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恶魔老公(怨夫系列之五)(9)
作者:林菲
舒沁儿的口气教聿妲嫣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舒沁儿的老公,因为避不见面,把气得老婆要死要活。
「你先别忙着哭,告诉我是谁欺负你?」舒沁儿是她在美国读书时认识的好朋友,大刺刺的个性和夸张的说话方式她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但是她从来不曾看过舒沁儿哭得这麽伤心。
「还不就是、不就是……」舒沁儿一想到伤心处,又忍不住嚎啕大哭,「呜……反正我不想活了啦!」
聿妲嫣急忙安抚她别激动,深怕冲动派的舒沁儿会说到做到,「你先冷静一点,你现在人在哪里?」
舒沁儿考虑了好半晌,才又抽抽噎噎的道:「我、我可以跟你说我在哪里,可是你不能出卖我喔!」
聿妲嫣不用想也知道舒沁儿是担心她告诉谁,看来这件事肯定和沁儿的未婚夫牧玺彻有关系,不过这对青梅竹马过去虽然时常吵吵闹闹,但经历过不少波折才走在一起,牧玺彻对沁儿的好无庸置疑,她一直都很羡慕这两人,很希望她和炎熠熙珂以像他们一样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到底是发生了什麽大事,让沁儿这样想不开?
在聿妲嫣万般保证会守口如瓶之後,舒沁儿终於肯说出她所在之处,「呜呜……小嫣,我好想见你喔,我家人都去度假了,我、我……」
家人?不会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沁儿的家人都在……「你在日本?」
「我昨天一生气,就直接买机票飞回来了,我不勉强你要来找我,可是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呜呜……我觉得我好可怜……」
眸光投向不远处的房间,聿妲嫣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她的浪漫早餐计画势必得泡汤了。
「舒沁儿小姐,我会想办法搭最近的一班飞机去找你,在我到你家之前,你最好给我安份点,不要有任何愚蠢冲动的念头。」她真的很想没义气、很想重色轻友,但她没有一副铁石心肠,无法狠心不管她的好姊妹。
聿妲嫣不放心的千叮万嘱後才挂上电话,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简单的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凝望着还在熟睡的炎熠熙,她一双水灵眼眸盈满甜蜜。
这个总是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的男人,是她死心塌地认定的最爱,过了昨晚,她毫无保留成了这个男人的女人,真可惜他们无法一起迎接他们关系改变後的早晨,但是没关系,她很期待他们日後一起迎接的每个早晨,也相信以後迎接的每分每秒都是幸福。
只要前一天晚上有重要聚会,炎熠熙便会提前把重要事项忙完,再视隔天状况决定是否要进公司,以避免影响当天工作品质。
他的酒量并不算差,几种酒混在一起喝的话他也没辙,不同的酒精作用相冲突,他习惯趁着半梦半醒,赖在床上静静等待不适过去。
他试图回想他昨晚是何时回到房间,奈何混合酒精的结果除了宿醉的早晨更加头痛欲裂,也会连带清除他昨日的记忆,这也就是他的酒品和酒量都不错,却只会在他很熟悉安全的环境才喝酒的原因。
客听电话声在此时震天嘎响,炎熠熙反射性的拉高被子隔绝噪音,并非是摆明不让他安静思考的电话声恼人,反正他的意识本就处於迷蒙,回想也不蓬专心,他不悦的是阵阵铃声刺激着他的耳膜,加重了他宿醉的难受。
电话那头的人若不是急着救命就是吃饱太闲,严重宿醉的人耐心有限,不肯中断的铃声终於教炎熠熙忍无可忍,他顺手套上一旁的裤子,杀气腾腾的冲出房间,打算破口大骂对方扰人安眠,仿佛真是恶作剧似的,电话钤声竟在他手指才碰到电话时乖乖的停止了。
炎熠熙气得低吼一声,额角随即发涨疼痛,他反手扯掉电话线,大跨步走回他房间,仰头一躺继续补眠。
在炎熠熙好不容易又进入梦乡没多久,一台急远行驶的火红色跑车,漂亮的煞车停在炎家大宅门口,这种高扭力、高马力、高速切风零噪音的车型是炎熠煖最偏爱的车款。
一袭黑色劲装的炎熠煖才刚下车,口袋里的轻薄手机发出规律的振动,她将墨镜随手抛在副驾驶座上,边走进家门边接起手机。
「嗯!是我……我正回来准备把东西拆下来……极度隐藏兼具广角的稳定性的确需要一点时间实验……我会针对这几天摄影结果的画面和音质进一步做机型改良,在顾及安全的前提下,务必要蒐集到清晰有力的证据……好,那就先这样。」结束手机通话後,炎熠煖眼尖的看见被扯下的电话线,她没有想得太多,顺手接上电话线,搬来椅子准备进行她今天最重要的目的。
她巧手卸下覆盖在挂钟上的透明镜面,拆开她特制在挂钟轴心处的卡榫及接线,取出一个模样轻巧的黑色物体,大功告成之後,又原封不动将挂钟组合回去。
她眸光淡淡的扫向客厅满桌凌乱,看样子那几个小鬼昨天还是没放过可以热闹的机会,方才门口只见到一台和她相同厂牌的车,她大抵猜的到扯掉电话线的凶手可能是哪个正在宿醉的家伙了。
炎熠煖嘴角浅浅的上弯,她很庆幸不爱过生日的她躲过一劫,不是她小甽情她亲爱的郝荆,但是个人造业个人承担,这些杯盘狼藉当然轮不到她这个刚好路过的姊姊操心。
炎熠煖离去前不忘把从厨房搬来的椅于归回原位,然後潇洒的带上大门,发动车子离开,来去如一阵风,没有惊动任何人,仿佛她今天早上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误会让聿妲嫣耗了两个多星期才成功让一对冤家又和好,这一趟日本行折腾得她一个头、两个大,不过最教她头痛的是回台湾之後和炎熠熙的互动。
在日本打电话回来请假的时候,她就感觉炎熠熙的态度很奇怪,那天的事他只字未提不要紧,态度还很若无其事,和以前没有什麽两样,她想破头都还是不解,困扰得她恨不得当下能插一双翅膀立刻飞回台湾。
当时她还能安慰自己是她想得太多,回到台湾後,那样的感觉更加明显,只是请了好几天的假,等着她处理的公事忙得她头昏眼花,根本没时间好好弄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炎熠熙翻阅着聿妲嫣亲自送来的公文,一边也没有忽略她明眸里的苦恼,「你有心事?」
「什麽?」这是他第一次在工作时间找她聊天,她顿时还反应不过来。
炎熠熙阖上公文,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他还在等她解释他生日那天她到底为何缺席。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这句话应该是她要问的吧?她真笨,居然没想到可以用这句话当作开场白,「那你有话对我说吗?」
面对聿妲嫣的反问,炎熠熙很认真的思考,倒也不是他硬要她给交代,他是很习惯她任何事都会向他详细的报备,这次她一句话都没说,令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越来越无法压抑他对她自私的占有慾了。
「你朋友还好吧?」算了!其实目前的他根本还没有资格理所当然的要她任何事都毫无隐瞒,他不想给她太多压力。
聿妲嫣再一次的错愕,她从来都知道他是个闷葫芦,她也一直很爱他的内敛,他凡事都会替身旁的人着想,又低调喜欢故意装作冷酷安静,他的闷小足燕趣的沉闷,山小是闷骚做作的那种,她懂他独特的体贴。
可是她真的搞不懂他待她的方式怎麽还是和以前一檬?他们之间明明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炎熠熙从她沉下的小脸嗅到浓浓的烟硝味,在他面前她从不会隐藏她的心情,不仅喜怒形於色,也不掩饰她对他的坚定执着。
「你在生气?」
「对!我在生气。」聿妲嫣咬牙切齿的,他既能敏感察觉到她的怒意,怎麽可能不晓得火源来自哪桩?「你知道我在气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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