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恩(女尊)(75)

作者:狮崽


这些人并不会去反思自己能力的不行,倒是将无法升迁的责任怪给了沈夜阑。

“那便好生在普华寺呆着,不会有人亏待你的。”江安卿不愿多费口舌,能听沈夜阑说那么多话已经是仁至义尽,毫不留恋的甩袖离去。

就站在她们不远处的景一一瞬不瞬的盯着,有风吹草动便能惊住他,两人凑近是景一更是难以控制的想要向前将人隔开。

除却他,谁都不能碰到凤主。

深呼吸几下,江安卿离开后景一才找回了知觉,口腔弥漫着淡淡血腥味。

他没跟追上江安卿,而是站在原地怒视着沈夜阑,对方的眼神越是平静,景一越是愤怒。

他讨厌沈夜阑,因为沈夜阑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不知死活的可怜蝼蚁。

赌气般的对视,景一不愿意挪动半分,像是谁先动了,谁就输了。

沈夜阑走向了他,身上雍容贵气景一在江安卿身上见到过。

“她没有心,玩腻后你只能被随手抛弃,别陷的太深。”沈夜阑语调柔柔的,似是在叹息。

不知道是在说景一,还是在说自己。

明明轻柔的语调最能抚慰人心,可景一听着徒生不平的烦躁,冷冷的看着沈夜阑,“凤主从未抛弃过任何人,是你先离开凤主,却又说凤主无情。”

景一不敢想江安卿当初眼睁睁的看着身边人离她而去时是如何感想,垂在身侧的手攥拳,“离开了,不相信她,口口声声说着爱,可你要是真的爱,又怎么舍得不陪在她身边。”

“不过是权衡利弊,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

禁苑内的那些男人或许爱江安卿,但他们爱的同时希望得到江安卿的回应,希望女人能舍弃一部分来成全他们的幻想。

是他们不明白,江安卿从不是沉溺于儿女情长的人,她的目光放在千秋万代,放在更遥远的地方。

无法与她并肩同行,自怨自艾的离开后,却转过头要指责江安卿没心,不懂得爱人。

“凤主不是寻常百姓,她肩膀上担负的是一个国家,是千千万万条生命。”景一气的胀红了脸,不愿意理会愣住的沈夜阑,抬步追随着凤主离去的方向。

景一是幸运的,他不像那些世家子弟从小被圈养,出生后只为了入宫侍奉女帝,为家族获得荣誉,为自己搏个未来。

景一自由、无所拘束的无法自拔爱上凤主,爱的是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爱的是掌握生杀大权却漫不经心的江安卿。

从爱上的那一刻开始,景一便做好了准备,心甘情愿的追随江安卿一辈子,哪怕对方从不回头看他,哪怕只能站在暗处成为手中的一把趁手刀刃。

景一突然很想去见江安卿,想问问她身边的人离去时是否郁闷,是否也曾难过。

·

寺庙一处供人落塌休息的院子内,一棵菩提树落座其中,江安卿坐在菩提树下的石凳上,面前摆放的粗劣瓷器,显得和她格格不入。

江安卿听见了脚步声却没抬头,手指把玩着边缘并不平整的瓷杯,“说完了?”

离开时没见景一跟上来,江安卿便知道他应当是和沈夜阑说上话了。

说的什么江安卿不在意,也不打算去打听这些。

“凤主。”景一蹲下身子,手搭在了江安卿膝上,完全臣服的姿势做起来格外顺手,泪汪汪泛着红的杏仁眼,显得楚楚可怜,“小的心疼您,小的要一直陪着您。”

江安卿把玩杯子的手一顿,颇为意外的挑眉,“听了孤什么话,突然这么说?”

“才不是突然,小的一直在说,只是您从来不放在心上罢了。”语气带着小小抱怨,景一下巴靠着膝盖,“小的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旁人说什么都不管用。”

心头弥漫的一层阴影在景一三言两语之下拨开云雾,江安卿爱怜的手背蹭了蹭景一面颊,“好好的跟着孤,即便是孤百年之后,也不会亏待你。”

景一乖巧的点头。

风吹的菩提叶嗦嗦响,远处传来宁静悠远的钟声,惊的四周鸟飞虫藏。

·

江关山出来时已是近黄昏,住持把他带到后面厢房内,厢房摆放着各种他没见过的法器,墙上好挂着一幅画像,闻着香的气味很快就睡着了,意识迷离之际听见了僧人诵经的声音。

在陌生的地方总是会想找寻找长辈,江关山握着住持给的平安符出来直奔着江安卿而去,小脸睡的红扑扑举起平安符给她看。

“皇祖母,这是那位僧人给孙儿的东西,要孙儿一直佩戴在身上。”

江安卿没接,弯下身子道,“有了这东西,会保佑山儿不受梦魇困扰,平平安安长大。”

“真的吗?”江关山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小的东西能保佑他。

“山儿要收好,不要给旁人碰,知道了吗?”江安卿。

江关山歪了歪脑袋,“皇祖母也不能碰吗?”

“这是山儿的东西,皇祖母也不能碰。”江安卿摸了摸江关山的头。

时候不早了,按照路程来算返回紫禁城大概得天黑,原本是可以在寺庙借住一夜,但江安卿向来不喜在这地方过夜。

离开时普华寺众人站于门口目送,住持行礼,“还请凤主保佑百姓平安。”

“孤自是会护着子民。”江安卿。

住持连同其他僧人再次给江安卿行了礼。

下石阶时江关山抢先一步扶着江安卿,“回去孙儿能跟皇祖母一辆马车吗?”

来时两人分马车而坐,其实江关山年纪不大,按理来说是跟着江安卿同乘一辆的。

江关山害怕被拒绝,连忙说道,“孙儿去了厢房,见到了许多没见过的东西,心里头害怕。”

“那便上来吧。”江安卿道。

上了马车,江关山一扭头发现景一跟着进来了,不赞同的拧巴起眉头,却碍于江安卿的面上不好多说。

上次景一跟她们坐在一起,皇祖母也未说些什么,让景一跟在马车边走,大概是不会同意的。

江关山年纪还小,不懂得收敛视线,还未学会什么叫不动声色,景一全当做没看见,跪坐在马车内的软垫上,为凤主泡茶。

手艺是极好的,哪怕是接手了纠察处的事务,一手泡茶的好功夫也没落下。

很快香气四溢,江关山嗅到茶香不免心动,等着景一倒茶,却不料景一给江安卿倒完后便不动了,沉默的跪坐在车厢内的垫子上。

江关山直觉景一是故意的,憋着不满,“景公公,本宫喝不得茶吗?”

“殿下自然是喝得,只是殿下年纪小,喝茶难免伤身体。”景一不卑不亢回。

伤身体是真的,但景一绝不是出于担心江关山的身体才不给其倒茶。

原因很简单,江关山不来他能坐在凤主身边,可以跟凤主亲密接触,江关山来了不仅景一需要保持距离,还占了原本该是他的位置坐,景一心里怎么会不记仇。

“本宫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事,莫不是胡诌来的。”江关山冷哼一声。

“小的专门为主子泡茶,和茶有关的事小的知道的自然多一些。”景一张口解释,手上却一点没给倒茶的意思。

景一软硬不吃拿他没办法,江关山转而求助江安卿,,“皇祖母,看来孙儿想要吃口您这儿的茶,还得经得景公公同意。”

看够了拌嘴,江安卿斜靠在软枕上,神情懒洋洋的,“景一,给长皇子倒茶。”

景一应声,提起壶倒了茶。

江关山捧起尝了口,虽不愿意承认,但景一泡茶的手艺在宫里算得上拔尖的存在,怪不得皇祖母会将人留在身边,要是他手下有这样泡茶香甜可口的奴才,他也愿意将人留在身边伺候着。

江安卿略过景一侧脸,一眼就知道人心里估摸着正生气呢,“景一说的也没错,你年纪还小,喝茶伤身体,尝个味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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