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不知意[先婚后爱](128)
“我说得够清楚了”,孟瑶毫不退缩地嘲讽:“只准你揭别人的伤疤,不准别人提你的痛处?”
眼看着方砚修就要发作,方槐序适时组织了话题:“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方怀瑾来了也是一样的,别转移话题了,你知道我找你们是为了什么,我没兴趣和你们的恩怨纠缠在一起,更没有想过要和你们争家产,要怎么闹是你们的事情,但如果再牵扯到我身边的人,我不会再给你们第二次机会。”
“需要你给机会?说的像是你施舍的。”
方砚修嗤笑一声,语气带着积累已深的怨恨:“那本来就该是我们的,我从六岁开始就在老头面前伏低做小,替他打理那些他不愿意沾手的脏活累活,凭什么最后什么好处都要落到你这个白眼狼手里?那本来就该是我们的。”
方槐序无语,眼神里掠过一丝疲惫,早就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猜忌和攻击:“你要听解释,我也说过很多次,我左右不了爸的想法,现在天暮发展得很好,我从没想过与你们争……”
“我最烦的是就是你这种懦夫的态度。”
方砚修恶狠狠地将他的话打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每个字眼都像是咬出来的:“装的什么都不在乎,摆出一副清高孤傲的样子,实际上什么好东西都没落下,显摆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能得到一切吗?我不信你,我只信我自己,我会扫平所有的障碍让我活得更好,我管你想不想争,看着你舒坦一天我就难受!”
他越说越激动,深吸了一口气,挑了挑眉:“就算知道是我们在背后做的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你敢对我们做什么吗,还是要跑去老头子那里告状?跟你那个天真烂漫的妈一样,只会待在实验室里做梦。”
提到母亲,方槐序的脸色微变,而就在这时,侍应生敲门进来上菜,打断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方砚修不爽地翻了个白眼,实现无意见落在其中有一道汤品上,忽然停了下来。
是这里的一道招牌,虫草花炖乳鸽。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露出一个愉快的笑,他拿起汤匙,轻轻搅动着清澈的汤液,目光却直勾勾地看向方槐序:“既然是来叙旧的,那你看到这鸽子,有没有想起来点什么?比如……你小时候宝贝得不得了的那只鹦鹉?蓝色的羽毛,很漂亮,还会学你妈妈说话,记得吧?”
方槐序的身体骤然紧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方砚修欣赏着方槐序的反应,慢悠悠地继续:“还记得它不见的时候你找了多久吗?我记得比你清楚,以前怎么欺负你你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没感觉呢,那还是我唯一一次看见你哭,看你一声不吭、不眠不休地找了它三天三夜……那个时候我就后悔了,后悔为什么就是简单地把它放走了,我就应该让它一点点死在你面前,让你记得更清楚一些……”
啪!
一道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猝不及防的响起。
起身的人不是方槐序,而是孟瑶!
她在方砚修说完的一瞬间就冲了过去,动作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不只是方砚修,就连方槐序也愣住了。
时间凝滞了许久,方砚修捂着自己瞬间红起来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瞪着孟瑶,眼中先是错愕,随即迅速被暴怒取代。
“你敢打我?”方砚修猛地站起身,眼神狠厉,眼看着就要冲过来。
“方砚修!”方槐序反应极快,瞬间擒住了他的手腕,视线坚定地将孟瑶护到自己身后。
孟瑶的气势也一点不输,毫不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打都打了你说我敢不敢?从进门开始就想打你,怎么了?”
“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此时,门忽然被一双手推开,方怀瑾一脸漠然地走进来,上下打量了一遍对峙的三人后讥笑一声:“这么热闹?我来得不是时候啊,那我回去,大舞台留给你们?”
方砚修气得额上青筋暴起,指着孟瑶对方怀瑾吼道:“我去你妈的、说什么风凉话,那个贱人打我,你没看见吗?”
方怀瑾是挽着包走近,伸手捏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还真是哦……弟妹劲儿这么大?”
方砚修满眼不爽地瞪着她,但方怀瑾忽然忍不住扯着嘴角笑了,轻佻地拍着他的脸颊戏谑:“打了就打了呗,你那张嘴本来就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