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陷阱/完蛋!我想和他暧昧,他想来真的+番外(203)
严以祁眉心直跳:“……”
他就应该阻止程聿打这个电话。这下好了,送上门的笑柄。
轻咳了声,打断。
“那啥,什么都没想。”
裴书臣最后很无所谓的说,“我们这种人,睡个觉有什么负担。”
挂断电话后,程聿问他:“懂了?”
“你问陈奕阳,也一样,他们只想怎么把女人搞到手。”
那点不正经收敛,多了认真,程聿意味深长道,“男人都好色,你也不例外。认识你这几年,你什么时候冲动到忘乎所以了。
当年我走向周舟的时候,心路历程也不容易。”
严以祁没做声。
他大约是懂了。
回想一下又觉好笑,这么简单的事还捋不清,难得他也有迷茫的时候。
他以为是出自男人好色的冲动。毕竟那天的她薄薄西装下不着一物,还那样不自知的靠着他。
实则不然。
不再能维持理智,是开始喜欢。
严以祁坦然接受这份情绪悄然的转变。
晚饭过后,谢悦在画画。
她闲暇时能做的事情不多,画画是她喜欢的一件事。刚调好色,严以祁从一旁过来,在她身边站定。
“在画什么?”
谢悦愣了下:“随便画画。”
“就,花花草草什么的,要收尾了。”
这幅画她画了两天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问她的画,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从“在画画啊”变成了“在画什么。”
前者是顺口的招呼,后者是了解。
当然,她以为他问过,就会离开。
谁知严以祁站在她身侧没走,颇为认真的看着她笔触在纸上停留,很感兴趣的样子。
没有出声打扰,存在感依旧强烈。
谢悦被他看得不自在,头皮发麻,忍不住停下笔,没话找话:“你会画吗?”
“会一点。”严以祁顿了顿,“不多。”
“那……”谢悦犹豫了下,把笔递给他,“你要画吗?”
严以祁目光偏移过来,停在她脸上:“嗯?”
薄唇挑着浅浅的弧度,“你快画完了,我添两笔弄巧成拙怎么办?”
谢悦这才确定,严以祁不仅是感兴趣,也想参与。要是拒绝,他会或直白或委婉,而不是问着她的心思。
所以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生怕他不信:“不会的,我也是画着玩。”
严以祁接过她递过来的画笔。
半晌,没动。
谢悦问:“怎么了?”
“你要是方便,”严以祁低头看着她,下巴示意着同她打着商量,“腾点地方?”
谢悦顺着他的目光低头,闹了个大红脸。
她忘了给他让座。
画板的位置很低,他站着根本没法画。
匆匆忙忙要起身,却被按住,严以祁已经挨过来,泰若自然的和她挤在一张凳子上:“一起坐。”
谢悦:“……”
脸更红了。
这样打了她个猝不及防,谢悦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一张凳子很难容下两个人,她几乎是贴在他身上。
她在这不停心猿意马,严以祁已经握着笔在认真描绘。
“别乱动。”
不知是她的不自在打搅了他,严以祁笔下一颤,多出一个线条。
谢悦刚要道歉,谁知他的手先一步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嗓音低低的,“乖,听话。”
这下谢悦彻底不敢动了。
她胡乱瞟着,看着他修改线条,重新与画融为一体,看不出一点破坏的痕迹,又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眼睫低垂,清俊从容。
她靠着他的肩膀,能感受到他轻薄睡衣下紧实的肌肉,也能感受到他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热意,还有缓慢落在她腰间的手的有力。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一次偷瞄他时,陡然撞上他的目光。
严以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画笔。
他低着头,空着的右手摸上她滚烫的脸颊,与她眉对眉,眼对眼:“怎么脸红了?嗯?”
被抓到,谢悦想跑。
腰间的手箍得更紧,她撼动不了一分,只得躲着他的视线轻声道:“你放开我。”
“还没回答我呢。”严以祁抬起她的脸,更凑近她,
“我怎么不知道,你画个画也会脸红?”
俊朗的面庞近在咫尺,鼻息都明显。
谢悦大赧,耳朵也跟着烧。
严以祁显然没打算轻而易举的放过她,很快发现她这点变化,拇指和食指已经触上她的耳垂,摩挲:
“这样耳朵也会红吗?”
谢悦:“……”
这样轻佻的严以祁,谢悦根本无法招架。也不得不承认,又羞又恼的同时,还有抑制不住的欢喜。
“……严,严以祁,你,你。”
谢悦拗不过他,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