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梦(45)
慕晚把钱还了他,不光有转账的钱,还有打疫苗的钱。
怪不得说她榆木脑袋,不记得他的好,只顾着还人情。
秦景曜找到钟尔雅的账号,慕晚想要他的卡号,除了钟尔雅,她也没有别的人可问了。
钟尔雅麻溜地认错,“四哥,我再也不泄露你的个人信息了,我以为学姐就问问而已。”
“你没脑子,要是不做什么,用的着问吗。”
是是是,她没脑子。
秦景曜拧开一瓶水,“她人呢?”
钟尔雅在奢侈品店买包,她挑了几个稀有款式,打算把那些杂七杂八的配货送出去,“我问了,她今天不在学校,请了假在外面过夜。”
请假过夜,对于这个年纪的女孩再正常不过的事。
秦景曜没说什么,他挂了电话,在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没等多久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定位在京州的一家酒店。
还剩一间豪华套房,于是李明朗和慕晚就订了一间房间,反正他们都是情侣了,没什么可害羞的。
窗外的云层遮蔽了月亮,有降雨的趋势,却没下雨,只呼呼地吹着阴风。
慕晚把李明朗和自己的外衣都脱了,她洗漱好,想上床直接睡觉,毕竟明天上午还要回学校上课。
女孩仅着一件薄棉衫,头发散落,气质柔和。
李明朗也上了床,他第一次和慕晚躺在床上,双腿不自在地弯曲在被子里。
“晚晚,我跟父母吵架了。”
他在寻求慕晚的理解。
“你在难过。”慕晚的手托着李明朗的下巴,她主动地凑过去,让男朋友的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
因为秦景曜,李明朗的心里确实存了芥蒂,“对不起,我这些天不应该冷落你。”
他一点都不了解慕晚,也不明白那些次慕晚无一不是在向自己求救。
李明朗自知不够聪明,他无法处理好父亲公司的生意,也无法保护慕晚安然无事。
因此,女朋友不信任自己。
李明朗沮丧又无能为力,“你该告诉我,晚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他抬头,亲在慕晚的唇上,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夜晚,他们躺在床上亲吻,身体接触着身体,深刻地感知着对方的温度和气息。
李明朗眼里的情绪深了深,他的唇流连在慕晚的嘴角,再低着头往下,亲在她的脖颈,锁骨。
慕晚搂着男朋友的脖子,她不太适应这样的亲吻,蜷缩的脚趾扯出床单的褶皱。
像淅淅沥沥的雨丝,又痒又凉。
等李明朗要亲到胸口那里,他的面颊忽然被一双柔软的手掩住。
慕晚别扭地放下手,委婉地拒绝男友的亲近,“我明天要回学校上课。”
门外有人在敲门,敲了两下之后,非但没停敲打的声音还愈演愈烈了。
李明朗担心是酒店工作人员有急事,“我去看看。”
慕晚轻点了下巴,男朋友从自己身上下来,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晚上睡觉的时候,手机开了免打扰模式,打开的瞬间,信息和未接电话铺天盖地地砸了过来。
看清发件人是谁之后,慕晚立刻就坐直了上身,“别开门!”
为时已晚,李明朗已经开了门,他转头问:“怎么了?”
套间里开着一盏小台灯,门外窜出了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他手法利落地蒙上李明朗的头将人带走了。
“明朗!”
慕晚大声地喊,她六神无主地要去叫人,房间里顶灯的开关被人按下。
“救命,这里有人被绑架了。”
脖颈上的痕迹被照得无所遁形,秦景曜推门进来,慕晚胸前裹着被子,她内衫的扣子开了一颗。
第19章 别咬了
狂风怒号,动荡不安,吹得草木伏地。
秦景曜就那么站着,风衣的棱角切割着亮堂堂的大理石,眼神凉浸浸的,沉冷得如同潇湘夜雨。
慕晚被这场夜雨浇了个透彻,她全身上下都是冷的,手指恍若没有知觉般得颤了颤,出了冷汗,一水黏腻阴湿的触感。
“他人呢?”
“不知道,”秦景曜看向床上的人,她脱得只剩一件衣服,里面透出细带的轮廓,“或许第二天就躺在医院里了,谁知道呢。”
纤细柔美的脖颈,清晰可见的锁骨,一丛丛的吻痕,仿佛白雪上滴着的两滴热血。
带着肮脏的污垢,被污染了的红色。
慕晚几次才扣好衣扣,她穿上拖鞋,“秦景曜,你不能打他。”
“你关心他,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秦景曜缓缓地走过来,几乎是立刻,慕晚感受到了他身上冷清淡苦的味道,山雨欲来一样把人往下压,压得人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