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玉阳】棋局(2)

作者:遊吟人间 阅读记录

谢玉走到喜桌另一侧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一丝味道也没有。

“是我换的白水,我现在……不宜饮酒饮茶。”莅阳看着地面。

谢玉没作声。

半晌,谢玉清清嗓子:“你身子不便,早些休息。你说的第二项,不能你自己做决定。但我今晚不会碰你。”

莅阳确实很疲惫,没有推辞。至于谢玉的话,来日方长,她自有坚持。莅阳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把满头的金簪玉钗一件一件卸下来,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谢玉呆呆地看着。

“那个人有福。”

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站起来走到室内的屏风后边。

莅阳见他躲了,才脱了又厚又重的喜服,着中衣钻进被子里,把喜幔放下来。谢玉听到床上没有响动了,才又走出来,从旁边的衣柜里翻出被子,铺到地板上,合衣躺下。

谢玉刚躺下,莅阳“扑楞”一下就坐起来,吓得谢玉一个激灵也坐起来:“你总不至于要我真坐一个晚上,我睡地上还不行?”

莅阳挂起一边的喜幔,尴尬着,比了比搭到旁边的喜服:“我……我有东西在喜服里,要拿出来。”

谢玉起身去翻喜服,又被莅阳制止:“你把喜服递过来,我自己拿。”

谢玉依言递过,看见莅阳从喜服内衬一个小口袋里搜出一小团白布,卷到手里塞进被窝,他直着眼睛问:“那是什么?”

莅阳当初与谢玉赤裸相对的时候都没有脸红,这会儿却不自在起来。谢玉不管她,手伸进被子就抢了那东西下来。

一块皱巴巴的丝绢,上面斑斑血迹,谢玉冷笑了一声:“别当我侯府的人是傻子!”说着把那丝绢展到莅阳面前,“太后宫中的丝绢怎得会在宁国侯府?”

莅阳顾不得尴尬,细心看去,才发现丝绢以紫色和黑色镶了双边,这不正是太后宫中才有的规制?于是闷不作声,抬手要接,却扫了个空。

“幸而发现的早,”谢玉心里腹诽太后糊涂,挑着丝绢放到红烛上引燃了,“要是明天被人看到,岂不是欲盖弥彰?而且这血迹也不新鲜。”

莅阳看他烧了丝绢,却从腰里抽了把匕首,寒光闪过,逼得她出声:“你要干什么?”

谢玉不作声,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把刀刃握在手心就抹下来。

“啊——”莅阳看到谢玉动作时就想伸手去拦,无奈谢玉更快,她低呼的一声也被谢玉喝斥回到嗓子里,眼看着鲜血大滴大滴地落到床褥上,一片殷红。

“谢玉,你快住手!”莅阳胡乱抓起喜服想裹住谢玉的手,却被谢玉格开:“血不会弄到喜服上。”说着收了匕首,又用力挤出几滴,抬头看着莅阳,突然从喉咙里滚出笑来:“这些够不够?”

莅阳接不下话,只好下床胡乱翻屋里的柜子:“有没有药箱?”

“不用。”谢玉把手心的血都抹在床褥上,“一介武夫,这点皮肉伤算不得什么。”

“那也不能这样放着不管。”莅阳找不到药箱,走回来看到谢玉的手心又浸出了新的血,索性伸手到谢玉腰间抽出匕首,撩起中衣下摆割了个口子,“刷”的扯下一条,拽过谢玉的手用力缠了起来,许是太过用力,谢玉闷哼了一声,皱起了眉。

“别装模作样!”莅阳硬梆梆地说,“总不会比你割开肉更疼!”说着眼前有些看不清,耳边听到谢玉问她:

“你为什么哭?”

“啊?!”莅阳一愣,竟然才发觉脸上又湿又凉,她胡乱抹了一把,又继续给谢玉包扎,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一些。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哭?”谢玉继续追问。

“不知道。”莅阳抽了抽鼻子,“许是被血吓的。”

谢玉哼笑:“我想你是觉得委屈,如果你能如愿嫁给那个人,又何必来这么一出,被我看笑话。”

“谢玉!”莅阳气恼,手上狠狠地打了个结,眼泪也不流了,“之前你所作所为,我本决无原谅你的可能。但你刚才的确让我另眼相看。我一桩桩一件件都与你讲得清楚,你又何必如此讥讽我,惹恼我你很开心吗?”

谢玉歪了头:“我只是在揣测长公主所想而已,臣逾矩了。多谢长公主。”说着他晃了晃手。

莅阳不再理他,也不避讳,直接爬上床,躲了血迹,背对着谢玉躺下了。

谢玉又躺到地上,刚刚包扎好的那只手轻轻握成了拳,又张开,反复几次。

“之前我所为,乃是为私欲,本就不值得你原谅。”谢玉抬起手,看着打的那个结,“刚才所作,是为谢家门楣,与你无干。”

莅阳没有再说话。

这一夜,莅阳时睡时醒,谢玉倒是睡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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