透亮的眼珠在闪闪发光。苏檀有很多种笑容,虽然常年没什么表情,但他从不吝啬笑容。

只是这样偏带着宠溺的笑容,夏壹最喜欢,也是苏檀很难得表现给谁的笑容——他甚至偏执地想,这个笑独属于他,只能他一个人占有。

苏檀是我的。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夏壹被自己吓了一跳,但紧接着整颗心都像被浸泡在蜜糖里一般,融化成粘稠的糖水。

后来的几天苏檀来的勤快,每天都和简单生活一起练团,与夏壹也更默契。经常夏壹唱着歌,他给和着声,比赛的紧张没有被他们时刻放在心上,却让他们彼此更加紧紧依偎。

直到彩排的那天。

《超级乐队》毕竟是北极熊影视这种大公司出品的S级综艺,在网络上人气非常高,话题度和讨论度都名列前茅。尤其是简单生活的歌出圈后,全网关注度更是疯长——不全是粉丝,三分之一都是路人。

简单生活的歌和舞台,意外的成为节目破圈的砖,敲进了许多听众的心里。

因此节目组对舞台的表现也严格要求,高规格制作。一般舞台演出彩排两次就够了,编导却要求三次,这给到所有选手额外很多压力。

前两次彩排,苏檀都来了。虽然二爷没来,但二爷的功底扎实,只要最后一次总彩来过一遍,就没什么问题。

可谁也没想到,总彩的时候,二爷来了,苏檀却没来。

二爷正拿着一块布擦他的哨片,随即嘲道:“这小子躲我呢?头几天我不来,今个儿他不来,真闹笑话。”

夏壹连忙说:“哪儿能啊,这都哪跟哪。师哥他不会躲您的,他那天还跟我说您来了可得立刻告诉他,他就是爬也会爬到您跟前的。”

“得了吧,你这话唬你自己还管用。”二爷见哨片亮澄了,便停手,看他说:“苏檀这小子,小时候比你还精明还闹腾。这么多年没见,他啊就是怕见我。”

“……”夏壹争执不过,“我再打电话问问。”

一连好几个电话过去,对面都是关机。夏壹冷不丁想起之前在医院见到苏檀那回,他心里逐渐不安起来,连带着想到了更多的事——苏檀的嗓子一直不好,究竟为什么?

这时,从舞台下方跑上来个人。

编导助理手里拿着一堆流程表,手边的对讲机还在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然后跑到夏壹跟前,语速飞快地说:“我这边刚联系上麦东,他说苏老师今天来不了,但明天演出前一定会来。你们赶紧走两遍,后边还有别的乐队呢!进度都被拖了好久……

“真是的,不来也不提前说,搞得我真是头大。好了好了,老师们可以开始了!简单生活彩排开始,不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更新挪到周四晚上一起更!大家不要等啦qwq

第54章 晋江文学独发

寒风呼啸, 卷着鹅毛似的大雪落了一晚,直到鸡鸣一声,才将将止住。夏家班的院子里白茫茫一片, 从床上爬起来的孩子们看着屋外的雪犯愁, 可哪能等他们耽误片刻?

不远处噼啪的鞭子声传来, 众人停也不敢停,裹了裹夹棉的大袄, 个个精神饱满地走出屋, 先拿起扫帚扫雪,扫完雪有小弟子搬来太师椅, 给夏正德坐着。

夏正德喝完热茶, 站起身,活动开身子骨,再拿着根手指粗的鞭子, 活像个夜叉神, 瞪着俩铜铃大的眼睛, 喊:“都机灵着点!要是被我发现谁在那浑水摸鱼——”

啪——

那鞭子光是抽空气, 都听着骇人。

廊下正有个身影,听着这鞭声, 一哆嗦将脚脖子上压着的三大块板砖都抖开, 倒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而那个身影也呜咽的哭了起来, 哭声虽弱, 但逃不过夏正德的耳朵。

夏正德闻声转身, 一脸嫌弃道:“您这才哪到哪,就受不住了?别嚷嚷, 那么能喊您把本事留到台上, 哟呵, 您倒是先有本事上台啊。”

说着,那小小的身影立马不哆嗦了,也没敢再出声。院子里咚咚声齐响,是众人抬腿练身段时的落地声,砸在青石板上清脆有声。没有一个人敢偏头看一眼,生怕夏正德会因此迁怒他们。

夏正德走到男孩面前,那男孩约摸不过五岁,肉嘟嘟的小脸冻得通红,鼻涕眼泪一把挂在脸上,怪可怜兮兮的。

因此夏正德又拿了一块板砖,压在小孩的脚脖子上,惹得小孩痛叫一声,大哭起来。

“要想人前显贵,必先人后受罪。”夏正德毫不留情地将小孩的另一只脚扒开,压上另外四块板砖,同时手还打了一下小孩的腰,“立直!瞧你这副软趴趴的模样,丢人!”

小孩痛得拧紧眉头,三九天里,豆大的汗水说出就出。那稚嫩的牙咬了咬下唇,哭道:“……师父,疼。”

“干咱们这行就没有喊疼的,受着吧,孩子。”

说罢,夏正德头也不回往院里走,边走场景边变幻,才被白雪压头的树枝长出了嫩绿的枝桠,灰蓝色的天空被阳光破开,洒落一地金黄。

“都给我站好!”夏正德似乎老了不少,额头上长出了皱纹,也不知是不是被眼下这些孩子气的。

排排站着的孩子有大有小,大的不过十一二岁,小的也才五六岁,全是在夏家班学戏的学徒,但这些里头没一个敢忤逆夏正德的。

“今天必须说清楚,是谁给这不孝子打的掩护?!学校都告到家里来了,丢不丢人!”说后一句的时候,夏正德是瞥着一旁说的——在他身旁跪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目虽清秀,但态度很顽劣。即使顶着个装满水的大盆在受罚,仍能看出他满心不甘愿。

那少年怒声道:“爸!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为难他们做什么?”

“你还顶嘴!”夏正德抬手就要打。

只听人群里传来一声:“是我,师父!你别打大师兄,是我出的主意,是我要出去玩。”

一个八九岁的男孩站了出来,那脸上的倔强气,丝毫不比少年弱。他朝少年走去,一下跪在旁边:“要打要罚,任凭师父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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