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今天织田家的崽也是普普通通(227)

(这根本够不到。)

铃音子在半空中做出试探的动作,果然悬崖就是悬崖,底下全是空的,根本不是实地。而且,光是望着底下一片没有虚实感的深渊,也会让人感到一种眩晕的感觉。铃音子便是有这种感觉,摇了摇头试图要把这种难受的眩晕甩出去,让自己重新清醒过来。然而,不做这个动作还好,一做这多余的动作,她原本能落脚的地方就像踩在急湍之上的独木桥,加上周围没有可以拉着的或者扶着的,人的重心就很难抓住。

摇着头时,铃音子身体失去控制地往一旁栽去。

(完了!)

注意到眼里的世界开始颠倒后,铃音子不可遏制地产生这样的想法。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铃音子内心深处大声呼救着,急坠的失重感让她产生绝望。

就在她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她的腰间一轻,原来有一双手托起她娇小的身子,她的头下意识地靠在了对方宽厚的胸膛上。抱着她的是个纯白如雪的人形,没有五官,他稳稳地把她放在无意识的入口处后,就原地消失了。

接下来几次,无论她怎么做,都碰不到精神之核。但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她都会救起来。

“我该怎么办?”

铃音子不知道该怎么靠近那远在彼岸的精神之核。

***

对于十四岁的织田来说,曾经的家是他最绝望的怀念,就是目眦尽裂也无法望到终点的天海交界,可望不可即。但是他现在被握住手的时候,满心的酸楚和委屈,就像是心里头那控制情绪的水龙头的轴心垫片已经磨损得不堪一碰,不能控制地满溢出来,没有停歇。

泪水是那么滚烫的,连带着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织田母亲一遍遍地捋着他的头发,父亲则握着他瘦削的肩膀,大手透出的温度让织田深深地感受到了父亲沉默的关怀。

如果一切悲剧没有发生过,织田作之助现在只是随处可见的普通孩子。

会因为学习烦恼,会因为朋友烦恼,会因为学校烦恼。

会想作业不知道怎么完成。

会想该不该答应朋友去玩。

会想学校社团要参加什么。

尽是一些琐碎,平常的日常,却也是织田从五岁之后就不再会碰触到的日常。

五岁之后,织田就被亲戚当做负累的沙包一样扔来扔去。他曾被一个人丢在陌生的城市人流里面,抓着衣襟下摆,连对路人的关怀都不知道怎么回应。哪怕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回去,却也会想他们早就不喜欢自己了,该不该继续回去死皮赖脸地给他们添麻烦。

五岁之后,日子是吃不饱的,有时候不得不自己学那些乞讨的人,蹲在小小的角落里,忍着害怕向着路人伸着手,大着胆子,怯懦地问道能不能给一些吃的。然后警察会把他送回家,关上家门之后,他会被毒打,会被嫌弃说他给人丢脸了。可是,织田他至少吃饱了一餐。

五岁之后的织田不知道生是何物,只知道死是极乐,却只能听从父母的遗愿——哪怕只是一个人,也要好好地活下去,正直善良地活下去。

日子一天天地撑下去,直到他最后遇到了杀死自己父母的真凶。

他的信念完全崩溃了,理智也不在回来。

织田第一次杀人了,虽然其实是两人吵架互殴,拿着刀互伤了彼此,失血过多,但是织田最后也补了刀。刀具没进别人身体的感觉就像千万只食人蚁,从他的指尖密密麻麻地爬满他的全身。那种感觉持续时间不长,但叫人恶心,给织田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这也是织田不喜欢冷兵器的原因。

承认杀人的那一天,他梦到了父母,梦里面父母用失望的眼神说他已经变了,不再是他们的孩子。他醒来后,抱着胳膊哭到早上。

人生真的好苦。

活着真的好累。

一个人怎么活?

真的活不下去。

织田以为自己会被判死刑,一直都在等着自己什么时候上死刑台,然而时间结束之后,他只是从少改所里面出来,又掉进了新的人间炼狱——以拐卖儿童,并且经营人体器官买卖的孤儿院里面。

人的恶意总是像突然而起的西伯利亚冷风,能直接让人冻得连呼吸都是刺痛的。

从那时起,织田再也不哭了,也已经麻木了。

织田也决定违背父母死前的意愿,不要活了,走上了自杀的道路。

绝食、割腕、跳河、**、上吊,凡是能够想得到的,他都试过,而且无一例外地都被阻止了。这样求死不能的痛苦折磨了他长年累月。

织田那段日子比他五岁的时候还要消瘦,直到他遇到了里包恩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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