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小 姐,来我心上请直飞/甩掉空管前任后,却要听他指挥(96)
“斐瑜到底哪里不好,分明她才最适合你,你与她之间也知根知底……”
“斐瑜很好,可我不爱她,难道这点还不够?”
贺母忽然沉默。
她重新开口时,语气极度狠厉:“你的事情我已经管不了,想和祝青鸢在一起,那是你自己的决定,但是,丑话放在前面,我永远不可能接受这个儿媳妇,你也别想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妈。”贺尽州皱起眉,也站起身,他低声试探,“我第一次告诉您,我和祝青鸢恋爱,您分明是支持的。”
“因为那时候我瞎了眼,现在我不再那么想。”
“我之前以为您讨厌她,是因为在您眼里,她抛弃过我,可她和我分开这件事……难道不是,本来就另有隐情?”
贺尽州话音落下,母亲神色再度变化。
她厉声问:“你知道什么?祝青鸢和你说的?好,好一个祝青鸢……”
贺尽州收敛所有表情:“妈,她什么都没说,所以我才来问您要一个答案。”
贺尽州仍然保持着冷静,他之前已经设想过,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但真正要直面真相时,他不免觉得可笑。
最相信和在意的亲人,竟然暗中拆散他的感情。
蹉跎了那么多年,罪魁祸首除了和他母亲有关,也是他自己。
诱因是他绝没想到过的,但绝不只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如果多信任祝青鸢一点,看透她伪装之下的不舍,再坚持得更久,说不定早就发现真相,却因为那些自尊,过早放手。
贺尽州握紧了拳头,努力压抑着所有情绪,冷静强调:“我只需要您给我一个答案。”
“既然你已经决定相信祝青鸢,那就让她跟你说啊,反正你也不在乎我这个母亲,为了她……”
贺母咬牙切齿,怒气冲冲:“以后干脆和我决裂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说完,贺母走得十分决断。
贺尽州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重新坐回沙发,指尖撑着太阳穴,又开始头疼。
他似乎明白了,祝青鸢离开他的真正原因。
贺父忙完工作回来,瞧见儿子,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妈已经去找律师了?”
“刚跟我说过,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财产分割,不过,您和她之间的经济牵扯太多,应该会很麻烦。”
“我不会同意的。”
贺父人到中年,却依旧保持着挺拔身形,没有任何发福迹象,严肃里带着几分儒雅。
他脱下质感硬朗的大衣,对贺尽州说:“除非她去法院起诉我,否则我不会离。”
真要打起离婚官司,至少要个一年半载。
贺尽州无奈的笑了下来:“您这是打算采取拖延手段。”
“嗯。”
向来在这个家里很有威严的贺父,就这么承认了自己的赖皮手段。
“与其继续拖延,还不如趁这些时间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够弥补您和我妈之间的感情……我先走了。”
贺尽州迫不及待回家,想见到祝青鸢。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也有许多话想说,只是等他打开门,在所有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见到祝青鸢。
只能给她打电话,过了很久,她才接听:“怎么了?”
“你今天应该是休息吧?”
“对啊,我回家了。”
回爸妈那里。
贺尽州:“……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忘了。”祝青鸢理直气壮。
分开以后,单身到现在,生活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痕迹,所以她丝毫不习惯,谈恋爱的那种生活状态。
虽然现在还不算谈恋爱。
“鸢鸢……”贺尽州声音压低了,听着可怜巴巴的,“我好不容易才拿罐头贿赂了果冻,和我们一起睡,你就这么回家把我给抛下。”
“……你确定果冻同意?”
“反正它吃了我的罐头。”
祝青鸢失笑:“你好不讲理啊。”
“我就是这样,你什么时候回来嘛?”
“好不容易休两天,我来陪陪我妈,到时候直接去公司。”
贺尽州气笑了:“反正你就是没想过我。”
哪怕已经决心要重新开始,可他对于祝青鸢的重要性,也许早就不像多年以前。
意识到这一点,他深吸了口气,将所有情绪憋回去,声线已经变得平稳:“回来的时候和我说。”
直到挂断电话,祝青鸢也没有问贺尽州关于他和母亲的沟通状况,以及他知道了些什么。
她能够猜到,贺尽州大概已经陷入挣扎当中,贺母说不定,在威胁他。
“妈。”
祝青鸢陪着母亲逛超市,她装作不经意问:“如果。我看上一个男生,您非常讨厌他,但我非要和他在一起,您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