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撩野火,霍爷的小妖精又撩火了+番外(197)
手背传来一丝刺痛,是针孔遗留的痕迹。
逐渐,意识回拢。
轻微的檀木雪松气息肆无忌惮地往姜绵的鼻腔里钻。
这味道让她不禁感到摄骨,身子也是猛然一绷。
溺避在黑暗里的霍长岁一言不发,听着被子杂糅着轻响,他只是眼皮一抬一落。
不知道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多久
霍长岁先起身,“肚子饿不饿?”
“要不要起来喝点粥?”
他没有追问她生病的缘由。
也没有说天冷了怎么不知道多添点衣服,亦或是责备刘妈是不是没照顾好她。
只问她饿不饿。
就好似两人之间什么不愉快都没有。
那晚的不欢而散像是没发生过。
姜绵也觉得恍惚,可能是在这待久了,被困久了,足不出户的滋味她尝到了,双唇煽动几次,嗓音却总是慢半拍,“好。”
餐厅里。
粥是热的。
姜绵一勺一勺把自己喂饱。
无声叫嚣的胃才舒服些。
霍长岁看着她碗里的粥见底,伸手抽了一张餐巾纸,替她擦拭嘴角,动作很轻柔。
被触碰的姜绵却一僵。
霍长岁装作没察觉,只说,“等身体养好一些,我会请老师来家里。”
他从没想过要放她出去。
姜绵没应声,也没为这点吝啬的甜头而露出喜色,“我想去休息。”
起身,她要离开。
霍长岁敛收目光,“先把药喝了。”
从等药熬好到一口灌下去,姜绵顿感口腔充斥着苦涩,小脸紧皱。
霍长岁见状,哪想她喝药那么鲁莽,一口闷,立刻伸手拿了块桂花糕递在她嘴边,“咬一口,这样会好受些。”
姜绵没被中药冲击过,嘴巴冲在了思绪前面,张口就咬了下去。
桂花糕没那么甜,但苦涩感倒是被击退不少。
咀嚼之际,她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那晚的画面。
桂花糕被他一脚碾碎,阴暗无度,一遍遍地逼问自己到底见了谁,浑身攥劲发狠。
姜绵动作一滞。
霍长岁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没解释。
入夜。
姜绵感受着身旁的位置浅陷,被角轻扯,她闭着双眼装睡,手却不禁紧握成拳。
霍长岁看着她单薄的身板,眸色低敛,伸手关了床头灯。
卧室静悄。
无人入眠。
两人之间隔着宽敞的距离,谁也没去打破。
霍长岁知道她没睡。
须臾,床声翻动。
霍长岁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怀里人身子僵硬,但他没撒手,只是低声述说,“许庭以后不会再出现你面前。”
姜绵眼皮一抖,身子泛起凉意。
“等身子养好一些,司机会送你去舞蹈室。”
姜绵一直没出声。
霍长岁也没奢求什么。
只是片刻,怀里人的呼吸逐渐紊乱,被揉捏的有些无措……
屋外的雨声敲打着玻璃,深夜入凉。
一周后,天气才放晴。
姜绵的身子见好,有了气色,偶尔她会在院子里走动,霍长岁并不阻拦。
半个月,姜绵如愿出门。
司机会到点接送她回家,一秒都不能差。
舞蹈室依旧是老地点,宁惠转让的那间,接手的人是个女老板,投资几个项目,赚了不少钱,本说要把这改为画室,玩点艺术提升雅兴。
但好几次有家长登门询问舞蹈室还办不办。
得!
赚钱的机会又来了,画室也不改了,就点头应了,说,办!
舞蹈也是艺术,哪样对她没什么区别。
宁惠知道这事,第一个就给姜绵推过去了,女老板很爽快,一口就说要,都来也没问题。
姜绵拾起了老本行,但也不忘接舞台剧的事。
有邀请她就去排练。
偶尔几次要是晚了点,姜绵就会主动给霍长岁打电话。
她怕这份好不容易的自由又被他收回去。
要是霍长岁一口回绝,姜绵就知道这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不会再多争取。
但他要是沉默不语,姜绵就会找个无人的角落把软话说尽。
霍长岁不知道那些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也不愿多猜,只是让司机晚去一个小时。
只是那天,姜绵回来时,她怀里多了个比熊。
是一个女伴舞送的。
乖的要命。
姜绵搂在怀里都不舍得撒手。
那几天,霍长岁在外面出差,等他回来时,看着那只宠物狗,眉头紧皱。
二话没说就让林宗扔出去。
刘妈还劝了一句,“要不要和太太说一声?”
这些天,刘妈知道姜绵对它喜欢得紧,什么都是亲力亲为。
这样扔出去,怕是又会出什么事。
但霍长岁什么也没说,只是解开衬衫袖口,抬步上楼去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