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离婚,京圈太子爷跪着挽留(13)
“给你看?你都躺这了,我得在天花板倒立行走才方便你欣赏。”
“……”
好想把他的嘴给缝上。
詹挽月不跟他贫,重新问:“我的意思是,你今晚要住这里?”
况承止挑眉:“不然呢?”
詹挽月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况承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你就这么不希望我住这里?”
问得像是他每次回国不住这里是她不允许一样。
她莫名其妙做了恶人,况承止反倒成了无辜的那个,詹挽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什么希望不希望的,住哪里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詹挽月翻了个身,后背朝他。
冷冰冰硬邦邦的回答,在况承止听来就是“对,不希望,你可赶紧滚吧”的意思。
况承止气得也背过了身。
没心肝的女人。
詹挽月听见脚步声,以为况承止又要跟上次一样走人,心想,这回是卧室门要遭罪了。
结果况承止只是绕到床的另一边,非常不见外地掀开被子。
然后,水灵灵地躺了下来。
“?”
詹挽月瞪大眼睛望着他。
况承止照搬她的话:“你说的,这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詹挽月沉默了几秒,用来消化自己的无语……没能消化掉。
詹挽月还是无语。
无语的詹挽月无语地问:“你躺什么?你也来事了?”
况承止捞过手机玩,懒洋洋地胡说八道:“嗯,姨夫跟着姨妈来的,妇唱夫随,人两口子可比咱俩感情好。”
“……”
詹挽月不想理他了。
论胡搅蛮缠,谁也不是况承止的对手。
程姨煮好红糖生姜水端上来,一看八百年不睡一栋别墅的小夫妻正躺在一张床上,冒出一种见证双方各自出轨的荒谬感。
程姨清了清嗓子,佯作镇定说:“二夫人,这个刚煮好,有点烫,晾一晾再喝吧。”
詹挽月应了声好,顺便说:“程姨,帮我卸一下妆。”
程姨:“好。”
止疼药逐渐开始发挥作用。
詹挽月身上的痛苦减轻,疲惫感涌上来,没等程姨帮她卸完妆就睡着了。
卸完妆,况承止让程姨把红糖水拿去蒸箱温着,等詹挽月醒了再端上来。
程姨依言照办。
房门轻轻关上,卧室陷入静谧的黑暗。
况承止侧躺,手肘撑着上半身,安静注视了詹挽月很久很久。
久到眼睛适应了黑暗。
久到在黑暗中也看清了詹挽月的脸。
詹挽月这一觉睡得很沉。
她做了个短促的梦,内容模糊,只有触感清晰。
有什么很软的东西在碰她的嘴唇,嘬一嘬,舔一舔,弄得她有点痒。
那东西还会说话。
“嘴巴这么软,说话比石头还硬。”
“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会气人?”
“我有时候真想恨你。”
……
她会气人?
这东西肯定没领教过况承止的刻薄毒舌。
况承止那张嘴都可以纳入管制刀具的范畴了。
詹挽月再睁眼已经到了晚上。
身体睡得又懒又乏,被窝热烘烘的,她放空了几分钟,思绪和视线逐渐清明。
她伸长手臂往枕边摸了摸。
空的,凉的。
詹挽月拍亮床头灯,入目的一切都看不出况承止存在的痕迹。
大概是午睡太久的后遗症,孤独感和失落感一起涌上来,詹挽月抱着被子一个人坐在床上,情绪低迷到了极点。
不过跟况承止单独相处了几个小时,她就出现了戒断反应。
詹挽月把脑袋埋进膝盖里,对自己还是很喜欢况承止这件事感到无望。
曾经拥有就像一种诅咒,诅咒她一边清醒,一边沉沦。
忽然。
卧室门被推开,光照进来。
“睡醒了?”
一道富有磁性的熟悉男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詹挽月失神抬起头,看见况承止站在门边。
半明半暗,虚虚实实,宛若梦境。
这四年她做过很多这样的美梦,梦见他们还一起生活在这座房子里,一日两人三餐四季,没有分开过。
况承止没听见詹挽月说话,抬手开了灯。
他走到床边,发现詹挽月双目通红,视线一直追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况承止的心跳漏了一拍。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在詹挽月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况承止坐在床边,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轻声问:“做噩梦了?”
詹挽月含糊“嗯”了一声,垂下头,不愿多说的样子。
况承止只当她被梦魇着了,并不追问,而是另起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程姨说你的止疼药快吃完了,那个药在哪买的?我让小胡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