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山殊可过+番外(99)
应承泽口气冷硬:“管好你自己就行,你如果不想支付巨额违约金,还是早点回安城工作比较好。”
“我本来就计划休息一段时间,该做的工作都做完了。”郑淞影的声音已有哭腔,控制住后,又撒着娇说:“再说你不是承诺过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都可以帮忙吗?我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客套话而已,别当真。”应承泽讲完毫无人性的话,侧身垂眸看着李藜说:“我先把办公要用的东西搬到书房。”
他并没有询问她可以与否,他只是在通知她。
李藜还在担忧郑淞影受伤,反应过来时,画册到了自己手上,而应承泽已经离开去车里搬东西了。
赵跃然和郑淞影间接得逞,当然立即随着应承泽去搬行李。
那三人搬行李的时间,李藜给邓茵打电话商量。
“郑淞影要睡你屋。”
邓茵兴奋道:“意思是我委屈一下就有戏看?”
李藜意识到自己简直多余体谅这无聊的人,不理她,只问:“周云起在你旁边吗?”
“在,他说他也无所谓。”
李藜不信,挂断邓茵的电话,拨给周云起,“赵跃然说他要跟你住阁楼。”
周云起:“那位叫郑淞影的女明星走了?”
“没有。”
“那可以,反正阁楼的沙发床空出来了。”
前些日子,周云起嫌沙发床太软太短,影响睡眠质量,换了一张床。
李藜恍然发现,这个世界上跟她一样真的对平淡、无趣的生活着迷,可以完全不参与社交的人少之又少。
原来她才是那个异类。
当年应承泽时不时的冷暴力会不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她不愿意,也没办法跟应承泽一起建立社交圈。
应承泽作为一个天生的野心家,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另一半是一个无法融入社会,无法扶持他事业的人。
赵跃然:“别垮着脸了,不会少你一分房租的。”
郑淞影问:“房租是多少?”
“你随便给个十万八万的就行。”赵跃然随口道,“你比较有钱,多给一些也行,毕竟是我们来打扰她的。”
鞋架上那双黑色的男士拖鞋太过刺眼,应承泽黑着脸,不想说话。
李藜也不想说话,新出现的自我怀疑情绪横冲直撞,她蔫蔫地返回二楼。
郑淞影、赵跃然自知他们的行为无礼,不好开口要求李藜真像房东一样为他们服务,按照一开始的计划,收拾着行李。
应承泽提着行李箱推开二楼的门,李藜正坐在减震垫上发呆,远远看上去像久经霜冻的白菜,没有一点生气。
李藜趴在膝盖上思考眼下这种情况自我怀疑的必要性,无心理会应承泽。
应承泽心脏猛地收紧,单膝跪上减震垫,抬起她的脸问:“能和周云起同住一个屋檐下,和我不行?”
李藜心想他和郑淞影真是绝配,打算说出口时,应承泽忽地俯身咬/吻她。
身体被本能驱使,李藜柔顺地承受着。
她的坐姿似乎不利于他发狠。
几秒后,她被推倒在地垫上。
应承泽一手护在她脑后,一手抚着她的脸,扫荡她的理智,逼出她的回应。
她呻吟出声,他便使用更多技巧,诱她完全失控。
她若咬牙忍耐,他便专挑她无力掌控的地方下手。
李藜的喘息很快变得混乱且复杂,一如她即将面临的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
第53章 “就不能来看我?”
李藜之前看过一个帖子。
帖主说她朋友的男朋友经常打她朋友,她朋友很痛苦,但一直没有分手,因为她男朋友那方面很厉害。
当时看到那个帖子时,李藜觉得这贴主的朋友大概是个受虐狂。
被应承泽单手搂抱到腿上的瞬间,李藜突然觉得自己同这位贴主的朋友没什么区别。
她甚至在看到这个帖子之前,就已经是受虐狂了,只是她当时根本无所察觉。
跨坐在应承泽腿上的李藜想起应承泽第一次对她使用冷暴力的事。
大一下学期,六月下旬,安城热气腾腾,学校里都漂浮着一股一股难闻的臭味。
刚从图书馆回到宿舍的李藜,接到应承泽的电话。
应承泽:“明天下午两点,要不要来篮球场看比赛?”
李藜记得他之前说学校在和其他学校打比赛。
“我又看不懂,而且我不是很喜欢看比赛。”
电话那头好一会儿都没声音,李藜还以为电话自动关机了,拿开预备检查时,应承泽的声音又从听筒传出来。
“就不能来看我?”
李藜忙着整理桌上的杂物,没听出来他在发火,随口道:“你不是要比赛吗?”
“你不能来给我送水、拿毛巾、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