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师弟参加音综后(87)

作者:池塘怪糖

“好多想请的怎么办?”

“太贪心了,只能请一个!”

夏壹听他们天花乱坠地做梦,一会这个天后,一会那个歌王,转眼就到了完美合作,简单生活爆红——四个人傻了吧唧地笑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不做梦了。

忽然,夏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总决赛是几号?”

叶琪琪摸了摸他的脑门:“你是做梦做傻了?说好几天了,这周天8月28号啊!”

夏壹眼睛一亮,8月28号和他师哥的生日只差一天……而且那天总决赛一定会录到很晚,所以很有可能0点的时候,他能和师哥在一起过。

他激动地说:“帮帮唱我想邀请一个人!”

“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究竟是怎么把节奏拖得这么慢的ono

再有个2,3章我保证他们就那啥啥啥了,我发4

第65章 晋江文学独发

经由两个乐队的热搜一搞, 《超级乐队》迎来了万众期待的总决赛。总决赛从晚上7点开始,从头天下午总彩开始,上到总导演带着氧气瓶在指挥大局, 下到小场务掐着眉心打鸡血似的协调各个摄影灯光, 以防他们因长时间不停歇工作而脾气暴躁打起来。

比赛比了三个月, 每个人对这个舞台都有着说不出的感情,或许是眷恋, 或许是一句“啊老子终于要走了”。

金翠兰驱车前往, 到后台时已经是下午5点了,彼时选手们都在弄最后的造型, 夏壹坐在小沙发上, 攥着微微发汗的手心背词。

“阿姨好!”叶琪琪头一个看到金翠兰,热情的打招呼。

夏壹喊了句妈,然后走到桌前, 扫开下午吃的外卖盒, 又拿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擦了, 空出一块干净地。金翠兰才将手头的箱子搁在上头。

叶琪琪好奇道:“这就是你的行头?”

另一边试着衣服的欧朗和黄嘉奇也围了过来, 他们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戏服,箱子打开的瞬间, 映着灯光的头面闪闪发亮, 映在了每个人的眼里。

“哇!也太好看了吧!”叶琪琪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金翠兰笑着说道:“这些啊, 都是货真价实的宝石, 是他们老夏家祖辈传下来的, 不到重要演出啊,夏壹都舍不得穿一次。”

“你仔细着点, 可贵了。”夏壹拍开叶琪琪乱摸的手, “我拢共也没穿几回, 这回算是请你们开眼了。”

叶琪琪啧啧嫌弃道:“哟哟哟,谁开眼呢,你当我不知道你为谁穿的呀。”

“……”夏壹听得出来她意有所指,脸微微一红,从箱子里翻出包东西,然后说,“我先刮片子去,你们聊着。”

“啥是刮片子?”叶琪琪好奇地问。

金翠兰解释:“就是那假发,他们唱戏戴的假发,每次上台前要拿榆树汁刮个型,倒是不难,就是挺麻烦的。平时在家也没见他主动做这些,怎么今儿倒是新鲜了。”

“可能是紧张吧。”叶琪琪顿了顿,“今晚他要和苏老师合唱,还是唱的苏老师的歌。为了准备这首歌,他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觉,几乎是住在练团室里了。”

金翠兰双眼微瞪,显然是惊奇的,“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小檀唱歌,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叶琪琪说:“一会您就能看到啦,我们专门在给您留了位子,绝好的地儿,正中间,视野特别好。”

等夏壹回来,叶琪琪过年必备逗长辈开心果的体质,早和金翠兰聊开了,还聊到了小时候夏壹调皮捣蛋的事,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独自搬开椅子坐下,然后给脸打上底彩,金翠兰才磨磨蹭蹭地过来帮他。

金翠兰问:“听说今晚你要和你师哥唱戏?”

“就我唱。”夏壹低头玩着手机,本来他在家就跟大少爷似的,从来都不自己搞妆面,无论到了哪,懒脾气都一样。

“怎么个意思,那牡丹亭还能一个人唱?”

“也不是唱,就是……”夏壹思量着措辞,“咋跟您解释呢,您就当是个创新,新戏,一会听就完事了。”

打完面红,夏壹整个人都大变了模样。③

夏壹拿眼角斜睨着叶琪琪——对方正拿着手机拍他,一边嘴里还夸着太美了。他冷不丁地说:“你可忍住别发朋友圈,我还想保留点惊喜。”

叶琪琪:“给谁保留惊喜?我可没有那谁的好友啊,妆画的好看,脑子还是傻了吧唧的。”

“……”夏壹别过脸去不理她了。

眼窝处的红晕染开,刷过鼻梁和颧骨,勾上黑色的眼线,夏壹的那双眼睛,仿若能勾魂夺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优雅与忧郁并生,那是百年前的杜丽娘,美若天仙。

看着镜中的自己,夏壹惊觉恍若隔世。

他穿上戏服,安静地站在候场区,宛若画中美人。衣服上的一针一线都是纯手工苏绣,已有百年历史,既厚重又轻盈。厚重的是曾经走来的路,轻盈的是他从未言放弃。

戏曲是,音乐亦然。

这次总决赛换了厂里最大的棚,舞台宽阔的不像话,从头到脚都是屏幕,此刻缓缓变成了一处园林。

园林里落满了白雪,河流冻结成冰,毫无生机。

苏檀伫立园林中,肩上狐裘披风,已落满皑皑白雪。灯光渐渐暗了下去,只留下了一束停在他身上。

这干净的天地间,好似只有他一个人般寂寞。

他已经忘了写《惊梦》时,到底是怎样的黑夜,才让他生出无数可怖又惊惧的心思。钢琴声响起的时候,这冰天雪地间,像是叮咚碰撞的银铃,敲破了他周身的风雪。

“没有落花/没有流水/我没有合适的酒

没有唱词/没有曲调/我没有话想要说

没有年月/没有尽头/我没有海可以游

没有囹圄/没有思绪/我没有频率能被捕捉”

这一段主歌,只有他一个人唱。

像过去的十三年,只有他一个人走。在暴风雪里,扎下的脚印很快又被新的雪掩埋。

舞台黑了下来。

另一束灯光亮起,夏壹一步一挪地缓缓登台,走到一处木桥上,停住脚步,双手上的水袖轻轻地甩了出去,在干冰造出的白雾里划出好看的弧度。

那一双好看的水袖仿佛划开了风雪,在结满冰霜的河面上划开了一条裂缝,春天,就这么来了。

他轻轻唱起:“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①

霎那,整个舞台亮起——流水潺潺,亭台楼阁点缀其间,芳草随微风摇晃,蝴蝶绕着花缱绻飞舞。那是一个万物复苏的春天,苏檀身旁的枯木也开出了粉嫩的花蕊。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梦里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梦外芍药栏前惊破缱绻)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睡在生生死死不随人愿的梅边/醒后酸酸楚楚任人痴怨在柳边)”②

夏壹唱着《牡丹亭》的戏词,而苏檀唱着《惊梦》的歌词,两首完全不同的旋律,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一个站在桥上,一个站在树旁。

一个初生牛犊横冲直撞,一个历经风霜伤痕累累。

一个高昂着宛若树头叽叽喳喳的百灵鸟,一个低沉着如水中轻轻游动的鱼。

一个露着欢喜,一个藏着心思。

苏檀望着夏壹,深情地望着他,只觉得四肢百骸被一股热血侵染,燃烧起漫天风雪,变成飘落的花瓣,他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冰雪一起融化了。

风花雪月下,三尺戏台上,是两个灵魂紧紧相依偎。

歌曲结束许久,夏壹仍笑着看苏檀,挪不开眼。直到主持人拉了他一把,他才舒了口气。舞台上的园林布景已经消失,而那几分钟将会留在他的心头,如果与苏檀的缘分真的太浅,他留着这个念头度过余生也挺好。

旁人不知道他的心思,苏檀却明白,他也是那么想的。

屏幕上重新出现实时人气值,因为超七请了人气顶流女团来帮帮唱,所以目前暂居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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