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耶诞夜(耶诞夜之一)(6)

作者:萧宣


人都渴望在爱情这条路上,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与快乐。

“喂?”我屏息的等待对方的回应。

“你在做什么?”那令我百听不厌,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借由话机从远端

传来。

“我在写稿。”生怕突然断电吞掉辛辛苦苦打下的字,我将滑鼠游标移到

“储存档案”很快的按下去,并让电脑进入持机状态。

“那你先去忙,我不打扰你了,等你今天忙完了,我再拨给你。”

“不要!”这样就想挂断?!我会恨得牙痒痒的,沙哑的声音很快发出可怜

兮兮的哽咽。我不是想博得同情,而是渴望得到更多钓关怀与爱意。

“为什么不要?”他问着。

他的疑问总是如此愚昧,难道不知道我对他的“思念”吗?他究竟是真木头,

还是假木头,有时让我捉摸不定。

“我好想你。”对,就是要明讲,否则他根本不懂人家的心。

“我也是。”

“什么时候……我可以再见到你?”我害怕听到会令我难过的答案,然而又

矛盾的渴望得到让我狂喜的慰借。

我是矛盾综合体、烦人的小妖女吗?或许是,但我从不愿承认。

“原谅我暂时无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我真的走不开——”

“别说了,我恨你……”

再一次的,殷切的期望盼来了失望与落寞,再度将我火热的心给狠狠地打入

谷底。这又让我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当他忙得焦头烂额时,是否还会想起我?这

问题就好比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般的令人费解难测。

“你不要这样嘛!”

为何他的口吻中,隐约藏着些许的焦躁与不耐?我想开口问,但我放弃了,

因为没有足够的勇气让恐惧再度敲上我心房,最后所有的理智终究还是被自己丰

富的联想力所蒙蔽了。“你根本不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想办法让我快乐

起来。”我万念俱灰了,何苦死心塌地的等待?

“对不起嘛!”他的声音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千篇一律的歉言,激出了许多

的猜疑,连结着千奇百怪的想法,丰富得活像是一个企图吞噬我灵魂的恶魔,让

我的理智逐渐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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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爱得很痛苦,你老是让我这么想你。”我的语气充满了怨惠、埋怨

和猜疑。争执往往是情感最大的致命伤,信誓旦旦的爱恋在经过无数次争执后,

剩下的惟有猜忌,而那只会让彼此陷入更深的迷惑中。

我始终无法冷静的去思考,我们是否适合,是否真有未来。

收了线,我再也无心创作。

两眼发愣的望着电脑发呆,矛盾又复杂的思绪缓缓涌上心头……

作家——就该拥有高尚的情操吗?不,爱情不分年纪和职业,有时缘分玄得

让人赞叹,当结局以悲剧收场时,再也分不清楚上辈子究竟是谁欠了谁。

所以作家也是人,吃饭、上厕所……没有一样我不做,所以也可以当一个人

人都想要唾,弃的地下情人——狐狸精。

是的,狐狸精,堂堂一名作家,我居然沦落到这步田地,被人打上这令人难

堪到极点的封号。

也许我比一个情妇还不如,情妇至少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不必为金钱而烦

恼,而自小就失去父慈母爱的我,注定要背负起整个家庭的责任,家里的开销,

弟妹的学费,大大小小的事物全由我一手包办。

或许累,但只要活着一天,我就不能丢弃他们不管。

养育他们是一种抛不开的责任,而我在等待,等着他们长大成人,是啊,终

有一天,他们会长大,而我也可以把自己推销出去了。

嫁人?结婚?不,我怎敢奢求?作做梦还可以,他具摆脱得了另一个女人的

逼迫吗?再说,娶我一人,等于是连我的弟妹都得娶过门,他具有这样的心胸吗?

真的肖爱我爱到无怨尤的帮我分担责任吗?

结婚——我怎敢想呢?等真的可以步入红毯的那一端,我大概也已白了发、

掉了牙。

这几年来,我以写作为正职,靠着微薄的稿费,勉强撑下去。

当了好几年小说作家的我,照道理讲,应该多多阅读小说,可是说出来也许

没人会相信,我从来就无法专心的把一本小说从头完整的看到结尾。

我喜欢阅读励志类的作品,或者是无厘头式的搞笑漫画书,对于看小说,总

是缺少那么一点点热情。

我总是前序、后记翻一翻,然后仔细研究一下突然窜红的小说作家,她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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