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瓜子我在四合院吃瓜【七零】七零(500)
哭着哭着又笑了,冒出了一个鼻涕泡。
“你小子,咋搞的这么埋汰?”
谢羿看不下去了,丢过来一张纸。
问出了大家的疑惑:“潘哥,这小子咋跑你店里来了?”
老潘眼刀子甩到吴家宝身上:“你让他自己说!”
吴家宝擦了擦鼻子,嘴角向下垮着,一张嘴就要哭,缓了缓又忍住了。
“我听我爸妈说家里没钱要卖房给我娶媳妇,我一个大男人哪能这样?
我听同学说鹏城这边干活能赚到钱,我就坐火车来了。”
说完闭着眼睛吸吸鼻子。
当时那个大金毛乔治来大院看房子,他刚好在门外听到了他爸妈和人讲价的事。
家里的房子从他出生就住着了,只有一大两小三间房。
要是卖了一间,他姐的房子不就没了。
前院赵叔家、后面钱叔家,就算是闺女也平均分到房子了。
那他家肯定也是这样的。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娶媳妇儿要是需要卖家姐的屋子,那他宁愿不找对象!
前院巧凤婶子家的二能子不也是到二十五才说的对象吗?
他还年轻,还能等。
林筱彤也是不明白了,吴家宝跑出来也有好几天了。
“你就算是跑出来打工,那咋不和大人说一声?
大院早就闹翻了,你爸妈还报了公安。”
高秀兰在电话里说,公安把大院那一片儿都搜遍了,一直是没找到人。
刁玉莲和吴胜利两口子就像丢了魂似的。
还没几天,两人都瘦了一大圈,脸上的肉都挂不住了,眼底尽是红血丝,看着都吓人。
大院里各家这阵子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没敢睡太死,生怕有个万一,两口子想不开要出事。
有时候刁玉莲晚上不睡觉,一个人坐在后院自家门槛上嘴里念叨着:
“家宝,妈的家宝啊,你到底去哪儿了?
你和妈回个准信,妈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吴胜利走路腰脊骨就像被抽走了似的,本来整的风生水起的修理铺也歇停了。
有时候看见国庆蹲在地上玩玻璃弹珠,急切地喊着儿子的名字,神神叨叨的。
三大爷的胡同小卖部也少了不少欢笑声,摇椅也坐不下去了。
拿着小板凳放在门口,伸头朝外面时刻注意着胡同口有没有来人送信。
谢大脚几个有时间就去公安局里问问情况。
大家都在等待,等一个好消息。
吴家宝眼睛肿成了核桃,擦多了眼皮火辣辣的疼。
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用手扒着眼皮说话。
“我坐火车刚到站,我那时候兜里也没钱,出站的时候就被人问问要不要去赚大钱?
还没等我回话,又蹿出来两个人直接把我拉走了。
出站的时候人太多了,说话声完全被淹没了,我没法子只得和人走了。”
其实不走也没办法,没有“边防证”他也不能穿过铁丝网进入关内。
要是想要挣大钱只有去关内。
也不知道那伙人用的是什么法子,竟让把他塞进了关内。
“可我没想到,那里压根不是什么挣钱的好地方。
我去的地方就是酒店,灯光都是五颜六色的。
我当时看着就觉得不大对劲。”
但羊入虎口哪有半路出逃的道理?
进了狼窝不褪层皮哪能这么容易就给放出来?
熊川凑过来问:“啥子酒店啊?”
吴家宝一噎,嘴里的话像是难以启齿。
嘴巴嗫嚅几下还是闭着眼睛说了,又羞又气。
“就是干那档子事的地方!上班穿着西装还非要我去陪酒,我不干就会挨揍。”
平心而论,吴家宝一张脸长得还行,更像刁玉莲。
皮肤白,细皮嫩肉的,个头一米七四左右。
其实陪酒就算了,还一陪陪好几个,男的女的都有。
他这个小身板哪能撑得住?
来这个酒店消费的都是追求刺激来的,大部分人还有些特殊的癖好。
他服务的一群人大多有着隐疾。
反正都是不咋行,有心无力,只能干看着。
不过花样玩的还挺多的,软鞭子、蜡烛油、橡皮筋……
他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等到一滴都没有了才会被放出来。
“最后有个大婶想要包我一年,我混在打扫的人队伍里,拼死才逃出来了。”
几人听完下巴久久合不上来。
老潘听了心情复杂,眼睛多了一丝同情。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小子过得这么惨。
任冬青没控制住视线往屁股后面瞟了几眼。
吴家宝双手捂着屁股,往旁边一跳,眼神警惕。
“你瞅啥瞅?你自己又不是没有?非要看我的干啥?”
老潘大手扫在脑瓜子上:“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