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呢？浑身散发着求偶气息。

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来约会啊？”

周子煜闷笑出声。

沈砚川面色一僵，打消这个危险发言:“我们两个大男人约什么会？”

温棠有些莫名。她又没说是他们两个男人约会，她问的是他是不是约了女生。

正要解释，沈砚川又给她带跑了。

“同桌，你现在有空吗？陪我去挑礼物吧。我妈生日，我们两个男生哪会看这些，还得是你们女生更懂。”

“现在吗？不方便。心瑶和恬恬东西太多了，我们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下。”温棠摇头。

沈砚川给周子煜使了个眼神。

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任劳任怨地担任助攻。

“我刚刚看到有家店还挺不错的，两位美女，有没有兴趣去坐下来吃点东西啊？”周子煜上前邀请。

邹心瑶和孟恬恬是谁啊，那打小就聪明，立马顺着台阶就下了:“棠棠，你去吧，陪川哥逛逛。长辈的礼物嘛，是得用心挑，我们不急不急。”

转身就走了，头都不带回的。

“走吧，同桌～”沈砚川愉快地笑起来，得意又放肆。

温棠不知道他得意什么。

可能比较孝顺吧，想到能给妈妈挑礼物就兴奋。

仰头问他:“你妈妈平时喜欢什么？”

这话问到沈砚川了。

秦女士喜欢什么？

秦女士喜欢的那可太多了。

爱吃爱美爱玩爱钱。

家里的衣服哐哐买，还总嚷嚷着衣柜缺一件穿出门的衣服。

美甲月月做，他完全不懂，裸粉色的作用在哪里？和她自己的指甲有区别吗？

“她什么都喜欢。”

温棠默然，又问:“预算有要求吗？”

“没有，随便买。找我爸报销。”沈少爷很大气。

思索了下，直接带沈砚川去专柜了。

“首饰的话，可能挑到她不喜欢的款，而且你也不知道尺寸。香水吧，不容易出错。你妈妈的风格偏甜美还是偏气质？”

“气质吧。”

她让柜姐拿了瓶香奈儿的试喷，喷了点在手腕上。

温棠把手腕伸到沈砚川鼻子下面，另一只手微微扇风，挥发香味，抬眼看他:“怎么样？”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他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浓密的睫毛颤动，像两只振翅的蝴蝶。

那节细白的腕子就放在他呼吸之间，散发着柑橘和黑加仑的香气，后调又隐隐带着些檀香，牙齿有些痒，他想知道这样温软的肌肤尝下去会是什么滋味。

温棠疑惑地看着他，轻轻拍下他肩膀:“问你呢，味道还行吗？”

男生喉结滚动，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她:“味道很好。”

让柜姐包起来之后，两人就去找周子煜会合了。

沈砚川不对劲。

买完香水之后就不对劲了。

不像以前嬉皮笑脸地找她讲话。

她有些不习惯。

猜不透，索性直接问了:“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沈砚川回神:“没有啊。”又对她道谢，“谢谢你啊，同桌，我妈一定会很喜欢这个礼物的。”

“阿姨喜欢就好，到时候替我说声生日快乐。”

坐直达梯到楼下。

周子煜他们吃吃喝喝得都差不多了，加上温棠也不饿，大家一致决定打道回府。

分成两波，周子煜送邹心瑶和孟恬恬，沈砚川送温棠。

开回去的路比来时通畅，很快就到家了，沈砚川先下车。打开车门，一手护在车顶让温棠下来。

温棠指指院子:“那我先进去了，明天见。”

沈砚川开口叫住她:“等等。”从后座拿出包装精美的礼品袋递给她。

“这不是你送你妈妈的吗？”她问。

沈砚川垂眸没看她:“这不是你挑的那瓶，我妈的那瓶在后座。”

趁着温棠在店外等他的时候，他让店员根据温棠的气质选择了一瓶少女用的香水，和他妈的那瓶分开装了。

温棠没接:“你送我这个干嘛？”

沈砚川也不收手:“就当你陪我选礼物的报答。”

“不用了，顺手的事。”

他真的不适合做生意，陪他挑个礼物就送瓶香水，以后家里得送破产了。

再次确认。

后面的出租车司机开始催了:“帅哥，还走不走了？”

沈砚川终于看向她，挑眉:“听到没，师傅都着急了。温老师，你确定还要跟我展开你推我让的戏码？”

微信上叫叫没什么，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温老师”三个字，她突然感觉有些怪怪的。

沈砚川直接上前一步，把东西塞进她怀里，俯身在她耳畔说:“明天见。”

滚烫的气息袭来，带起一阵酥麻。

他转身上车。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温棠才往院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