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柚没问什么话，赶紧让自己从上一次的亲密中抽离出来，让注意力和体力都恢复到正常状态。

但她还是太低估了周文清在床上的“造诣”，她一动，便感觉有暗涌流动，也不知道是她过于敏感，还是他技术过好。

她动不了，周文清翻身，双腿跪在她两侧，分散施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他胳膊撑在她左侧，右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因为刚才的亲密，她现在还有点迷离，脸颊也透着红。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她，将她的唇含着，轻轻吻着，画面美好得像在做梦一般。

若不是太真实，他会以为还是在某个格外想她的清晨醒来，身上的感觉那么明显，梦里她叫他的声音，让他如痴如醉。

但醒来后，一切犹如空镜，伸手什么也抓不住。

“陈柚。”周文清吻着她，因为想到曾经的梦境，醒来看不到人，甚至联系都找不到借口的无能无力，感觉到心口都有些抽痛。

这一瞬间，那三个字就这么脱口而出，“我爱你。”

陈柚一时愣住。两人这么以来，哪怕他再被欲望裹挟，无法自持。他一直都没对她说过这三个字。

但此时此刻，还是被这句“我爱你”，覆盖住了脑子里其他声音。

他像是对着山谷放声大喊，又再次回响在她耳畔。

好几分钟，陈柚脑子里已经反复播放成千上万遍，每一声“我爱你”，都对应了她和周文清每个相处的细节。

可能是刚结婚时的陌生，她对他客气疏离时他温柔又体贴，是她内耗敏感时他的理解包容。

也可能是他无奈又放纵地宠溺，亦或者是两人情到深处时，相拥不放的抵死缠绵。

好多画面被“我爱你”砸趴下，她才意识到原来是因为他爱她，所以这些细节才存在。

早就知道他爱她，可是当他亲口说出来时，陈柚还是会感动，甜蜜，以及哭泣。

她忍不住抬起手，抱住他的头，目光落在他看她的眼神里。

“之前我在想，你会哪天才对我说这三个字。”陈柚吸了吸鼻子，眼角的泪已经被他抹去，“为什么是今天？”

“因为刚好合适，我想了很多次，要怎么第一次给你说‘我爱你’，彩排了很多次，但是都败给了刚刚那一瞬间。”

其实很多时候，精心彩排也抵不过那一瞬间的情深意切。

“这个房间，就是我高中三年住的。这里见证了我的年龄成长，也见证了我的生理成长。”周文清吻了吻她的眼角，与她对视，看着她纯净的眼睛，好像看到了十几岁的她。

莫名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我第一次做春`梦，遗…精，就是在这里。”只不过后来换了间床，稍微改了装修。更偏向于男人的风格。

陈柚被他一连串的用词震惊到，她下意识舔唇，过了会儿消化完了才问他：“不会是和我吧？”

他不再好意思和她对视，只能借吻她挪开目光。

“嗯。”他亲着她，故意回应得含糊不清，“我是不是有点变态，那时候你还那么小。”

如果换做之前，确实很难想象。但最近两人亲密无间的次数多了，再难把他代入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只想着现在成熟又魅惑的男人，让某些地方确实有让人欲罢不能的魅力。

“那我算不算你的……”性`启蒙。

“嗯。从来只有你。”

难怪他今晚这么亢奋，陈柚抱着他，轻轻拍着他后背，“反正我现在也是你的。”

其实她的也是他，从年少到快而立之年，她都只和他传男女之情。

虽然之前他就很明确地告诉她，她是他的初恋，他的第一次给了她，这一点陈柚相信。

但今天会让两人彼此之间的亲密更进一步，他从男孩到男人的过渡，也是她。

他从来只有她。

陈柚一瞬间感觉好开心，原来她这么好，好到可能让一个优秀的男人，为她倾心痴迷十年。

在她以为她最不配爱，得不到爱的年少时期，原来她也如此被人久远地爱过。

就是很遗憾，年龄和阅历让他们不能在最年少轻狂的年龄，肆无忌惮地爱上彼此，不然肯定已经幸福很久了吧。

周文清呼吸炽热，“再来一次。”

陈柚被他撩拨的嘴不能言。

同时周文清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陈柚双腿着力盘着他的腰。

不知道他准备换哪里。

直至被抵在浴室里，身后是沁凉冰冷的白瓷。前面则截然相反。

两人尽兴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周文清给她洗了澡吹干头发，又往浴缸里放了水，将她放在里面泡着舒缓。

陈柚已经困得眼皮发重，但撑着没睡着，在等男人换掉床上已经不能继续躺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