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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纣王扰乱封神(74)

作者:筝煜 阅读记录


恰好宫人奉上酒食,他举杯对众人道,“欢迎各位道长来至朝歌助我大商,孤敬各位!”

话落,王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大王请!”几人齐齐举杯共饮,殿内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及至酒酣饭饱,王洲与柏林三人也说好了工作报酬,三人连同王蛟一并告辞。

胡道元却留了下来,目送王蛟几人离开后,他仿佛放松了些,朝王洲拱手,“大王,贫道本是不请自来,但若要贫道供你驱使,大王需得答应贫道一事方可。”

“胡道长请讲,”王洲直起身,正了脸色,“若孤能做到,定然不会推辞。”

若不能做到,他也不会强求。

听出王洲言外之意,胡道元笑道,“贫道想知晓,丘引丘将军如今在何处?”

寻找同族?这真是一个意外却又不算太意外的答案。

王洲反问,“不知胡道友与丘将军是否相识?你寻他又所为何事?”

“贫道与丘将军有过几面之缘,此次寻来与本族习性有关。”猜到王洲顾虑,胡道元认真地解释,“还请大王放心,贫道绝不是欲对他不利。”

本族习性?王洲心下好奇,但见胡道元含糊其辞,他也并不多问,只道,“非是孤不信道长,只是事关丘将军,孤需得先行问过他的想法。”

胡道元微愣,回过神来问道,“不知大王欲要如何?”

“还请胡道长暂居朝歌,孤立即派人与丘将军送信。若他愿意见你,自然皆大欢喜;若丘将军不愿,道长也可自行离去。”

“大王此议甚好,不过暂居朝歌便不必了。”胡道元立时拒绝,见王洲目露惊奇,赧然道,“贫道一族,不惯与周、孙、方三位道兄临近。”

鼠、猿、猴?王洲想了想,好像这三种动物的食谱中,都有蚯蚓的样子?那就难怪胡道元不愿与他们相处了。

胡道元见王洲心中有数,建议道,“王道长不日要与去海边,我与他同行就是。”

“孙道长、高道长亦将同行,道长不会觉得不适?”王洲好奇。

胡道元摇头,“孙道兄与我同为水属,自生亲近,并无大碍。”

王洲点头,“东伯侯已定下后日回封地,孤明日设宴,既与他践行,也介绍几位道长与他相识。若道长在朝歌无事,也可与他同行。”

“大王想得周到。”胡道元欣然点头。

“道长想来不愿住进铸铜坊,孤在朝歌有一座私宅,便委屈道长暂住几日。”

私宅是王洲开盐铺时准备的,不管是出宫时住宿或是隐瞒身份招待客人,宫外有自己的房产总是更方便,这回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胡道元道谢,被王洲派人领去私宅。

而王洲则分别给东伯侯与王蛟送请帖,得到回复后命人准备明日宴席。

次日摆宴,东伯侯主动与几位道长结识,彼此相谈甚欢。又与姜王后共叙父女亲情,泪洒当场。最后醉倒之后,被太子兄弟送回驿馆。

又次日,东、西、南三大诸侯同日离开朝歌,王洲又设宴与崇侯虎践行。

一夜过后,崇侯虎也走了。

至此,八百镇诸侯大半离开朝歌,热闹许久的城池恢复了往日的安宁祥和。

立于宫中的王洲,望了望四方的天际,种子已经播下去了,剩下的,就等着时间结出甘甜的果实吧。

第59章

时值盛夏,骄阳似火,朝歌城外的农人们热火朝天地收割麦子。

人人的脸上都是汗如雨下,不时还能看到一片片的红痕,甚至被割伤渗血的伤口。

然而没有一个人叫苦或叫累,他们全都咬着牙攒着劲,拼尽全力干活。

唯有在汗珠滴到眼睛的时候,才会略停一停,擦着汗水,对着满地金黄露出一个笑脸。

“农人苦啊!”看着眼前的一幕,王洲忍不住叹息。

“大王说错了,”田秸站在不远处,乐呵呵地摇头,“不苦不苦,今年可甜了!”

王洲转头望向田秸,殷郊殷洪也跟着看过去,三人脸上皆是同样的疑惑。

昨日木檀回报,子谧管辖的公田今日开镰,王洲本着教育两个儿子的心态,带他们来看收割。

谁想才说一句话就被人当着面拆台,王洲心情郁结,没好气问,“今年如何甜了?”

“大王且看,今年麦穗沉甸甸,压得麦秆垂了头。”田秸弯腰折断一株麦穗,递到几人面前,“看这麦穗没有一颗空籽,产量至少比去年高三成!”

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微微颤动,田秸的声音似乎带着哽咽,“今年我们可以不用饿肚子了!”

“正是如此!”

“我们下种比此处略晚,收割之时也不会比此处差太多!”

“不用饿肚子了!”

被子谧请来的张西三人激动地附和,却听得王洲心情更是低落,一丝丝的酸涩从心底弥漫而出。

朝歌城外用上了曲辕犁,丘引也在地里来回转了好几回,王洲还指点了田秸朝歌这个肥料来源,最终结果竟是不饿肚子,别的地方岂不是只能勉强活下来?

搓了搓脸颊,王洲吐出一口气,罢了,只要能活下来,往后的日子总归会越来越好的!

调整好心情,他才问道,“试验田可曾开镰?产量又如何?”

“试验田还未开镰,正等着大王您呢!”田秸笑出一口牙花子,把王洲朝试验田的方向引,“大王请往这边来!”

随着田秸来到试验田,便是王洲这等不通农事之人亦看得出区别。

之前的麦穗垂了头,此处的则是弯着腰;之前的麦穗只是结籽,此处颗粒饱满得似乎要炸开;微风吹拂,更是飘来一股麦子成熟的香气。

王洲又惊又喜,试探地看向田秸,“此处产量怕是有方才的两倍?”

田秸不答,只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招呼着一串青壮齐齐站到麦田边上。

子谧上前,崇敬地看着王洲,“还请大王命令开镰。”

“请大王下令!”张西三人也凑上来,激动地浑身发颤。

王洲做了一个深呼吸,扬声道,“开镰!”

“唰唰唰!”王洲话音刚落,麦田边上的青壮便争先恐后地弯腰割麦。他们一步一步往前走,身后自有人将麦穗捆扎运走。

看着他们一刻不停地割完两垄麦子,汗水逐渐爬满脸庞,王洲问殷郊殷洪,“你们看到了什么?”

“回父王,儿子看到农人这般辛苦,竟还可能填不饱肚子。”殷郊偷偷看一眼王洲,低头小声道,“儿子寸功未立,却锦衣玉食,儿子心下不安。”

殷洪仰头问,“父王,他们吃不饱,我们可以给他们吃的吗?”

王洲一手一个,揉揉两个儿子的头,“你们都是好孩子。记住这一刻的想法,好好想想,他们为何会饿肚子,再想想你们能做些什么。”

背过身,王洲紧张地抠手指,他当这个大王当这个爹都是赶鸭子上架的啊,他自己都还没搞明白,还要教导儿子当下一任大王。

天啊!他真的没经验啊!

殷郊兄弟全不知晓自己父王的纠结,乖乖地思考父王给出的问题。

等到这十亩地收割结束,子谧令人称重,粗略算来,最少都有去年两倍产量,最多的竟是去年三倍。

听得结果,张西三人险些摔倒,站稳脚步便忙不迭地抓住田秸,“田兄,这地是如何种的,您定要教教我们啊!”

“我们可都指着这法子填肚子啊!”

“就是就是!田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田秸手忙脚乱地将三人扒拉开,没好气道,“你们求错人了!这是大王命我试验的种地秘法!想要这法子,你们应该求大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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