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没有摩拉？

因为他的表情过于震惊，甚至连身上一贯温和的气息都龟裂出了些许缝隙，白落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缕不好感觉，又像是错觉，有些奇怪的抬头看向他。

潘塔罗涅对上那澄澈的目光立刻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温和道：“不用你还我摩拉，但是基于公平交易的原则，你可以帮我一件事么？”

白落眨了眨眼：“什么事？我能做到的话就可以。”

“可以帮我引荐认识钟离先生么？”潘塔罗涅：“听闻往生堂的钟离先生通古晓今，是整个璃月最博学的人，我十分敬仰他，想要见一面，你能帮忙引见一下么？”

“钟离确实知道好多好多，但是引见是什么意思？”白落有点不明白的眨了眨眼。

“就是帮忙介绍下，希望能互相认识。”

白落想了想：“这种事情要钟离同意的吧，我可以帮你问问钟离，如果他愿意，我就可以帮忙。”

“那也可以。”潘塔罗涅点点头：“那现在我有幸请这位聪明的小姑娘吃顿饭了么？”

白落本身是想拒绝的，但是新月亭的饭菜闻起来太香了，真的让她有些忍不住，最终十分没出息的点了点头。

原本需要预约的新月亭因为对方有北国银行的背书而给了这两位客人特殊通道，也因此白落吃到了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顿饭菜。

在这之前白落一直以为若心村长做的饭菜都已经担得起钟离说的美味佳肴了，但是和新月亭的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看着那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白落简直惊掉了下巴：“我们两个人吃的完么？”

潘塔罗涅并不在意这一笔在他眼里连小钱都算不上的账单：“吃饭自然是要以精细为主，璃月的待客之道十分讲究，餐食的品类、数量都要符合礼数。”

白落觉得这套说辞和钟离的处事风格有些许相似，但是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同，自己是被请客的那个，似乎没有很大的发言权，于是开动自己的小脑袋想了想：“那我们吃不完的可以给带给那些没饭吃的孩子么？”

她在进璃月的时候看到过一些在桥洞下的乞儿，年纪太小做工都没人要，十分可怜。

原本温和的潘塔罗涅听到这话盛汤的手一顿，眼镜折射的光芒让人不太能看清他的眼神，语调也有些奇怪：“你可怜他们？”

白落尝了一口佛跳墙，美味的舌头都要化了，点了点头表示是的。

潘塔罗涅慢条斯理的给她夹菜：“可是这样是会害了他们的。”

白落没明白，咽下菜后问道：“为什么？”

“因为淤泥中挣扎的泥鳅是不配看到月亮的皎洁，否则就会生出不该有的妄念，就像凡人不该贪图神明的视线一样。”他的目光落在白落手腕上的神之眼，低声喃喃道：“凡人的欲念是很可怕的，甚至可以动摇神明的存在。”

后边的那句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白落说的，白落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那微笑的眼神仿佛深渊一般不可直视，浓厚的情感几乎让人害怕。

此时白落还不明白潘塔罗涅的的眼神藏着的是欲望、权势还有挑衅。

但她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我吃好了，想回去了。”

“这么快就吃好了么？”潘塔罗涅恢复了一贯的笑容：“这道丰年有余可是璃月名菜，不尝尝么？”

白落避开他的视线摇了摇头。

潘塔罗涅长久的注视着她，心里难得升起了一丝好奇：不愧是魔灵，竟然能敏锐到这个程度么？看来只能用一些稍微激进一点的办法了。

他趁着白落避开自己视线的同时，向未知之处打了个手势，那是行动可以开始的意思。

潘塔罗涅看着眼前不打算再动筷子的白落，颇为遗憾道：“还剩下这么多，总归也不能浪费，要一起送给城外的那些孩子么？”

白落有些犹豫的看着他，实际上她现在想回去找钟离了，自己偷偷跑出来这么久，钟离他们应当也着急了。

“我们可以先去往生堂告诉钟离一声再去城外么？”

潘塔罗涅看起来也有几分为难：“但是再过一会这些饭菜就要凉了，那些孩子应该不经常吃到热乎乎的饭菜。”

白落简直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最终骨子里的悲悯和善良占了上风：“好吧，我们先去城外。”

潘塔罗涅实际上是有些讶异她的决定的，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待价而沽的审视，就如同看到了一颗正在成长的发财树。

第19章 白术

璃月城郊一座荒废的庙宇中聚集了很多孤儿，他们中的一部分甚至都没有户籍，从家中逃了出来，跑到璃月做着很多低贱、黑暗的工作，只是为了博得黄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