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弟弟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怎么办+番外(197)
当然不!
天知道,她有多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魔爪,满心满脑都是在告诫自己的弹幕——
【不要犯罪!】
【他是心心的弟弟!】
【心心的弟弟即系你的弟弟!】
【人不能当一头野兽,应当心系文明,学会控制自己最原始的冲动!】
【作为一个智人,你理当理智!】
【他年纪还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
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场弹幕风暴,试图封锁荷尔蒙带给她的冲击。
晏西摇了摇头,作为对他的回答。
许星南“噢”了一声,脸颊、耳颈都是红绯。
只用眼睛,都能感受到几欲沸腾的温度。
他低垂的睫羽轻颤着,低声道:“可以给你玩。”
晏西迟滞的大脑艰难地转动。
玩?
玩什么?
哦,是……
真是一个诱人的提议。
可是,她应该要拒绝的,也理当拒绝。
而不是,现在这样,关系不清不楚地玩弄他。可是,他自愿的耶,他说过可以的!
不,不行。
如果一个人自愿伸出自己的脖子,她就可以落下铡刀吗?显然是不可以的!
眼下的情形,无限类似。
所以,答案是不行。
晏西的唇角艰难地动了动,试图开口拒绝。
许星南却轻声蛊惑道:“解开扣子,往下面拉一下,就能放出来了。”
空气中,传来拉链“嘶”的一声响。
晏西忍不住抬头看许星南。
却见他连眼睑都在泛红,视线极力回避她,只看向一边,眼睫仍旧不安地颤动着,一如他红透的耳朵。
他轻声说:“被你抓住了。”
像是在形容现在的情景,但晏西知道,他说的是别的。她抓住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
一层层红泛上他的肌肤,又渐渐染上薄汗,如同他变得急促的呼吸。
他往后一靠,清瘦的背脊慵懒地抵在门框上,凝视着晏西的眸子泛着水意,满蕴失控的情愫。
在这时,晏西脑海中海量的粗壮黑色惊叹体弹幕,都变成了她往日博览的闲书。
无数的指法争先恐后地闯入她的视野,头顶似乎都顶着一个闪亮灯牌——pickme!
有古典式的轻拢慢捻抹复挑。
亦有现代式的直白粗疏。
譬如,辅助语言攻势,讲一些粗野的言辞夸赞他,撩拨他的心弦。
……
晏西一个都没选。
只是很晏西式地,睁大她的眼睛,懵懂无辜地垂眼仔细打量,又抬头抬起目光和他对视。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试图引起他注意。
“好像……哭了。”
许星南深吸了一口气。
在这时,晏西的手机铃声响起,房间内顿时充盈着王菲那慵懒又随性的歌声——
“太阳下山,太阳下山
冰淇淋流泪
从头到尾
……”
晏西完全没管她的手机,无论是谁打来电话,都不想要理会。
她只想……继续和他的游戏。
额角的汗顺着许星南俊秀的面颊滑落。
他微张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用他水润的眸子盯着晏西,唯恐一不小心,便逃逸出音节。
他自愿做她玩具。
向她臣服,任她掌控。
她明明懂很多,各式各样的繁杂理论,使她的大脑像一间小型的移动图书馆。
可是,真到用时,却格外的青涩生疏。
许星南甚至不敢再和她对视,只抬手,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实在是漂亮。
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晏西吻住了他。
而许星南的唇瓣轻微地颤抖着,终是任那些被禁锢已久的音节破闸而出。
像……
晏西却仰脸看他,一副说话算话的样子笑了笑,说:“都说了是你的舔狗,绝不说谎的。”
扭曲了愿意的词语,被她用得信手拈来。她还试图圆她之前在橘花香面前社死时的说辞。
好像这样,她就不是那个在网络上谎话连篇的女孩。
明明才二十几度的气温,这狭小的房间内却仿佛热得要命。
许星南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抓起晏西,不管不顾地吻她。
去TM的瞻前顾后!
去TM的徐徐图之!
去TM的怕她厌怕她腻怕她烦!
去TM的进度有度保持合适距离!
现在,他只想要吻她,做她的舔狗。
——此刻,占据他思考的、驱使他行动的,唯有本能。
……
楼下的文青住客又打开了留声机。
今日他换了一首歌。
悠扬的曲调顺着窗户飘来,典雅清丽的歌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来回飘荡。
“那南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细唱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
只有那夜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