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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纣王扰乱封神(118)

作者:筝煜 阅读记录


他面色一变,抬步便向殿外走去,此事他定要立刻禀告大王才行!

“殿下!”梅伯一拽比干袖子,微微摇头。

比干一怔,往周围一看,同僚们皆对他摇头。他忍不住问,“众位也猜到了?”

梅伯点头,眼神有些恍惚,“大王应是最早生疑之人。”

当年,他与商容、赵启力荐,大王方才正位东宫。如今物是人非,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大王比他们这群老头子,看得更高更远。

“今日之事,是大王的试探,”赵启脸上同样有恍惚一闪而逝,他目光深沉,“也是他给出的一次机会,只看那人愿不愿意把握住。”

愿不愿意啊?众人叹息一声,也没心思多做言语,缓缓步出殿门。

自顾离开龙德殿的王洲,从谷雨口中得知众臣的反应,半点不奇怪。一朝最顶级的几位高官,若不能看出其中端倪,那才是笑话。

挥手示意谷雨退下,王洲端坐在寿仙宫中,密切关注着宫外的情况。

随着时间流逝,一条条消息传入寿仙宫,王洲的表情越来越沉。

直到日落之际,侍御官禀报,“丞相商容在宫外候旨。”

“宣。”王洲冷冰冰地道。

不久,商容入殿,俯伏下拜,“叩见大王。”

王洲微微掀了掀唇角,淡淡地问,“丞相此时入宫,有何要事?”

“臣无能,有负大王之命!”商容重重叩首。

“哦?”王洲仿若不知,继续问道,“不知丞相,如何有负于孤?”

商容埋着头,声音平稳地道,“大王令臣调查几位大人从前行事,然臣将将派人前往其家中问询,便得知几人府上,所有人皆已于家中自焚。”

“军士灭火救人,也只寻到些面目全非的尸体,其数量,正与户籍相对应。”

“而在灭火同时,入狱的几位大人一起咬舌自尽。臣虽派人全力救治,仍在臣入宫之前不治身亡。”

抬手取下发冠,商容再次叩首,“臣无能!请大王降罪!”

王洲说的心平气和,“此事如何怪罪得了丞相?他们家人此前并未犯下错事,谁能想得到他们会突然自焚?狱中之人亦是如此,他们既无迷香又无毒药,谁又能料到,他们竟硬生生咬舌?”

虽有杨任一家前车之鉴,然杨家用的是迷香毒药,而这几家自焚咬舌,谁能说主事之人未曾防备?

只是今日王洲在朝堂上特意提醒,于是这几家人换了死法,仍旧是无一活口。像是对他有尊重,但不多,毕竟人死了他想要查的又断了。

而王洲此话,同样有安慰,但不多,毕竟其中的讽刺意味足够浓郁。

商容仿佛被讽刺的不是自己,声音平稳地再次请罪,“今日皆是臣大意之过,请大王降罪。”

“自孤登基,丞相劳苦朝纲、殷勤数载,以致如今暮年衰朽,思虑不周。孤不敢以国事托付丞相,更不忍丞相得尸位素餐之骂名。”

一脸沉痛地目视商容,王洲长叹一声,“传旨,点两员文官、四表礼,送丞相荣归故里,著地方官不时存问。”[1]

商容身形一顿,重重叩首,“多谢大王。”

目送商容离开,王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位一开始便让他忌惮的丞相终于离开朝堂了。

原著之中,商容上奏女娲宫进香,是封神开端。对纣王题诗以及要求诸侯进献美女的劝诫,落实了纣王好色的名声。

等到云中子除妖失败离开朝歌,杜元铣上奏,纣王欲杀之。商容虽有劝诫,却在纣王坚持之下退让,反是梅伯闯进内廷,向纣王据理力争,被纣王下令斩杀,才有妲己献炮烙之刑。

此种情况下,商容竟没有半句为梅伯说情之言,只在寿仙宫前叹过社稷不存,便直接告老还乡。

之后姜王后身死、殷郊殷洪被追杀,商容回到朝歌再次劝诫,结果是大骂纣王昏君、将失天下,然后在殿上一头撞死,最后被姜子牙封为玉堂星。

原著中的前两次劝诫还能说得过去,但梅伯与自尽之事,却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若说纣王要杀梅伯,令商容兔死狐悲、不敢求情,他为何又敢在寿仙宫前说些社稷将亡的大胆之言?

再有他撞死之事,若说他是为殷商社稷置生死于度外,在梅伯死前,以自己性命换纣王醒悟,不是更为有用?

他这在纣王有变坏的苗头之时急流勇退,在纣王铸成大错之后再以命相荐,除了定死纣王荒淫无道的名声,还有什么用?

或许这些是王洲因女娲宫一事对商容存了偏见,所以产生的不利联想。但杨任之事过后,王洲的所有纠结消失,再不敢信任商容。

虽然相关之人都死了,王洲并不知晓商容在织网一事中掺和得有多深,但他能肯定,杨任一家之死,绝对有商容放任的缘由。

就如同今日这几家人的死亡,也有王洲放任的因素。是他用这几人试探商容,王洲不否认自己曾经想过商容会故技重施,故而他特意点出杨任,警告商容。

也是他太天真了。王洲反省,商容若是早已为自己寻好退路,或是那网中的大鱼,他又如何会在意王洲的警告。

无论是几家人的自焚,还是狱中的自尽,火是关了门窗,从屋内燃起,自尽更是几人咬断舌根窒息而死,半点寻不到其他的破绽。

王洲能做的,唯有将商容逐出朝堂。相信有今日朝堂上的铺垫,并不会有人有异议。

不过若真有人异议,或许还能给他带来新的线索?

抛掉这个无厘头的猜测,王洲沉吟,网被破掉,又进行了一波清理,西岐那边也被谷茂闹的不太安稳,暂且应该不会再有人闹事。

而如今的朝堂,丞相被他驱逐出去,王室自从微子示弱比干投诚之后也是安安生生,总算是被他掌控在手中了。

细细拟了拟升迁调职的朝臣名单,王洲放松地躺回到床上。明天好好地休养一天,后天就开始下一阶段的计划吧。

***

王洲的新计划,首先是规划被掌控在手中的田地。

基本原则是划分出试验田之外,所有土地种植计划按照去年执行,只是各种可以优化的细节,全部听从农事官的吩咐。

而每一座城池,划分出一部分轮休的田地,用上畜力和曲辕犁,外加农事官寻找或改善的肥料,尝试种植甜菜、辣椒和棉花。

朝歌城外,所有有条件的田地,均成为了试验田。轮休的田地,除了试种甜菜、辣椒和棉花,也试种了些许杨信等人改善过的红薯、土豆和玉米。

至于多余的蔬果种子,王洲令人往每座城池都带了些许,随意地种在田间,有空闲便打理打理,没空闲便任由它们自生自灭。

若能长成,便是给他们添个味。若不能,就当是给土地添点肥。

除了田地,王洲的新计划中更重要的是人。朝堂中效忠他的人,诸侯中向他投诚的人。

商容离开,再加上被他带走的那些人,朝堂有了空缺,他要辨别忠奸、调整职位,以便更好的掌控朝堂以至天下。

除此之外,各个工厂事情也不少。

纸张销路打开,造纸厂供不应求,王洲指点管竹制定扩建计划。

矿山旁的钢铁坊人员太多,管理困难,王洲索性令众铁匠回归家乡,开设铁匠铺,专职制造修理农具。而矿山铁匠坊,则转为彻底的兵工厂。

铸铜坊因迁走一大批铸造师,王洲又不甚在意祭器,而日渐萧条。于是王洲在安排完祭器任务之后,令铸铜坊试造可以防伪的铜钱。

待物产丰富、百姓富足之后,货币总是要使用的。而古代货币,又怎么能少了铜钱?

铜钱铸造有入了道的铸造师负责,空下来的朱招,则被王洲请去烧制瓷器。如今青铜器虽然盛行,但它有毒啊,还是推广漂亮的陶瓷代替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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