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木青放低音量，“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选择走正常程序上告。”

“和毒贩接洽，本来就是死刑了。他还蓄意谋杀！雇凶杀人，嫁祸他人！条条都是死刑！”

“死刑可以改个无期啊什么的。最起码，你让我给江盛一个交代吧？”

辰穆阳沉着气，“我再考虑考虑吧！反正我还没打算动手！”

“诶？为什么？证据不是差不多都找齐了么？”

“江惗父亲是从商的，不是学医的。他应该没这本事研发那种毒药吧？”

“嗯？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还有个人在背后操刀！”

“什么？”辰木青惊讶问，“还有幕后者？”

“嗯，他们仨，分工很明确，一个提供人力，一个提供脑力，还有一个提供药物！那二当家的和江惗父亲的证据我已经全部收集齐全了，可那药物的来源我还没找出来！所以还得等几天！”

“好吧！我的请求，你也重视些！无期和死刑对你来说没多大区别，对江盛来说，有很大的意义。那个男人，是他的二伯！小时候很照顾他的！”

辰穆阳头一甩，不耐烦的应了句，“再说吧。”

进了她休息室，坐在床榻，看她睡觉睡得特不安稳，像是在做噩梦一样，嘴里呢喃着什么，他凑头听，却听不清。

“沈佳妮，醒醒！”

既然睡得不安稳，那就把她叫醒算了，在梦里挣扎的难受，他看着也心疼。

“呃——”沈佳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床边一个陌生男人，她瞬间尖叫，“啊！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房里！走开！走开！”

“老婆！你冷静点！我是你男人！”

沈佳妮脸色苍白，呆了老半天后才认清人，她哭着扑过去，抱着他说，“我这病要是好不了了怎么办？要是以后一直认错人怎么办？”

辰穆阳苦笑一声，“没事儿，顶多每次亲你的时候被你打一顿，花点时间跟你解释。反正不管怎样，到最后你爱的人只有我一个。”揉着她后脑，亲着她发顶，嘴里说着温柔的话，可神色间，还是有不少的忧愁。

他也没法忍受她认错人的那瞬间。这病必须得尽快治好才行。

“宝贝，你刚才做噩梦了是不是？”

“哦，嗯。”

“做什么噩梦了？”

“我梦见自己溺水里。落河里，又不会游泳，快淹死了呢，我好像还没和你说声道别，怎么可以就这样被淹死？我要学游泳！”

“傻瓜，你已经会游泳了！别担心啦！”

“嗯——”

辰穆阳脑子闪过一个激灵。“宝贝，你躺一下，我给你倒杯咖啡提提神。”

“嗯！”

辰穆阳出了休息室，立马打电话给辰木青，“哥，我问你，庄香菱是不是有间医院？”

“嗯，是H省最好的一家私立医院。”辰木青顿了片刻，“该不会，你怀疑是她？”

“我的线人跟我说，给他们二当家提供药物的，好像是个女人。我想来想去，和沈佳妮有仇的女人，也就只有庄香菱了。刚才沈佳妮说自己做噩梦，差点溺死。我之前就怀疑是不是她把沈佳妮推下水的！她有私人医院，搞些医学研究很简单，要弄些药物也特容易。”

“那你准备调查庄小姐么？”

“对！”

辰穆阳话音刚落，电话那端传来某个男人鸭叫声，“师兄，这任务就全权委托给我吧！”

辰穆阳呆了老半天，“斯蒂夫？”

“对，是我！”

“你干嘛呢你？”

“和你哥谈生意啊！拍您马屁嘛！”

“我的马屁需要你拍吗？你不是说你回国了嘛？”

“回国了也能再来这儿旅游的嘛！”

“你最近是不是闲的慌？”

“呵……”

“你一天到晚在这儿泡妞，营地那边谁驻扎？”

“我的兵蛋子都是十分自觉滴乖宝宝！”

“你想死么？”

“……。师兄，我帮你调查，省你时间，不是挺好的嘛！你抽空就能和你老婆卿卿我我啦！”

这话倒是挺中听的。

嗯——

“好吧，不许徇私舞弊，不要因为那女人给你脱衣服你就帮她歪曲事实！”

“是！遵命！”

基于沈佳妮病情没有缓解，辰穆阳还是决定把她送去穆宗那边住宿治疗，让他亲自扎针比较妥当。

穆宗说，这次扎针要扎脑袋，一听要把针插脑门里，辰穆阳急得又想抽烟了。

“兄弟，你有把握不？”

“嗤——你以为我是江湖郎中啊？你要是不信我，你自己带她去医院看诊呗！”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兄弟，你手千万别抖啊！”

“你闭嘴！在我耳边吵啊吵，还拿这种杀人的眼神盯着我，我能不手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