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57)

作者:甜心菜

黎不辞此时却也顾不得吃不吃饭了,他的每一寸皮肤都灼痛着,像是要将他活生生撕裂扯烂。

可他疼也叫不出来,时间仿佛被拉得极为漫长,每一时,每一分对于黎不辞而言,都如同一个世纪般,煎熬又难耐。

黎不辞本以为他不会比此刻更痛苦了。

直至李江取来了烧沸的丹砂,将那滚烫如熔浆的液体灌进了他的耳中。水银没过他的耳道,沿着耳垂淌丽嘉到颈上,他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全然被刀割,被火灼般的剧痛吞没。

黎不辞生生疼出了眼泪,喉咙里隐约发出嘶哑的呜咽,从血糊糊的唇缝中发出的倒气声越发微弱。

师父,救救我。

他不由一遍遍在心头念着。

可他的痛苦并不会因为他的祈祷而结束,李江紧接着又将烧沸的水银倒进了他赤红色的眼瞳中。

黎不辞的身体抽搐着,眼瞳连带着眼周围的皮肤被水银烫得一片血红,钉在刑椅上的手足不住哆嗦着,他本能地弓起脊背,却并不能缓解半分他的疼痛。

他额间渗着大片血红的冷汗,浑身都像是被血水浸泡过一遍,脏污不堪。

黎不辞又疼晕了过去。

花悲看着黎不辞狼狈的模样,满意地笑了出来。天官也快要来了,凭着黎不辞现在这般又聋又瞎的样子,只要再割了他的舌头,他便再也无法自证清白。

听说黎殊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已是寻到了鹉鹉的踪迹。

届时花悲只需要赶在天官来之前,处理干净鹉鹉的存在,任凭黎殊说破了天,也休想拖花危下水,洗清黎不辞身上的污点。

花悲笑了笑,撂下了最后的命令:“李江,割了他的舌头,这几日好好看守着他。等天官来了,我便将提升修为的极品丹药拿给你。”

李江一听这话,顿时应道:“是,我这便去割。”

花悲走后,李江便取来了弯刃的匕首。黎不辞昏了过去,唇瓣又被煤炭烫得粘黏在一起,他索性用刀刃割开了那粘连起来的唇。

趁着鲜血直流之际,李江侧过刀刃撬开黎不辞紧闭的牙关,手起刀落,利索地割断了他的半截舌头。

做完这一切,李江哼着曲儿,将割下来的舌头随手扔进了火盆里,转身离开了刑室。

大抵是黎不辞伤得太重,这一次他足足昏厥了两天两夜。

待他再睁开眼时,那只炽焰般鲜红的眼瞳已是睁不开了,只能虚虚掀起另一只幸存的黑眸,神色迷茫地看着漆黑的刑室。

师父,他的师父……还没有来。

黎不辞又阖上了眼。

颈上的拴魂链冰凉,他好似想起了黎殊轻抚他脸颊的时候。她的动作温柔,指腹微凉却又残存着独属于她的气息,一下一下抚摸他的颊边。

紧接着,黎殊便将手掌落在了他颈上,用这条本应该栓妖魔的链子,束住了他的颈。

或许,此时承受的所有苦难,便是他沉溺于黎殊温柔的代价。

她说她相信他。

可她真的相信他吗?

她说让他等着她。

可他真的还能等到她吗?

作者有话说:

不辞黑化倒计时

*

抱住小可爱亲一大口~感谢小可爱们对甜菜的支持~爱你们!

第68章 六十八个前男友

接下来的几日, 花悲没有再出现在私牢的密室中。但李江为了讨好花悲,每日都变着花样,在黎不辞身上添些新的伤口。

黎不辞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了。

他如瀑般浓墨的青丝被李江用铁夹子, 硬生生的绞断。玉白的脸庞被刀子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 纵横交错, 宛若血蜈蚣在爬。

这还不够。

每当黎不辞身前的烫伤有恢复的预兆时, 李江就要用手指揭开血痂,一遍遍撕裂旧伤,看着凹凸不平的皮肤流出血脓, 生出蛆虫。

他的伤口已经开始发臭。

可黎不辞早已经疼到麻木了,他便用那只漆黑的眼眸,遥遥望着昏暗无光的房梁。

黎不辞双耳都被灌了烧沸的丹砂,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像是与外界隔着一堵坚.硬的墙。

他的眼里失去光亮, 目光近乎呆滞。

只有在李江靠近他,折磨他时, 他才会看向李江, 稍稍做出些反应。

当疼痛已经变成一种习惯,黎不辞反而觉得无聊起来。他看着李江一张一合的唇瓣, 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却依稀能通过口型, 辨认出李江在说什么。

“听说花危再过两日要成亲了……怎么在这个档口和她成亲?”

李江捏着鼻子, 神色厌恶地瞥了一眼黎不辞身前的蛆虫, 别过头与身旁的师弟说着话:“虽然两人从小便定下婚约,可如今她名声都臭了, 掌门也不拦一拦花危……”

花危……

黎不辞用迟钝僵硬的脑子搜索起这个名字, 顿了许久才慢慢想起来, 花危就是那个敲响铁门的不速之客。

那一日花危寻来时,黎殊让黎不辞进了屋,但黎不辞心中好奇来人是谁,便趴在堂屋的房门处偷听了一会儿。

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低到黎不辞几乎听不清楚,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什么“魔种”“谣言”。

黎不辞讨厌极了花危这个人。

那日在首饰铺后院里,花危一直在冤枉他,不断用着难听刺耳的话羞辱他,还骂他是魔物。

黎殊曾告诉过黎不辞,魔便是坏人。

可他明明不是坏人。

李江又从墙壁上的刑具中取来了铁夹子,他大抵是想要折磨黎不辞,但看到黎不辞身上的血脓和蛆虫,他便隐隐有些犯恶心。

他撇了撇嘴,朝着一旁的白衣弟子招手:“你过来,用夹子将血痂都撕下来。”

这些日子都是李江动的手,另外两个弟子不过是帮忙打打下手,至多就是按住黎不辞,以免他乱挣扎。

此时李江开了口,那被叫住的白衣弟子,脸上不禁显出为难之色,他不敢违背李江的话,硬着头皮走到黎不辞身旁,只看了一眼黎不辞身上的伤口,便险些要吐出来了。

“你怕什么?”见白衣弟子唯唯诺诺的样子,李江不由嗤了一声,“这魔物脖子上戴着拴魂链,要不然你以为他都变成这样了,怎么还不挣扎。”

“拴魂链可是黄泉之物,便是冥府中最难缠的妖魔鬼怪被拴上了拴魂链,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李江将铁夹子扔给白衣弟子,不紧不慢道,“你放心动手,他绝不会反抗就是了。”

白衣弟子拿着铁夹子的手不住颤着,他神色略显勉强地绷住嘴,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拿着铁夹子夹住了黎不辞身前的一块血痂。

而后猛地一扯,便看到那块微微凸起,已经止住血的皮肤,再次渗出大片大片的血来。

黎不辞果然没有挣扎。

甚至连喊叫都没有,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如此对待。

尽管如此,白衣弟子还是胆战心惊,他尽可能移开自己的视线,听见李江走到一边去还在吐槽花危不顾天山的颜面,他应付似的道了一句:“师兄说得虽是不错,只是黎殊出身东衡黎家,又是嫡系的血脉。若是花危师兄在此时悔婚,黎家和天山的关系怕是要闹僵了。”

黎不辞本就在看着白衣弟子说话,他从白衣弟子口型中隐约辨出了“黎殊”二字,原本呆滞的目光渐渐回了神。

他死死盯着白衣弟子的嘴。

“师兄也不必忧心,黎殊就算嫁给了花危师兄,两人若是婚后不合,花危师兄也可以随时休了她……”

黎殊,嫁给花危?

黎不辞晃了晃神,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黎殊之前分明说过,只有情投意合的有情人,他们才会定亲,成亲。

黎殊与花危……情投意合吗?

那他算什么?

花危将他害成这样,黎殊口口声声说着相信他,要为他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可他在这暗无天日的私牢里生不如死的时候,黎殊却要跟花危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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