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死遁了(58)
齐曜皱了下眉,上前去拉陆峙:“别这样,你吓到他了。”
“你说啊!!”
陆峙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整个人几乎要陷入到癫狂里去,“你说,你是季瑾!你说啊!!”
他掐着季瑾的肩膀,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无法抑制的颤抖,此时脸上居然露出了陆峙从未见过的表情——季瑾“怯生生”地望向齐曜,似乎是渴求着对方的援手:“……齐医生,我从来没有帮陆先生看过报表。”
这样的表情太让陆峙陌生了。
陆峙鲜少在季瑾的脸上看到这样示弱的神情,他发愣的那一瞬,齐曜便已经从陆峙手里拽出了季瑾。
“陆峙,先吃饭吧……再不吃,烤鱼可就凉了。”
齐曜把季瑾拉在身后,对陆峙说道,“烤鱼凉了可不好吃。”
“你骗我……”
陆峙喃喃自语,从座位上起身,却不想齐曜却先他一步,下意识地把季瑾护在身后。
齐曜护着季瑾的动作刺痛了陆峙,他几乎是怒吼出声:“齐曜,我就这么吓人吗?!要你这样护着他?”
“没事的,齐医生。”
季瑾从齐曜身后走出来,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我们先吃饭——”
“季瑾!”
陆峙一把抓住了季瑾的衣领,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你又骗我……你为什么又骗我?!”
他的动作狂躁而又粗暴,齐曜脸色瞬间变了:“陆峙,你的信息素——”
他和陆峙是一样的alpha,此时齐曜已经清晰地察觉出来,对方的信息素水平正在极度飙升,却又非常的不稳定。
陆峙的易感期要来了!
齐曜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陆峙的alpha信息素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影响到他,现在他只觉得呼吸困难,甚至连意识都开始变得混沌。
“齐医生,您先走吧。”
季瑾被陆峙抓着衣领,艰难地侧过脸对齐曜说,“不要因为我而受拖累,这是我和陆先生的事……”
“确实。”
陆峙的眉眼沉沉,在一瞬间,他的那张脸依然一如往常的俊美无俦,此时此刻却有了几分冷酷,“这是我的家事。”
“外人,自然不便插手。”
第67章 这是你逼我的
齐曜眉头紧皱,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对上了季瑾的目光。
——季瑾朝着他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
齐曜明白了季瑾的意思,咬了咬牙攥紧手里的纸条,转身便走。
当齐曜走到门口时,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峙:“他是beta,会承受不住的。”
齐曜知道陆峙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他从前不是没见过季瑾被陆峙弄成那样糟糕的样子,此时无论如何也想要提醒一句。
但陆峙此时却只是冷冷一笑,满脸的不置可否。
别墅里无人敢上前相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峙抓着季瑾的手腕,几乎是强硬地把人想拽上楼。
季瑾就这样被陆峙拖拽着,心里却突然觉得有些困惑。
陆峙的力气是比从前小了吗?
还是记忆里曾经陆峙留给自己的疼痛太深刻?
总记得上次陆峙这样拽自己时,他的手腕被陆峙用力地捏攥,疼痛得无法呼吸。
“陆峙,你听我说。”
季瑾急切地说道,“我刚才是——”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陆峙就这样神情平静地看过来,却又带着几份冷酷的漠然,“你如果再激怒我,我不会手下留情。”
季瑾愣愣地看着他。
他本来是很有把握的:他以为陆峙会像从前那样歇斯底里,或者在自己面前不顾一切的发疯,但季瑾却是第一次见陆峙这个样子。
他从没有见到过,所以季瑾第一次感到了束手无策。
陆峙的信息素水平飙升的情况下,情绪应该是最敏感最脆弱的时候,为什么陆峙却还能这么平静?
他愣愣地出神,此时的陆峙却已经将季瑾带到了床上,毫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屋里的窗帘拉着,厚厚的足以隔绝一切的光线,陆峙似乎在抽屉里寻找着什么,季瑾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发现他的手里多了一根录音笔。
“瑾哥。”
陆峙单手拽开领带,面无表情地盯着床上的人,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过来。”
季瑾微微阖着眼:“你要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陆峙便已经欺身上前。这时候季瑾才真实地感受到眼前的人是确切地处于易感期里,此时的陆峙不仅呼吸灼热沉重,那滚烫的温度似乎叫嚣着要将一切焚灭。
“瑾哥,再对着这根录音笔,再说一遍,你就是季瑾。”
陆峙的手轻轻搭在季瑾的衣领上,就这样轻慢地抚弄着单薄的衣衫下的锁骨,“好不好?”
季瑾别过了头。
“瑾哥。”
陆峙的手逐渐下移,他慢慢地解开身下人的扣子,瞳孔深处逐渐变得更暗,“这是你逼我的。”
……
录音笔一直在运作,季瑾咬着自己的手指,竭尽全力地想让自己不发出那样羞耻的响声,可却全然无济于事。
陆峙强迫他站在镜前,逼他看着镜中不知羞耻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诱哄似逼问,想让他承认,可季瑾即便是被陆峙用各种手段玩到双目失神,却依然咬紧牙关,死都不愿再说出口。
陆峙的动作越来越凶狠,季瑾下意识地向像从前那样,去抓自己手腕系着的急救铃,却突然愣了一下。
陆峙到底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那天是三年后的第一次重逢,陆峙本不应该第一眼就识破自己的伪装。
有什么差错是自己没想到的?
季瑾有些失神,陆峙却在这个时候咬住了他的耳朵:“瑾哥,为什么和我做你还会分神?”
那支录音笔已经滚落到一边,季瑾一边忍受着身上的折磨,一边敏锐地观察到录音笔笔身上电量耗尽的标识。
他凝视了片刻,突然转过头,在陆峙的诧异目光下,捧住了对方的脸,近乎是虔诚地吻了上去。
陆峙一下子就懵了。
前一秒还在被自己那样恶劣对待着的人,这一秒却突然迎上前来,生涩却又热烈地与自己拥吻。
易感期本就让陆峙神志不清,此时望着季瑾那张泛着潮红的脸,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也在片刻间轰然倒塌。
“陆峙。”
季瑾那样温柔地望着他,仿佛陆峙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只是一场虚假的幻觉,“你到底是怎么认出的我?”
陆峙呆呆地望着他。
不能说。
绝对不可以说。
一旦说出口,最后的底牌也将被自己拱手相让。
他将会成为这场博弈里最惨烈的输家。
可是……
陆峙望着季瑾那张专注地看向自己的脸,内心的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是手环。”
易感期里的alpha乖顺地把脸颊放在季瑾的手心,就这样把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全盘托出,“在那个观景酒店里,你第一次见我,带了那个手环。”
季瑾怔住了:“你知道那个手环?”
他只在陆峙易感期的时候才悄悄戴上那个急救铃,等陆峙的易感期一过,季瑾便把那个手环摘下,藏到陆峙看不到的地方去。
陆峙怎么会知道的?
“我知道的。”
陆峙乖乖地回答道,“瑾哥每次都忍着,就算疼到昏厥,也从来没按下那个急救铃。”
季瑾的瞳孔猛地缩紧。
是了,是了。
那时候他在易感期的alpha下尽力迎合,即便是痛苦到昏厥,都未曾按下那个急救的按钮。
虽然里面确确实实可以拨通齐曜的电话,但那个小小的按钮,其实只是他忍耐痛苦的安慰剂。
可陆峙是怎么知道的?
季瑾只记得自己昏厥过一次后,陆峙易感期就再也没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