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卿记(197)

作者:兰随小引


门口守卫对视一眼,双双懵逼。

一会儿后。

其中一个守卫:“瞧着有点像……安公子?”

另一守卫:“嘶……你还真别说!”

愣了一会儿。

二人齐齐震惊,对视道:“安公子……是女子!”

萧钰拽着她一路到办公小院才松开手。

被他拽着走了一路,好些人都看到了,沈念安面色不悦,见到那扇暗门时,脸上的郁色一扫而光。

她小跑到那扇门前,原来的暗门已经不在,改成了现下这道普普通通的房门。一把小铜锁锁在了外头,她推了推,没动静。

“接着。”

话落,沈念安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黑影落到怀里,她本能地接住,拿来一看,竟是把钥匙。

她毫不客气地打开锁,推门进去。

入眼是一张竹木屏风,绕过屏风摆了张小床,堪堪躺得下一个人。

原先放了书架看不出来,这房间竟还能摆得下床,她眼底带着一丝诧异,只不知那麽多案卷手劄都被挪去了何处。

沈念安出得房门,见他已在案桌前坐下,倚着门框看着他的背影,“大人,这房间里的东西呢?”

萧钰头也不擡,手指向一侧,“那边。”

她知道那边,放了不少案卷,都是他亲自写的,“我……可以去翻看吗?”

“当然。”他扭头看她,眸色渐渐晦暗,“不过,你是不是有更紧要的事?”他往院外擡了擡下巴,观棋正眼观鼻鼻观心,乖巧地站在那里。

沈念安瞪大眼睛,暗道不好,她竟忘了此行最重要的事。

她拉上小房间的门,讪讪一笑,“大人,我先去找人!”

“让东从带你过去。”萧钰望着她的身影摇头。

宫不悔在大理寺一向低调,刚到那会儿跟武小作住一间寝房,武小作平日也极少露面,二人很谈得来。

自那回他发了病,武小作就搬了出去,房间外头十二个时辰有人值守。但过了数月仍不见犯病,东从就命人撤了轮值。

武小作自告奋勇看着他,又搬回了原来的寝房,与宫不悔做舍友。

没案子的时候,二人总待在一处,一个愿做夫子授他课业,一个做学生认字读书,成了大理寺人人称奇的地方。

东从一路走一路给她说这几月发生的事,不知不觉就到了寝房。

房间里传来抑扬顿挫的读书声,是武小作的声音。沈念安停下脚步,眉眼微挑,心情极佳,她甚至可以想到武小作摇头晃脑读书的样子。

东从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读书声立马中止。

窗台上伸出了个脑袋,见到来人,武小作起先一惊,赶忙打开房门,邀请几位入内,他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沈念安。

“少卿大人,安姑娘!”武小作出门来迎。

沈念安很难不动容,眼神热切道:“来到这里,你是最先认出我的人!”

武小作腼腆一笑,抓了抓后脑勺,“外头冷,屋里请!”

为了照顾宫不悔的身子,这间屋子里的炭火是特批的,冬日屋里就被断过火,进来后暖烘烘的。

宫不悔只扫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身后的观棋身上,眼神微拧,却没有动作。

“宫先生身子可还好?”

她注意到宫不悔确实极怕冷,夏日天气热不明显,入了冬每日都待在火边,还得裹严实了。

来之前她提起了这事,观棋知他医术了得,没想到竟这般怕冷,暗暗打量起来。

“老样子。”他抿了抿唇,眼神直直看向观棋,“你就是那个配出幽冥香的丫头?”

观棋不卑不亢地点头,“侥幸配得。”

“不知姑娘师承何人?”

观棋想了想,摇头道:“未有师父,家中世代行医。”

“大晟医术世家不少,姑娘这般年纪已成翘楚,实属罕见,不知家在何处?”这也头虽话不多,性子却不错,他瞧着欢喜。

观棋略思量了一番,实则她也不知自己家在何处,便随口回了一个,“我是施州人。”

宫不悔摸着下巴,眼神晦暗不明,“施州医家我倒认得一些,不知姑娘的本家是?”

“家中遭了难,早已不在。”

似是没料到结果会这样,他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聊天就这样断了。

沈念安来打圆场,“观棋天赋高,我是她的东家,私心不愿看她的天赋被埋没,宫先生医术有成,若愿点拨一二,是她的福分。”

观棋看了自家女公子一眼,唇瓣紧抿。

宫不悔对她极满意,“宫某老来自由已是天赐,若我宫家医术能后继有人,也算没辱没了招牌。”

“我替她谢过宫先生!”沈念安心中大喜,起身给他行了一记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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