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能修改剧情,谁当冤大头(69)
“听你这么说,国公爷他自己的马岂不是……习惯了?”
“听闻国公爷年少时也是个风流人物,自从娶了妻便不再寻花问柳,前日我夫人还以此来训诫我,没想到他竟然……”
“那些马是不是被处死了?细究起来,这些牲畜倒也无辜啊。”
尽管宾客们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宋绾绾听到了,她失态地怒吼了一声:
“够了!”
“我家老爷平日待尔等不薄,怎能如此败坏他的名声?”
扳回一局的宋昭昭轻蔑地笑笑:
“姐姐,若我一人有此说法,你大可以说我在撒谎,可诸位大人与姐姐并无龃龉,何苦顺着我的瞎话乱说呢?”
“先前姐姐自夸御夫有方,还说嫁进来后,姐夫把从小伺候的丫鬟都打发走了,没想到国公爷被憋到了这种地步啊。”
“姐姐,你才是该该好好温习妇德妇容妇功了。”
宋昭昭牵着小女儿,一副打了胜仗的表情,宋绾绾的儿子们看了看母亲,想了想宾客和姨母的话,打人的动作也就停了下来,年龄最大的白兆黎道:
“娘亲,姨母此话当真?”
宋绾绾被宋昭昭气到了,没有立即作答,白兆黎便将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生气地质问道:
“母亲,你怎能如此小气?”
“父亲是个大男人,有几个丫鬟姨娘伺候着,又不会影响到您的地位,为何要如此?”
“若您有主母该有的气量,父亲或许就不会死于非命!”
宋绾绾张大了眼睛,身子微微颤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白兆黎:
“你怎能如此对我说话?”
“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在他灵柩前谩骂母亲,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我若容不得人了,她们又算什么?”
她伸出手,指向了鼠尾等姨娘,姨娘们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只得咽下了委屈,唯唯诺诺地开口道:
“世子殿下,您错怪夫人了,夫人从未苛待我等。”
白兆黎这才不情不愿地给宋绾绾道了歉,继续跪在灵柩前。
可白瑜用余光望去在他的嘴角捕捉到了一丝倔强和怨恨,她晓得,这大弟弟今年14岁,到了有想法的年龄了,看上了一个丫鬟,可宋绾绾说那丫鬟是狐媚子勾引她儿子,逼得人家跳井自尽自证清白,这会儿白兆黎还在气头上呢。
但愿核武器不要炸自个儿窝里啊。
闹腾了这一番后,宾客们也不想出更大的乱子,纷纷闭上了嘴巴,不再议论白继业的死因。
可一言不发的老太太,和白兆黎是同样的想法,认为宋绾绾容不得人,才害得儿子找马泄火,默默地又添了一笔新仇。
要么说宋绾绾吃饭喝水太多了,不尊重亡夫,要么指责她穿得衣服不够素净,一骂就是一刻钟,过了白继业头七,老太太又卧病不起,让宋绾绾一整夜一整夜亲自伺候,宋绾绾偶尔困极了,刚趴在床边打了个盹儿,老太太立马干咳一声将她惊醒。
不过五六天功夫,宋绾绾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来时,白瑜还以为撞见鬼了。
“看什么看?”
“呵呵,小三的女儿就是会和小三共情,白养你一遭了。”
看着和姨娘们站在一起的白瑜,宋绾绾鄙夷地撂下了这句话,白瑜也不多说什么,继续守孝去了。
按照礼制,守孝期间,要居住在专门搭建的丧庐中,枕土块,睡草席,不得食荤腥穿丝绸。
白瑜无所谓,她将睡袋藏在了被窝里,晚上躲在睡袋里看小说吃各种美食零食,就当变相长生,沉浸式另类剧本杀了呗。
姨娘们也无所谓,丧服是粗麻布做成的,不够精致,但总比光着身子好啊。
可宋绾绾那五个儿子就不行了,平日里锦衣玉食,斗鸡斗狗,逍遥快活,这下子过得比庙里的和尚都苦了,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幻想着父亲要是没出意外,现在该有多潇洒。
兄弟几个聊着聊着,不免又聊到了白继业的死因上。
老二白兆业:“兄长,前日我实在闷得慌,借着给父亲添置纸钱香烛的由头出了一趟府,你猜猜,外边都在怎么议论咱家?”
“他们说的?”
白兆业深深地叹了两口气,道:
“人家都说,父亲这辈子爱马如命,先前那位歌姬病死前,被马踩了好几次,父亲非但没有顾着给他生下孩子的歌姬,反倒担心马有没有受伤,怎么可能突然改了性子,爱上了母亲?”
“所以,都怀疑我们……”
“够了弟弟,不要再说了!”
“这些人惯会踩低捧高,不就是欺我们白府正在孝期,不便出面教训他们嘛,出了孝期,哥哥一定给他们些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